是心脏病发。
我脑子里乱极了,握着医生的手求他一定要救回我爸爸。
可因为爸爸长期超负荷工作,加上这突然的刺激,从此瘫痪,妈妈受不了这双重打击,也在此时猝然而逝……
妈妈的葬礼上,只有我一个亲人。
因为公司破产,又为了给爸爸治病,给妈妈举行葬礼,我欠下了百万巨债,所有人都像躲避蝗虫一样避着我。
路夜来了。
“季灵,尝到背叛我的后果了。”
“我从来没有背叛你。”我潸然落泪。
“你觉得,我很好骗?”
看着他自负的神情,我忽然笑了。
他不信我,他毁了我的家,我却还企图向他解释。
真是天真!
“是啊,你真好骗。”
我似是说他,也似在说我。
“今天是我妈妈的葬礼,我要送她最后一程,无关的人请离开这里。”抹了一把眼泪,我强迫自己镇定一些。
“你妈死了,爸爸也瘫痪了,现在就剩你了。”他没有走,玩味似的看着我。
我打了个寒颤。
“带走。”
他脸色一变。
随即,两个保镖过来架着我往外走,我像小鸡一样动弹不得,任人欺凌。
“不!路夜,求求你,让我送完妈妈最后一程!”
我绝望地哀求着。
但路夜不为所动。
终于,他将我扔上了一艘开往东南亚的货轮。
路家兼做航海生意,“顺路”将我送过去不是难事。
“季灵,夫妻一场,希望你在东南亚能活得长久一点。”
这是路夜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货轮开了,我挣扎着想跳下船去,却被人从背后打晕了……
台城,午夜时分。
豪华酒吧里的包厢觥筹交错,花花绿绿的灯光打下来,是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此时此刻,正是有钱人的狂欢。
我已经醉了,酒精让我浑身燥热。
半倚在柔软的沙发上,我迷离着眼神,强忍着将要喷涌而出的酒气,唯一的想法,就是我不能当场吐出来。
否则,近一个月的辛苦将付诸东流。
距离被路夜扔到东南亚已经过去半年,我终于找到机会挣扎着回来了。
家里破产,我只得做这份工作——全球知名性爱润滑液的华夏区女销售员。
三个月,从最底层的销售做到江南地区的首席销售,周旋在各位客户间推销公司产品是家常便饭,我习惯了。
为了年底冲最后一波业绩,我选择了业内公认最难搞定的客户——真人玩偶制造商卢强。
只要能够拿下这个单子,我将成为今年年销售额第一的销售员,有机会直接进入公司内部的晋升选拔,凭我的能力,我相信我可以成为华夏区首屈一指的销售经理,如此一来,我便能够摆脱压在我头顶上的债务危机。
闭上眼,他的面容一闪而过。
“季小姐,我看你的确诚意满满,卢某交了你这个朋友!”
一阵冲天的酒气,混合着令人作呕的烟味窜进我的鼻腔,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卢强已然喷着酒气坐在我身边来。
不安分的手也在下一秒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不动声色地俯身向前端起酒杯,微微绽放笑颜,“卢总过奖。”
本是摆脱骚扰的举动,却不想卢强的咸猪手却紧随而至,直接落到了我的腰上。
“季小姐的腰还真是不盈一握。”他的眼神掺杂着情欲,我反感这样一张常年混迹于风月场所的油腻的脸。
奈何……
“卢总过奖,保持身材也是一名合格销售应该有的职业素养。”
“哈哈哈——”卢强忽然笑起来,肥厚的手掌忽地掐了一把我的腰,“季小姐果真是个出色的销售,不如,来卢某这里干干?”
他身上有一种近乎檀香的气味,越过酒气和烟味飘进我的鼻子。说是檀香,却带有某种隐隐的旖旎的味道。
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