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上面肯定要表面功夫做足,我立马答应刘东今天晚上过去聚餐。
我给李绍莎发了一个消息,风尘仆仆的来到私房菜馆。
李绍莎在厨房里面忙里忙外。压根就没时间理我。
我准备先去见刘东,却远远看着几个女同事穿得光鲜亮丽的围着一个男人。
这仅仅是一个聚餐,她们怎么会那么重视?
真当我疑问着,南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串出来,紧紧拉住我的手。
她没说话,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如炬。
我以为她只是在担心我,“我只是发烧进医院了。”
南锦看了一眼其他人,拉着我到一个人隐蔽的地方。
她从化妆包里拿出一盒气垫,不由分说的往我的脖子上面上妆。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你的脖子!”南锦没好气的说着,把气垫递给我。
我今天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圆领的衣服,遮不住我的脖子。
从小小的圆形镜子能清楚的看见我的脖子上面一个又一个草莓印。
我心中大惊,一定是路夜留下的草莓印!
南锦凝重的说:“前两天你没来上班,刘东打不通你的电话,来问我们你的事情,我以为他要大火,没想到就在办公室,有个男人给刘东打电话,帮你请假。”
“原本这个也不会怎样,但是刘东对那个男人唯唯诺诺的,还说你抱上大腿了!”
南锦为我抱不平的说道,话到这里我也就明白了。
如果我再盯着一脖子的草莓进去,有心人肯定大做文章。
我之前就已经陷入过风言风语,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情呢。
看得出来南锦也是真的为我着想,我拍了拍她的头,用气垫把吻痕给遮住。
“对了,我记得你也是在外边租房子住,之前还招合租?”
这件事情也是看见南锦才想起来的,我现在真的得换一个地方住。
南锦不知道我为什么提起这件事情,随口说道:“已经找到了合租的朋友啦。”
我有些失望,把自己所遭遇的事情给隐瞒了,我不想让南锦再担心。
等我遮好脖子以后,刘东那边已经准备开吃了。
我走过去,看见饭桌中央坐着一个身穿米色衬衫的男人。
他笑容很温暖,一副温润尔雅的书生气。
我看着他的面孔,觉得有一些熟悉,站在我面前的李绍莎冲我挤眉弄眼。
“是陆毅诚。”
她走到我的身边说道。
我微微一愣,他的面孔逐渐与记忆中的人重叠。
许是太久未见,我都认不出他了,反倒是他,对我微微点头。
久别重逢不适合用在我们身上,我收敛住自己内心,平淡的说:“你好。”
陆毅诚是认出我来的,目光有些闪烁似乎有很多事情想说,最后只剩一句“嗯”。
刘东没有看出什么,打着趣介绍:“这位是季灵,前几天生病的那个,季灵,这个就是我们新来的主管陆毅诚,陆先生。”
他特地介绍,无非是因为我升职了,和陆毅诚以后是合作关系,按职位来说,陆毅诚是我的上司。
“陆先生年轻有为,本来总部想让他来做你这个负责人的位置,不过他能力突出,便直接做了部门主管。”
刘东说这话,也不知道是给谁听得。
原来陆毅诚是我的竞争对手,以他的能力打败我坐上负责人的位置是轻而易举。
不过他确实是值得更好的。
“季灵,好久不见。”陆毅诚主动说道。
我扯了扯嘴角,没想过他会主动说出我们以前认识的事情。
周围的几个同事目光都变了,看她们之前的表现,肯定是对陆毅诚有意思。
我的名声那样臭,陆毅诚和我沾上边不太好。
“原来陆主任和季灵是认识啊!”其中一个女同事阴阳怪气的说。
那个人正是陈汶如,平时就爱针对我。
“不过可惜了,季灵身边已经有了好几个人追求,陆主任那么优秀,肯定值得更好的。”
陈汶如说话一点都不忌讳,她是陈氏企业的千金,生来就是被人捧在掌心的,也嚣张跋扈惯了。
如果不是她哥哥非得让她从基层做起,她也不会成为我的同事。
我不想说什么,反正我怎么反驳也改不了她对我的看法,更何况那句“值得更好的”,也是我认可的。
南锦先坐不住了,她性子本来就冲动,陈汶如这么光明正大的暗讽我,她自然是要说回去。
“谁叫人家季灵魅力大呢,追她的人确实挺多的,这怪得了她吗?况且陆主任要结婚了,你说这话不就是在说嫂子不好?”
陆毅诚脸笑容的弧度都没有改变,“美人的美都是各有千秋不过在我心中,自然是我老婆最美。”
周围的人识趣的不再说话,陈汶如脸色难看得不行。
我笑了笑,如果不是李绍莎和我说陆毅诚当年是多么喜欢我,我现在也不知道。
不过看他的样子,真的是释怀了,我举起酒杯,由衷的祝福他。
“祝你新婚快乐。”
陆毅诚回敬我,“祝你升职快乐。”
气氛还算不错,陈汶如垮着脸。故意出来破坏。
“季灵,你这几天是和你男朋友一起出去玩了吧,脖子上面擦粉也盖不住吻痕。”
我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知道她是来找茬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和男朋友?他明明自己是我的老公了好吗?”
我微笑的回击着,上一句我可以看在陆毅诚的面子不在乎,这一句不同。
陈汶如也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这不是看你之前私生活比较乱嘛。”
我觉得她情商堪忧,今天的聚餐是工作性质的,这样的话说不得。
“陈女士,我们之前并不熟吧?除了工作上,我们私底下有交流吗?”
陈汶如看了看我,“我们私底下怎么可能有交流。”
“所以你凭什么说我私生活混乱呢?可以起诉造谣的。”
话都这样说了,我也不想再把事情弄得严重,陈汶如再不知趣,只怕吃不了这次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