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并不是你帮着凌诗雅来整我的理由,你选择相信她的话,就已经抛弃我了。”
我揉着发酸的眼眶,正视着路夜。
我曾经真的很认真的怀疑路夜到底会不会爱一个人,结论是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懂得什么是爱一个人。
路夜给不了我信任,我也不愿意和他说这些事情,上次就已经明白了,这是我们最大的问题。
可是他真狠啊,季氏破产,我妈妈的葬礼上面我都没能去送她最后一程,我爸爸现在仍然看着医院续命。
这一切都是路夜直接或者间接造成的。
“你知道吗,我很多时候都想再喝一次那个奶茶,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哪家奶茶已经倒闭了。”
我说着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话。
“你怎么知道是凌诗雅做的?”他问道。
我自嘲的笑了一笑,说道:“我已经说了,除了你和她没有人会用这样幼稚的手段,她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怎么不是她做的?你觉得不是她做的,你给我看证据啊!”
我说话咄咄逼人,路夜脸色一直没好过,却也不反驳默认了这件事情。
我看着他的脸,心痛的伤口在蔓延。
“路夜,我们今天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我真的觉得很累了,盛怒过后是理智的回暖。
路夜听着我的话,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一些,“我没有帮着凌诗雅……当初我也是真的爱过你。”
他用了当初爱过我这句话,间隔了许久以后才说出来的。
我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名声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现在还和我保持婚姻关系的话,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路夜也看出我在想着什么,却也只是问:“你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多愁善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情绪长时间处于崩溃的边缘,只知道自己精神压力很大。
“你说只爱我一个,对我无比宠爱,可是你依旧纵容凌诗雅,你身边的花边新闻也不少。”
我心里早就认定他从来没有爱过我,现在同我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口头上输赢罢了。
“路夜,我们离婚吧,从此以后两不相欠,你管好凌诗雅,我也不再和你斗。”
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输家,永远都输得一败涂地。
“我不爱你了。”
路夜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我往楼上拖去。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他的逆鳞,他把怒火都撒到我身上。
“季灵,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路夜狠狠的说着,把我扔到了大床上。
床是定制的,柔软得让我陷进去,待我回过神来,只看见路夜在扯着领带。
我浑身忍不住颤抖,大声吼道:“路夜,你要干什么!”
他并未给我机会,把扯下来的领带拿来捆我的手腕。
密集而炙热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面,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他动作粗暴,我疼得不行,咬着他的肩膀,眼泪流了出来。
我怀疑他他蓄谋已久,甚至后悔自己来到这里。
后面我是怎么睡着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最后的话:“不是你想两不相欠我们就两不相欠!”
再次醒来时,窗外仍旧一片漆黑,只有床头前暖光的灯光。
我头晕得不行,嗓子一片干裂。
“水……”
一个人给我递了一杯水,我喝了水才看清那人是陈妈。
路夜不在房间里面。
陈妈看见我寻找的目光,连忙说:“路先生去上班了,您发高烧,已经睡了两天。”
两天!
我听着,瞬间觉得头痛万分,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陈妈继续说道:“路先生这两天都守在您的病床前,您就搬回来住吧,他心里头还是有你的。”
陈妈苦口婆心的劝说并没有让我觉得感动。
我为什么发烧两天?还不是因为路夜?
我侧过头去,不再理会陈妈。
陈妈也知趣的离开,给我留了一碗粥和温开水在床头,嘱咐我自己吃。
可是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什么东西也不想吃。
手腕上被领带磨得狠,现在还有同号,我恨不得把路夜给千刀万剐了才解气。
他总是用这种方式,让我恨他,不愿意轻易和他一笔勾销。
明明我们在床上抵死缠绵,心中却怀揣着对彼此的恨意。
我窝在被子里面,计划着什么时候离开。
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打开,听着脚步声,我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来人是路夜。
“起来吃东西。”
路夜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不想理他,大被蒙过头想装死。
可他却坏心眼的把被子给掀开,一股冷风灌进我的睡衣里。
“路夜,你有病吗!”我呵斥着。
路夜根本就不怕我,冷声说:“吃东西。”
我学着他的样子冷笑:“现在知道叫我吃东西了?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轻一点?”
听见我讽刺的花,路夜又皱起眉头,“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
呵,你怎么不知道?
“我信你个鬼!”我揉着酸痛的腰说道,心中只有厌恶。
他睡了我,我也要从他身上讨到东西才对,反正我也不介意我们之间的关系更恶劣一点。
“既然睡都睡了,不如去管管凌诗雅,让她不要再给我家泼油漆了!”
我这样的语气就像是把床事当做一场交易一样,路夜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是把自己卖了吗?”
我冷哼一声,“你不是也把我卖过?八千万我一直都记得,不知道路先生觉得前晚我值多少钱?”
这句话让路夜整个人都沉默了,散发着低沉的气压。
“路夜,是你把我推上这条路的,你没有资格来说我。”
我和路夜僵持着,时间过了很久,他才幽幽地对我说:“你要是想摆脱凌诗雅的纠缠,就搬回来,住在金苑,凌诗雅不敢过来。”
对于他的话,我只当是一句狗屁,不忘嘲讽道:“她不敢?她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不也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设计陷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