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夜不喜欢我把这件事情说与乔治顿听,便佯装生气对我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搬到金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你不愿意听。”
这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佩服路夜颠倒黑白的能力,嘲讽说道:“凌诗雅不是你的小情人吗?如果我搬到金苑,她肯定会让我没了小命。”
我说的话并不夸张,凌诗雅对路夜的爱已经发到一种病态的地步,就算她对我下死手,我都不意外。
乔治顿并不打算说什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路夜刚想说什么,我便打断了他的话:“行了,我不想再听你说。”
路夜撇撇嘴,真的没在说什么,我拍了拍面前的桌子,道:“你的人跟着我,如果遇到凌诗雅对我做不好的事情,一定要阻拦,这是我的要求,不然因为凌诗雅一个人断了你所有的计划,得不偿失。”
我说话干脆,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在这件事情对乔治顿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他爽快地答应了。
从他答应这件事情开始,我们就可以离开游轮。
走在甲板上准备回去时,我觉得自己走路有点飘,也不忘狠狠地对着路夜说道:“你记得那一亿四千万够还你的债了吧?”
实际上我一共赢了两个亿,不过最后一次叫牌的加注金额还在庄家手上,六千万作为尾款,过段时间才能取出来。
路夜不理会我,把我晾在一边吹冷风,加快了步伐。
我穿着恨天高,吃力地跟上去,“你现在是不是反悔了?路夜你怎么能那么不讲信用!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我的碎碎念成功让路夜停下脚步,转过身看我:“你一直站在外面,不觉得冷吗?”
路夜的关心总是突如其来,我愣在原地,才发觉我们自己来到了停车的地方。
他从车子里面那拿出一条墨蓝色的毯子,盖在我身上。
我的大脑似乎当机了,不得不说,路夜要是走暖男路线,肯定会撩到很多妹子。
可惜我已经彻底的看穿他了,不会再因为他这样的动作而心动。
我披着毯子,身上来了些许暖意,侧目看见隔壁一辆车居然是救护车。
不等我多想,一个嘴巴被堵住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几个黑衣人合力把他给送上jiuguiche救护车。
因为距离很近,我能闻到空气中蔓延的血腥味,还有那张狰狞的面孔。
是路澄。
他怒目圆睁地看向我,右边裤腿空荡荡的,不断有血渗出来。
我不断的往后退着,捂住自己的口鼻。
黑衣人动作很快,三下两下就把路澄给弄上救护车,地面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诉说着刚才的惨案。
我抖得不行,路澄是罪有应得,但我觉得那样的惩罚太过血腥。
看他的表情应该他在没打麻药的时候,小腿往下的地方被人卸下。
我忍不住干呕起来。
“你看到了吗?当初我对你多好。”路夜在我的耳畔吹气说道,让我觉得无比后怕。
我猛地推开他,强忍内心不适,“路夜,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的恐怖!”
路夜不在意我的指责,冷着脸把我装进车厢里面,“我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了,当面他好赌的时候和路家发过誓,如果再赌,就打断他的腿,我现在只不过是履行他当初的话罢了。”
在我印象之中,路夜对路家一干人等还是蛮尊敬的,做出这样冷酷无情的事情,还是要一点时间我才能接受。
我趴在车窗旁吹风,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跟着路夜,最后回到的肯定是金苑。
我神经紧绷了一天,趴在床上也不顾洗澡,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好在路夜今晚主动去书房处理公事,一晚上都没有过来和我一起。
我不想耽误自己的工作,准备休息一天以后去上班,顺便弄弄我被凌诗雅泼墨的那间房子。
路夜还算有良心,重新给我买了一个新手机用,我把电话卡插上手机的开机后,将近一百条的消息快速霸屏。
除了工作的消息,就是几个朋友发过来的信息,最后我在最下面才发现警察方面发过来的消息。
幕后主使已经知道了,她们那边要求我过去调节。
我冷笑了一下,早就知道这个幕后主使是是凌诗雅,不过她也是真的厉害,动用了几个关系,把罪名降至最低。
就算我不接受调和,他们那边最后也只会是赔偿一定金额。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负责我案子的警察已经很公正负责了,我和他联系上以后,还是去了警察局。
虽说是调和,凌诗雅让我在警局里面等了好久才出来,她明明是加害人,却搞得像我欠她一样。
“你就是这个态度?”我冷笑一声,身旁的警察示意我不要情绪激动。
凌诗雅化着精致的妆容,烈焰红唇十分具有攻击性,“你这些天都和夜哥哥呆在一起?”
她根本就不关心案子的判决,心里眼里就只有路夜。
我啧了一声,直接站起来,举起等待过程中警察给我倒的水杯,淋在凌诗雅身上。
凌诗雅没想到我一来就这样做,猝不及防被淋湿一身。
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把她的妆容给晕开。
“季灵!”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着我的名字,想要过来抓我。
我灵巧的躲了过去,冷冷的看着她,“对于没有教养的人,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不过你往我家门上泼的是油漆,我泼你的只是水罢了。”
“你看,我对你多好。”我模仿着路夜对我说过的语气,凌诗雅气得不行。
“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算了,因为她我不仅搬家,精神上面还受到了轻微刺激,我可以索要精神损失费吧?”
我问着身后的警察,他显然已经呆了,听见我的话才回过神来点点头。
确认过赔偿的问题后,我看都不看凌诗雅一眼,直接离开了警局。
好在我决定搬回去以后,路夜派人帮我打理了被弄乱的房子,我也没有多说什么,重新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