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琳肯定地点头,“因为牵扯到你,我还多问了好几次,那个人原来是我哥身边的。”
我心中疑惑,既然是跟着乔治顿的,如果想为他报仇,又怎么会把矛头指向路夜一个人。
倒不是我一心向着路夜,而是我处于第三视角看待这个事情,我不希望达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走。
“这个人也好好查一查吧,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提醒着达琳。
达琳点点头,说道:“我这边会好好查的,还有你最近可以把这些事业给放一放,我准备对我哥的部分产业收网了,需要你帮助。”
她的要求我当然不会拒绝,事情牵扯到路夜,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右眼皮一直不停的跳着。
乔治顿的死因一直是一个谜团,哪怕我们自己抓到了所谓的凶手,但是背后到底是哪些人,我们也不明白。
希望这次告诉达琳的人会一个突破口。
事情永远是曲折的,它不会往我们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暗中调查的结果显示,除了告知和乔治顿有关的事情是参杂了假话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是真的。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莫礼晨,从华国偷渡到东南亚的菲律国打黑工,后来才归到乔治顿手下。
他的每一条履历都能查到,甚至一点问题都没有。
事情陷入了僵局,我看着一叠资料,只觉得头疼不已,“我们从路家开始调查吧,两边一起可能会得出其他的结果。”
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办法。
达琳默默把资料给放下,说:“可以从圣哥哥那边借一下人,让他去查比你要好,你和路夜的关系摆在那儿,我怕事情暴露的那一天,你会受到牵连。”
“也对,我和路夜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我也怕到时候因为我和他的事情影响到你。”
我揉着自己的眉心,路夜就像是一个潜伏定时炸弹一样摆在我的身边。
“明天你去和圣哥哥吃一下饭吧,这两天你都带在我这儿,也没有去见一见他。”
达琳装作无意间的说起来,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达琳心虚的避开我的视线。
“你为什么不去?”我饶有趣味的问道,“还是说你们两个私底下约定了什么?”
达琳立刻否认,“没有,他想让我叫你去和他吃饭。”
东方圣帮助我很多事情,我在温衡市工作以后,他就经常照顾我,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有所交织。
只是前段时间他去忙活自己的事情,我又不怎么出门,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见面吃个饭也没什么问题。
“你也一起去吧,正好我们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这些事情就应该大家一起讨论嘛。”
我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湿纸巾递给达琳擦泪痕。
她没有化妆,擦掉泪痕以后只有眼眶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达琳迟疑了一下,毕竟东方圣是让她把我带过去。
“这不太好吧,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我和他不存在这个关系的。”我笑了笑,自动忽略他话里面的意思。
东方圣和我说过很多次,他帮助我、对我好,都是因为我救了他。
我接受这样的说辞,心里对他也只能是这样的情感。
“我说实话吧,过几天是他的生日,他没想着和其他人过,所以才邀请你一起去吃晚餐。”
我的手指一顿,说起来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东方圣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再说吧,我觉得生日要人多一点儿才热闹,我俩现在先去吃一点东西。”
我叹着气,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话说得委婉一点儿。
看我实在是不想说这件事,达琳也没继续说下去,“圣哥哥挺好的。”
“他确实是挺好的,你俩曾经还有婚约呢,最后还不是不愿意嫁?”
“他们说忘不掉一个人,要么就是爱得太深还爱着,要么就是新欢不够好。”
“歪理。”
我简略的评价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把理由推给其他人,是不负责的表现。”
达琳耸耸肩,没再说什么,我真的怕她从别人的口中学会什么不好的事情。
感情不能太过随意给予。
电梯里面,我和达琳并肩站着,一路无言。
我们两个相处的模式是陪伴,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对方,很难想象我俩认识的时间没有那么长。
停下的电梯还没有到一楼楼层,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走进来。
我和他的视线对上,一股尴尬的情绪涌上来,他就是路止水。
“灵姐姐!”
路止水一见到我就笑了起来,露出大白牙,很是明媚。
我掩面不想去看他,心里庆幸着还好电梯里面只有达琳在。
达琳挑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看着她强忍的嘴角,脸更黑了。
“灵姐姐你怎么不理我啊?”
路止水一下子凑过来,把我围在角落。
“灵姐姐”这个称呼真的显我老,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叫我,明明就很别扭。
我见躲不过,只好迎上他的目光,看着他就像一个大型犬,如果他有尾巴,现在肯定会翘起来摇晃。
“你把我都叫老了,我才不想理你。”我赌气说道,走到达琳身边拉住她的手,紧紧贴在一起。
“我觉得一点都不老,你看我才多大啊,还有你们要去哪儿?”
他过来想要拉我的手,我拼命针扎,达琳在旁边辛苦的憋笑。
我说路止水是大型犬还真的说对了,他的力气比我大上一倍,哪怕我练过都抵抗不了他的手。
他握着我的手,一副满足的模样。
电梯在你来我往之间到了一楼,门开着的时候路止水还握着我的手,甚至拉着我出了电梯门。
我用另外一只手想要掰开路止水,没有注意到前面站着的少女,他停了下来,我猝不及防的撞到他他的身体。
他放开了我的手腕,我摸着发红的手腕,鼻尖也有点发痛。
“店长,你为什么拉着别人的手?”
是陈汶如的声音,她眉头紧蹙,声音有一些颤抖,俨然生气的模样。
路止水除了下意识放开我的手以外,并没有其他的表情,又恢复到我刚认识他的那种冰冷。
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