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键盘书生2019-06-28 16:143,869

  而爬到城墙头的攻城士兵无一例外的被上面的人用盾牌砸死或者刀枪击死。顿时,坎可军队士气大减。

  “为了赛亚国的荣誉,冲啊!”坎可见势头不妙,便大声呐喊道。提醒他的士兵们,今天可不仅仅是他同查理斯西蒙之间同门师兄弟的决战,也是赛马罗与别国士兵之间的对抗。

  攻城的士兵本来已经有后退的迹象,但听了这话之后,幡然醒悟,又咿里哇啦地喊着冲了上去。这一次他们的攻势明显比刚才那几次冲锋强了很多,毕竟,现在他们真正把自己同这场战争联系起来,而不会感到自己是在为别人的私人噢怨而丧命。

  头脑简单的人真是惨,容易受人煽动,从而在战场上也容易丧命。如此想来,当初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那个人大概也是个军事家,即使不是,至少是个宣传家。让别人去战场上冲锋陷阵,自己在后面舞文弄墨。所谓智者劳心,愚者劳力,说得可真的一点都没错。

  只不过,攻城的士兵气势宏大,守军可也不弱。他们本来就对赛马罗窃取了他们辛辛苦苦打下的一大片江山而愤愤不平,由于查理斯的原因,致使他们没主动去攻打赛马罗,心里已经很窝火了。现在,赛马罗既然还敢来挑衅!当然,更不会留情了。

  “杀!”西蒙脸上象充了血一样,一片通红,激动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一颗颗地滚下去。长期以来的忍让使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单是命令士兵要残酷地对待敌人,连自己也破天荒地挥动大刀如砍冬瓜般把许多圆碌碌的脑瓜儿砍了下来。一个攻城的士兵撑着盾牌刚好爬到城头的时候,竟然被他一刀把盾牌砍成两半,连同握着盾牌的那只手也不能幸免,“赤”的一声掉到城下。那士兵痛疼难忍心惊胆裂,头朝下掉了下去,砸到地上,脑浆四喷,呜呼哀哉!

  而查理斯却是一脸的沉痛,看着这么多活生生的生命象被秋风吹落的树叶一样,丧失了生命,一阵阵刺痛涌上了心头。他一动也不动,飞溅的鲜血射满了他的脸孔双手,全身的各个部位。

  “坎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也是因为我吗?”查理斯暗想道。

  此时,一个“前进军”的士兵被敌军一枪刺透了肚皮,刚好倒在了查理斯的脚边。那士兵抱住了查理斯的脚,还在准备爬起来,一抬头刚好看到查理斯正充满怜悯地望着他。那士兵惨然一笑:“查理斯总统领,我不能再为你效力了。”话毕,连喷了几口鲜血,脑袋一歪,死于非命。

  “坎可,你不要逼人太甚!”查理斯见到那士兵临死前的模样,悲痛莫名,突然醒悟到因为自己的犹豫让“前进军”的士兵也束手束脚的。一声长啸之后,振臂一挥,嚷道:“杀!”

  攻城的士兵耳边听到如此惨厉的喊声,忍不住心神摇晃,甚至,有些正在云梯上面的人竟然毫无征兆的就掉了下去。因为,他们似乎感到,一种至强的杀气正被激起,要象海水一样淹没他们。

  “杀!”西蒙欣喜地望了望查理斯,点头嚷道。

  夜幕降了下来,凉风四起。坎可见自己虽然士兵比对方多出两三倍,却依然占不到任何便宜,只好挥军后退,准备来日再攻。

  “冲出城门。”西蒙见状狂喊道。

  “不,不要。”查理斯恢复了冷静,说道,“让他们走吧。”

  “妇人之仁。”西蒙狠狠瞪了查理斯一眼,他已经几乎失去理智了,怒道。

  而守城的士兵本来也都杀得两眼发亮,见对方溃逃,已经想冲出去了,听到查理斯的话,都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十分不解地望着查理斯。

  “对不起。”查理斯见状十分歉疚地说道,“我只是不想生灵涂炭。”

  大战过后的夜晚显得十分宁静,堆积在城墙上的尸首都被人一件一件的运走了,也不知道会去埋在那个地方。这一群亡灵,不知道在死后是否还会继续在地狱里作战,不知道下辈子重新投胎,他们还愿意不愿意再当一个士兵,一个随时可以在战场上毙命的士兵。

  “古来征战几人回,醉卧沙场君莫笑。”这么简单的诗句,其中蕴涵着的深沉的悲哀和感叹也许也只有经历过战火的磨难的士兵们才能够最深刻地体会到。

  圣历2109年5月7日,坎可又率领军队来攻城,依旧是一无所获,而且又折损了很多士兵。坎可只得又挥军后撤,临走之时坎可狂嚷道:“查理斯,别仗着你在城上,占据了优良的地理位置,要是你能在拉米尔平原上跟我正面会战并获得胜利,我便服了你!”查理斯本不想答应,但是坎可百般纠缠,万般挑衅,而且“前进军”的士兵也群情汹涌,还有西蒙也在一旁怂恿不休,无可奈何,查理斯只得应承。

  圣历2109年5月9日,清晨的雾还没有被阳光驱散,按照约定的时间,双方军队就来到了拉米尔平原。阵形站定之后,没有人再说一句话,连马匹也好像感受到这种肃杀的气氛,鼻孔旁边布满了汗珠儿,两条腿的肌肉在不停的颤动,仿佛随时准备冲锋一样。

  “查理斯,今日,我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坎可挥剑指天厉声嚷道。“冲啊!”

  “坎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查理斯冷冷地说道。话语中渗透出来的冰凉凄厉令人如同坠入冰窟。他知道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忍让,不能再有丝毫的心慈手软,让跟着他的士兵枉自送命了。

  “上!”西蒙阴沉着脸,沙哑着声音低沉地叫道。

  这样的两支彼此都非常熟悉的军队,实在无须再有什么前戏了。因为他们都明白,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以往两军对垒之前几乎是必然的步骤:射箭,对对方是几乎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更何况,在前几天的攻城大战之中,双方的箭大部分已经插在马匹或者死去的士兵的身上了。大概没有人会从这些中箭者的身上拿出箭来继续当武器用,至少,此刻在战场上的双方都没有这样做。

  两支军队各自刮起一大片旋风,霎时之间,整个战场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发出翻江覆海般的骇人声音。要是胆子小一点的人恐怕还没有开战,就已经吓破胆了。

  马匹在高速地飞驰之中,骑士们的脸孔在风沙之中若隐若现,他们的眼睛紧看着对方,象是要蹦出来一样。

  “砰!”两支军队终于碰撞在一起,许许多多的长枪几乎在同一时刻刺中了盾牌,发出如同敲闷鼓般的声音。

  鲜血四起,洒在地面上,连原先被搅起灰尘竟然也都慢慢平复了下去。天空显得比刚才更加之澄清湛蓝了,仿佛是为了让战团之中的士兵们都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好记住杀死自己的人的容貌,或者那个被自己杀死的人的容貌。

  “查理斯,不知道你是否同意,很多事情都是天注定的。我们无法逃避。就象你,无法逃避坎可,无法逃避战争。”西蒙突然转向查理斯说道。西蒙的语气透露出某种喜悦,而这种喜悦大概也正是因为查理斯终于肯下令和坎可的军队血拼而产生的。

  “能避则避。”查理斯注视着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的士兵。

  在这样的战场上,倒下去几乎就等于死,不管你在倒下去的时候是否还是活着的。既然倒下去就很可能成为了马匹和人的垫脚物,而,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在这样的摧残之下还能活命的呢?除非这个人是铜皮铁骨的。

  查理斯默默地哀悼着这些死去的人,也替他们那些连他们的尸首都不可能找得到的亲人们而悲伤。在这样残忍的对攻肉搏战上,双方都不可自拔地沉浸在里面,感受着血液奏出的乐章,感受着杀与被杀的节奏。没有谁会留意到查理斯冷淡的表情之下,眼角那一丝丝难言的哀痛。

  坎可死死地看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他看着自己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不,应该说是一批接一批地倒下,然后死去。他紧握着车驾的的手血脉喷张,圆睁的眼睛布满了极度仇恨的表情。“杀!”他象一头发怒的野兽一样低吼道,那语气好像是把心也叫出来了。

  然而,实力决定一切。无论坎可怎样低吼,他的士兵都在渐渐的后退。不是他们胆子小,他们其实并不想后退。只是,正如一根铁锤凶狠地向你砸过去,你不得不避开一样,在“前进军”训练有素经过很多次战争磨练而成的压迫式进攻之下,他们不得不连连后退。

  对此,坎可也无可奈何,无疑,他也是痛苦的,一个受仇恨折磨的人怎么可能不是痛苦的呢?此际,他的痛苦和查理斯为了被杀的人而痛苦不一样,他的痛苦是因为己方士兵不能杀死更多的“前进军”士兵反而死伤越来越多。

  “我还没有完全失败,我还有挽回的机会。”坎可紧紧咬着下唇对自己说道。

  “冲啊!”正在坎可的军队败象已露节节后退的时候,查理斯和西蒙后方突然出现了一支军队。原来坎可早就埋伏了一支军队在后方,而领头人物正是坎可的亲信雷思特。

  那支军队来得如此迅速突然,搦战中的“前进军”士兵们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在自己背后,不禁有些心慌意乱,一时之间踌躇不前。而且,在坎可军队的强烈反扑之下,竟然开始向后退去。

  “索特,快点出来抵挡。”西蒙大叫道。

  西蒙早知道坎可计谋多端,决不可能不利用地势来迂回攻击“前进军”,所以他很早就让索特在后面埋伏了一支军队,以备不时之需。本来西蒙也想再派一支军队去搅乱坎可的后方,但是他知道如果查理斯听说了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同意。于是,他只好是不得已而求其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让索特去埋伏。这样一来,如果坎可真的叫人来偷袭自己的后方,那么索特对付他便是名正言顺了;但如果坎可不偷袭,那么埋伏在那里查理斯也应该不会感到不满意。

  “冲啊!”索特用刀锋挑着自己的徽章,冲到了最前面。士兵们被他这种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所激励,一个个奋勇争先,如离弦般冲向敌军。

  坎可眼见自己布置的军队从查理斯军队后方冲上来,而“前进军”气势才开始有所削弱,自己的军队则刚刚有所斩获。想不到,那支军队又被索特率军拖住了,面色一下子又沉了下去,而且比刚才越发难看了。

  不一会,雷思特军队在索特军队的冲击之下,也已经溃不成形了。索特象一个嗜血的魔鬼一样冲进敌军,到处乱砍,赛马罗一片混乱,四散而逃。

  “你打算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吗?”查理斯见到如此情景,不禁有点伤心。为了坎可,他和西蒙看来也开始有了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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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魔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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