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我不依,你好坏啊!”那女人作娇羞状,直往哥撒亚的怀里钻。
“哈哈哈!我就是喜欢你这副嗲样。”哥撒亚淫笑道。
“怎么这样说人家呀!”那女人撒娇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是我错,我错,来来来,我来喂你喝酒。”哥撒亚说道。
“兵团长,下午就要打仗了,您要不要去跟士兵们说几句话,部署部署?”副团长比戈亚走进来问道。
“部署个屁,前天不是已经部署过了吗?没看见我在干什么吗?真是扫兴!”哥撒亚勃然大怒。
“可是,兵团长,那星狂并非是易与之辈,我想我们恐怕要再将我们的战术再研究一下,否则恐怕……”比戈亚说道。
“滚出去,别再吵了,你懂什么?我们普罗旺斯是武士之国,‘前进军’不过是一直刚刚拼凑起来的民兵队,虚有其名,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现在只要让士兵们吃好喝好玩好就必胜无疑。”哥撒亚恼怒地把手中的杯摔在地上。
“是,兵团长。”比戈亚只好悻悻地退了下去,心想这一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前进军”总部阿尔斯山。
“羽儿,我离开这么久,你还好吧?”查理斯望了望羽儿,心头莫名其妙地涌现出一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问道。
“我?当然好啦,整天在这个山头,生活很平稳啊!就是有时觉得无聊点。查理斯,你比你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好多了,我真为你高兴。”羽儿笑嘻嘻地说道。
“哦!”查理斯应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羽儿,他总是觉得心酸。
“查理斯,你好像又有什么心事了?”羽儿关切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想星狂和霍达现在应该也在打仗了。”查理斯搪塞道。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心底以为该这样说。
“哦!打仗。”羽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羽儿,你是不是为了我们攻打普罗旺斯的事情而不开心?对不起!”查理斯好像猜到了羽儿在想什么,一脸歉然的神色。
“呵呵,没有!对了,你离开这里之后都干了些什么?说来听听。”羽儿一脸的企盼。
“你想知道啊?那我说给你听。”查理斯于是把整个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
“呵呵,真有趣。”羽儿浮现出一丝丝神往的神色。“以后有空你带我去看看。”
“好啊!只要你喜欢。”查理斯说道。
“开玩笑的了,现在我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小羽儿了。呵呵,查理斯,很高兴听到你负起了解放天下的责任。”羽儿若有所失地说道。
“嗯!”查理斯听到自己内心在深深地叹息。
当天下午2点45分,星狂的军队来到彼洛维城下,而由维拉带领的军队早已经依照星狂的吩咐埋伏妥当了。
这个时候,哥撒亚也闻讯带着他的军队在城门下摆好阵势,他的“美人儿”则坐在一辆马车上,马车造型十分堂皇华丽,美仑美奂的,由两匹马拖着,那两匹马毛色光滑,肌肉结实而有弹性,一看就知道是万种挑一的好马。那女人拉起衣袖半掩着口,翘着头四处张望,眼睛里透射出好奇和惊讶的神情。她虽然跟着哥撒亚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这么大的阵势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时竟被震住了。哥撒亚自己则骑着马,高昂着头,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好象胜利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美人儿,如何?我没骗你吧!”哥撒亚侧过身看到他的“美人儿”半张着嘴,好久也没合上,就开口对她说道。
“啊!是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壮观的东西。嘻嘻,等一会打仗肯定很好看呀!”那女人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
“那当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看我怎么样把星狂的什么破‘前进军’打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哥撒亚踌躇满志地说道。
“我很害怕啊,团长,你要保护我哦,血肉模糊的东西我可不敢看下去。”那女人边说边向哥撒亚连抛媚眼。
“哈哈,当然。不必害怕,跟着本团长你什么都不用害怕。这种景象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见上一次呢。本团长虽然身经百战,但今天这样庞大的阵容却还是生平第一遭,待会开始打仗时,你就坐在这马车上,等我飞马过去把星狂的头颅提回来给你当玩具。”哥撒亚说道。
“这样的玩具小女子可不敢要,怪可怕的,团长还是留给自己把玩吧,我宁可要团长打完仗后多陪我喝酒赏花赏月。嘻嘻!团长一定会赢得干净利落的。”那女人做出一副厌恶和惊恐的形状,媚声说道。
“乖乖,不枉本团长疼你一场,回去一定好好赏赐你。”哥撒亚说道,心里却对自己说:这女人可真是骚到入骨,我太喜欢了,嘿嘿。
哥撒亚这边在打情骂俏,星狂那边却早已经是剑拔弩张,杀气腾腾,随时准备冲过去厮杀了。
“喂,乌比亚,知道那哥撒亚旁边是谁来的?”乌比亚现在几乎变成了星狂个人专用的信息渠道了。
“什么?在哪?”乌比亚问道。
“喏,就是那驾漂亮的马车啊!”星狂用手指了指,说道。
“哦,根据前方探子报来的消息,里面坐着一个女人,是哥撒亚的情妇。”乌比亚说道。
“原来是这等货色!怎么普罗旺斯尽出这样的人,菲雅克好色,哥撒亚也是如此。这种时候还弄个女人出来看热闹,最要命的是还居然用了两匹这样的好马来拉马车,而不是用来打仗,真是暴殄天物!亡军之兆啊!等会我们杀他个片甲不留。”星狂用马鞭指向哥撒亚的方向,笑着说道。
“对面的军队听着,我们普罗旺斯第一军团团长哥撒亚有令:识相地自动下马投降,免得到时刀剑无眼,性命难保。”哥撒亚的军团有一个人骑着马跑出来喊道。
“我靠!”星狂忍不住大骂。“居然有人比我还狂?妈的,我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居然敢叫个人出来让我投降?有没有搞错,当我是头驴啊!跑那么远来给你送肉!乌比亚,你出去跟他说,要打就打,别废话!”
乌比亚于是出去把星狂的话大嚷了一遍。
“普罗旺斯的勇士们,上马,以武士之国的名义,冲啊!勇猛杀敌,报效国家的时机到了,冲啊!”哥撒亚听到马上大声命令道。
一百万大军于是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哗啦啦地向星狂的军队涌过去。看来一场大战一场血腥的贴身肉搏仗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星狂麾下的士兵们也都不等命令,个个跃身上马,拿起兵器,只等一声令下,便马不停蹄地冲过去决战。但是马上都被星狂的令旗约束住,不敢再往前冲。
“重骑兵排在敌人的正前方,轻骑兵在后,四王子的步兵团分布两翼。”星狂下令道。
“星狂兵团长,对方来势汹汹,好像我们应该迎面而上,奋力冲过去,以免气势落了下风。”乌比亚提议道。
“我是团长,怎样排兵布阵难道还要你来教?”星狂答道。“你服从命令就是了。”
士兵们依令排好了阵形。而在此同时,哥撒亚的军队已经慢慢地接近了,亮晃晃的兵器,随着马匹的奔跑而移动,太阳光照射在上面,十分刺眼:六百米,五百米,四百米……到两军相隔大概三百五十米的时候,星狂的士兵们个个都跃跃欲动,但军令如山,作为士兵,不得不遵从上级的命令,尽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百万个不愿意,十分不满和不安。
“莫非要让我们蹲在地下砍马脚?”有步兵低声说道。
“傻瓜,恐怕我们还没看到马脚,自己已经给马踩成肉饼了。”
“或者给他们砍死了。”
“要是他们用骑兵突入步兵阵中,很容易一下子就把我们冲散。”
“骑兵最讲究气势和速度,我们这样被动,恐怕不行。”骑兵们也开始议论起来。
“三百米了,星狂兵团长。”乌比亚面有忧色,同时心中盼望着星狂能突然改变主意,下令让所有的士兵冲锋。
“我当然知道,你罗嗦什么?”星狂不耐烦地斥责道。
二百九十米二百八十米二百七十米二百六十米二百四十米。乌比亚在心中默念着,嘴唇不停地在颤抖,两条腿也不知不觉的像钟摆般来回晃荡。
“再不冲就来不及了,团长。”乌比亚忍不住喊道。
“叫你别罗嗦,你就给我闭嘴。”星狂张大着眼睛道。
哥撒亚的军队越冲越近了,见到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不骑马冲过来,反倒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个个心中都大为诧异,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一开始哥撒亚的军队是大喊大叫着冲过来的,场面十分骇人,如同一片沸腾的海洋,但现在却几乎都变成了一滩死水。
死寂死寂,一片死寂。虽然有“得得得”的马蹄声干扰,哥撒亚阵中每个人耳中却都还可以听得见附近伙伴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马的喘气声,甚至还有大口大口吞唾沫的声音。
瞳孔在扩大,放在马身上的腿越夹越紧,手不知不觉紧握着刀。刀,明晃晃的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许多比阳光更白的光斑。
旌旗在风中高高飘扬,一股股杀气急速地升腾上来,像蒸发的大汽一样,最后在空中汇聚成一大团云朵,这朵云朵向着‘前进军’慢慢地而又惊人的压过去。
“团长,对方看到我们冲过去,不动反静,必有蹊跷!”比戈亚朗声对哥撒亚说道。
“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个屁蹊跷。妈的,你别老是坏了老子的兴,只管催动战士们冲过去砍死他们就是了。”哥撒亚说道。
“可是,团长,如果没蹊跷的话,对方怎么可能这样做,可能有埋伏。”比戈亚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你娘的,你当我这团长是白当的,在开战之前我已经命令探子仔细侦察过了,绝对不可能有你说的什么埋伏。自己弱智还当别人会像你一样弱智,妈的!”哥撒亚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