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的残暴不仁,已经使他们忍无可忍了。
“他们来投靠我们总是好的,形势对我们越来越有利了。呵呵。”巴蒂尔有时也喜欢将事情往好处想。
“形势这种东西是很难说的,有时跟结局好坏完全无关,这些人大都是些墙头草,见到那边形式好,就去投靠那一边,我们要打败
根,靠他们是很冒险的。”
“兵团长,我们的军队就要和
根的军队直接对话了,你有什么打算?”巴蒂尔被霍达浇了一头冷水,马上转移话题说道。
“打算?我只有一个打算,就是打胜仗。”霍达冷冷地说道。他不明白巴蒂尔为什么老说这些无聊的问题,老问这些废话,又不是第一次打仗,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难道还没弄清楚吗?
“哦,最近有谣言‘前进军’内部出现一些问题了,对此,将军又有什么看法呢?”看来巴蒂尔还是依然没有醒悟。
“目前我们只需要考虑怎样打败
根就行了,就算‘前进军’土崩瓦解又如何?只要我拿下了罗欧,我还怕天下没有我立足之地?而且只要查理斯还在,‘前进军’就不会垮掉的。”碰到这样好问的人,霍达也无可奈何,只好皱了皱眉头,苦口婆心地答道。
哥本尔根。
根殿内。
“二殿下,饶命啊!饶命啊!二殿下。”一个太监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嘿嘿,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你。”
根冷笑道。“只不过想砍掉你的两只手,让你下次注意点罢了。”
“二殿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奴才该死,请二殿下饶过我这一次吧!”
“哭,是没有用的。”
根挥了挥手。“我的兴致全都给你坏掉了。”
几个侍从打扮的人走进来把跪在地上的太监连拉带抱的拖了出去,据说,从此之后那太监便没有再出现在这个宫殿上,也不会再打破任何东西了。
有人说。
根确实是命令侍从砍掉他的双手,只不过砍完之后不准别人帮他包扎,而太监昏迷过去,自己也无法包扎,就这样血尽身亡了而已。
“二殿下,霍达的军队已经离我们很近了,估计明天他们就要来到我们城下了。”
根的导师比灵顿说道。
比灵顿是唯一能说服
根的人,而且
根之所以能拥有争夺皇位的实力,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采用比灵顿的计策。
“来得正好,我还没去找他呢,他倒找我来了,嘿嘿。”
根冷笑道。
“不过,二殿下,我觉得我们还是避而不战死守城池为好。”
“为什么?我真后悔当初没斩草除根,让霍达逃了出去。”
根愤愤地说道。
“‘前进军’现在气焰十分嚣张,而且听说罗欧国内也很多人去投靠他们,形势并非对我们非常有利,假如我们死守的话,他们想要打赢这场仗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而且他们长途跋涉的,我们只要稍微拖他一拖,他们军粮用完,逼之无奈就不得不退军了。”比灵顿条条有理地分析道。
“导师的话不无道理,不过这次被人欺到眼皮底下了,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已经决定了,只要他霍达敢来,我就要带兵出去跟他一决高低。”
“二殿下,不要只是逞一时意气之勇。”换了第二个人这样对
根这样说话,恐怕就算有十颗头颅现在也全部不长在脖子上了。
“导师,你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吗?嘿嘿。”
根胸有成竹地说道。
“有多少个人说过类似的话,最后却死在别人手里的。”比灵顿口中没说,心里却暗暗叹息道。
圣历2109年2月5日下午2点30分整,星狂跟正在前进的“前进军”骑兵听到一阵阵马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抬起头远远望过去,灰尘也越来越浓,好象被风吹动的云朵一样在慢慢地飘了过来。
“又要开始战斗了。”星狂望了望手中的刀说道。“这把刀也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敌人的血了。”
“团长,现在怎么办?”维拉问道。“是不是让我带十万个弓箭手埋伏在路边?”
“哈哈,你以为每次都那么好赚,每个人都像哥撒亚那样‘勇猛’啊?”星狂不禁笑了起来,这个维拉,怎么就不明白再好的计谋用多了也变得差了,况且上次主要是运气奇好罢了。
“那这次怎么办?”维拉忍不住有点脸红,尴尬地问道。
“这一次是避无可避了,也不用埋伏了,你就带十万弓箭手列好队,一看到对方出现,就射过去。等一下可能就看谁射箭射得准,谁射得快了。”星狂答道。
“遵命。”维拉于是带着十万弓箭手排好阵势等着可约的军队出现。
“奇怪,怎么马蹄声几乎听不到了,而灰尘也越来越小了。”等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维拉终于不耐烦地策马过来问星狂道。
“妈的,看来你的哥哥也是个狡猾的家伙。”星狂说着望了望他身边的菲雅克,眼神里的神色好象是对他说,同是一个父亲生出来的,你怎么头脑比可约简单那么多的,怪不得你会输给他。
“可约是狡猾点,否则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忙。”菲雅克给星狂鄙夷的眼光盯得实在有点受不了,申辩道。
原来另一边的可约看到这边的灰尘和听到马蹄声,正准备率兵冲过来的时候,身旁的拜尔伦立刻阻止道:“那个星狂诡计多端,我们这样冲过去恐怕又会中他的圈套。”
“依你的看法,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可约问道。
“最好是列好阵势在这里等他出现。”拜尔伦说道。“先在阵前摆十五万弓箭手,只要星狂敢贸然冲过来,我们就给他来个措手不及,让‘前进军’也尝尝当箭靶的滋味。”
“好,就听你的。”可约觉得拜尔伦的话有点道理,而且自己实在没有兵马可以用来冒险了。
于是两边不约而同选择了停止前进,等对方出现的策略。
“现在怎么办?杀过去吗?”维拉问道,他自己认为以星狂的心性应该会选择杀过去的。
“杀过去?不要只有意气之勇,也不用脑筋想想,现在他们停下来是为了什么?又不到日落时分,不可能这么早就搭起营帐休息,无缘无故停下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像我们一样也摆好弓箭在那里等待。我们现在杀过去,岂不是自找死路吗?别看我平时打仗好象只是一味强调进攻,实际上我也是懂得退避的道理的,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混到今天?”星狂说道。
“那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维拉问道。
“当然不是,吩咐士兵们搭起帐篷做饭就地休息。”
“搭起帐篷休息?那也太冒险了吧?”维拉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这样比进攻岂不是还要危险?
“哈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人称为‘狂帅’吗?就是因为我够狂。就地休息,我料可约也不敢攻过来。”星狂说道,实际上他另有一番打算。第一,两军相距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可约的军队冲过来的话,自己的军队还有一段准备时间;第二,士兵们也知道前面有敌人,所以即使是就地休息,也不敢过于放松,毕竟没有谁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第三,星狂还是觉得,可约不敢冲过来,因为等自己一方出现等得越久的话,便越会觉得星狂这边的人也象他们一样拿着弓箭在等着他们出现,就越是不敢冲过来,毕竟他们短期内是不会忘记哥撒亚的教训的,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嘛!
“可约王子,他们那边好象升起了炊烟。”一个士兵跑过来报道说。
“妈的,不会吧?真有那么狂?”可约抬头望过去,果然见到不远处炊烟袅袅的升了起来,“拜尔伦,他们好象是搭起帐篷,在准备吃饭休息了,现在要不要冲过去,趁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可约有点摸不着头脑,便问拜尔伦道。
“说不定他们并没有把弓箭手撤下,而是故意用炊烟来引我们出现,上次他们对付哥撒亚的时候还全军趴下呢,王子,我看还是不要的好。星狂这人粗中有细,实在不可小窥。”拜尔伦垂头答道,心想星狂你休想这样赢了我们,我们不会中你的计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傻等下去?”
“当然不是。”
“那全军休息?”
“也不是。”
“我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到底我们该干什么?”可约怒道。
“让那十五万弓箭手继续等下去,其他的人就地造火做饭。”拜尔伦最后说道。
就这样双方都不主动进攻,僵持了很长一段时日。
霍达营帐。
出于避免受到敌人偷袭的考虑,霍达每一次命令大军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都会先派探子到四周打探,这样一来,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霍达便可以马上知道,早做准备。这不,军队刚刚扎好营,霍达自己也才洗了一把脸,巴蒂尔就走进来报告说:“兵团长,探子回报,从哥本尔根出来了一支军队正朝我们的方向逼近过来,看旗号好象是
根亲自出动,大概还有三四里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