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狂团长,你变了!你真的彻底地变了!”维拉用手拼命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捏了捏眼睛,疑问自己听错,看错了,眼前这个人哪里是星狂哦!
“我本来就是这样。”星狂大大咧咧地说道。
看来,江山易改,本性还是有点难移,星狂虽然已经变了不少,但是狂妄的毛病却还是没有根治。
“对,星狂团长本来就是这样。”菲雅克在一旁一直在等着星狂训斥维拉,谁知道结局却是这样,大失所望之余也没有忘记拍拍星狂的马屁。
“永久之谜”。
“商城,你能带我去看看查理斯吗?”璐娜近乎哀求地望着商城。
“不能!绝对不能。”商城咬了咬牙,别过脸去,以便不用看璐娜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就一眼,我就远远地看他一眼,也不可以吗?”璐娜满面愁容。
“璐娜,你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假如不能见到查理斯,我这命还有什么价值?”璐娜泫然欲泣。
“我们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早就把查理斯送走了。”商城只好撒了一个谎。
“你不用骗我了,商城,我感觉到查理斯就在这里,就在这附近。”
“你的感觉是错的。”商城几乎就想说:“查理斯这种人值得你去见吗?他是个懦夫!”
“不,不会错。”璐娜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总之,你不可以去见查理斯,你这样子会把你们两个人都害了!”
璐娜沉思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这样子会害了查理斯,他要是见到我,想起我把心换给了他,一定不会开心的。““璐娜……”商城百感交集,自始至终,璐娜万事都只为查理斯考虑,从不为她自己着想。而璐娜对查理斯越是关心,商城便会越痛恨查理斯:璐娜为查理斯付出了那么多,他却依然那么颓废,一点都不奋发。
“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璐娜把手放在商城的肩膀上,“走吧!”
“好,走吧!”商城望着璐娜,忍不住一阵心疼,当初那个活泼天真可爱的女孩竟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不知道端木师父查理斯璐娜现在都怎么样了?”武修在半空中边飞边想。
端木的住处已经近在咫尺了,武修一眼瞥见商城在木屋旁边溜达。
“商城,商城!”武修叫道。
“武修前辈!”商城讶异地看着武修从天而降,“你不是奉端木前辈的命令去整顿‘幻岚’部队吗?”
“现在部队基本成型,我趁着这会儿功夫,来这里看看。我师父他们都怎么样了?”
“端木前辈还没有出关,查理斯不提也罢,璐娜郁郁不乐。只不过我们都不敢告诉她查理斯的状况,更不敢让他们相见。”商城简略地答道。
“那……”武修犹豫了一下,“先带我去见见璐娜吧!”
“璐娜刚刚才躺下休息呢!”商城眼中很难得地呈现出一丝温柔之光。
“那带我去看查理斯。”
这种懦弱的人又有什么好见的呢?商城想了想,开口说:“他还在那密室里,我不想见到他。”
商城与查理斯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否则,以他们的交情,商城应该会很高兴地为我指明道路才是,武修皱了皱眉,“密室?”
“就是手术室,手术动完,便改称密室了。”
“查理斯。”走到密室之后,武修轻轻地推开了门,叫道。
“师父?”查理斯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望着武修,“是你吗?”
“查理斯,是我啊!”武修走上前,用手摸了摸查理斯白色的头发,忍不住一阵心酸,“想不到你的头发比我还白得快呢!”
“哦,师父!”在这一瞬间,查理斯想起了以前在不言山和武修度过的那些岁月,一阵阵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他却强自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是我,是我!”武修沙哑着声音,看了看查理斯,心中想着:的确,把拯救世界的任务压在如此稚嫩的肩膀上,确实是太沉重太沉重了。
“师父,你还好吗?”
“好,为师当然好。”武修说道,“查理斯,你和商城到底怎么了?你们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怎么他却好像对你很不满意一样?”
“我……”查理斯望着武修脸孔,这么久不见,武修看起来好像又老了不少,“我觉得人生没有意义,我对这个世界只有恨,恨!至于商城,呵,我和他闹矛盾了。”
“意义?千千万万的人为了拯救人类为了和平而奋斗,你却在这里空想什么意义?你觉得你在这里想这些关于意义的事情就有意义吗?”
“莫非拯救人类还不是人生最大的意义吗?为师也明白,把这副担子放在你肩膀上,是太为难你了,可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为此尽过力吗?
“你说你恨这个世界,但多少人为了你的复活,付出了那么多,特别是璐娜,就连自己的心也给了你,你再问问你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恨这个世界?你这个样子又怎么对得起他们?
生命于人本来只有一次,而你却拥有了两次,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错过的已经错过了,你难道甘愿于就这样颓靡下去,让它再一次在错误中过去吗?”
“师父,我……”这些话要是让别人说起来,也许没什么,但是武修就不同了,他的一连串发问,让查理斯一时之间觉得无地自容。
“我也许得到很多,但是得到的却总不是我所想要的。”停了一会,查理斯终于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天都是在失去,同时也在得到,可是,谁又能真正的做到随心所欲呢?”武修又问道。
“没有,谁也不能。”想了想,查理斯黯然说道,“但是,我只想要羽儿而已,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但这也不可能。”
“羽儿?又是羽儿!她活着的时候你不去争取,怨得了谁?”武修怒气冲冲,“人只有不断地忘记过去,才能前进!”
查理斯沉默不语,只是呆呆地看向窗外那棵树,上面的树叶越来越少了。
“在无数人等着你伸出手去救他们的时候,在无数人受尽折磨的时候,你却在为了个人的情情爱爱而沉迷不已,查理斯,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很自私吗?”武修质问道。
“哎!”查理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假若你真的觉得生无可恋,你大可以再一次去死,没有人可以真正地阻止你,没有人还能再换一个心给你!但是,死亡和生存其实不过是生命的两种过程罢了,死亡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活着的时候没有解决的问题,你死去之后仍然会困扰着你。”
“其实,不是你走不出来,而是你不想走出来,你那一切,不过是‘心魔’罢了。假若羽儿天上有知,她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副模样。”武修放低了声调,柔声说道。
查理斯仰起了脸,“师父,我对自己的感情无能为力。我依然喜欢羽儿,无法忘怀,我对璐娜又有很深的愧疚感,我欠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查理斯,你过于在意自己的感觉了。”武修说道,“人生在世,又有几个人没有受到过感情的挫伤呢?最终他们不是都走出去了吗?”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查理斯重复地问了两次。
“寄情武学,靠武学来平静心灵,为将来拯救人类做准备!”
“是,师父!弟子……弟子一定会!”查理斯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色,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才是我的查理斯。”武修笑了笑。
“羽儿,我依然爱你,但我不会再萎靡下去了,我要振作起来!你一定也会为我开心吧!璐娜,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查理斯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查理斯,为师要赶回‘幻岚’部队了。下次为师再见到你的时候,希望你是精神飒爽英姿勃发的。”
“再见,师父!”查理斯崇敬地望着武修。
“商城。”走出密室之后,查理斯一眼瞥见了商城。
商城也不搭理,只顾往前走。
“商城,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相信我!”
“查理斯,我们是好朋友,对吧!”商城转身对着查理斯。
“对!”查理斯点了点头。
什么也不用再多说了,两个当世的少年天才之间的嫌隙在瞬刻之间全部冰消瓦解。
圣历2109年9月25日,天气很好,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照射在地上成堆累积的树叶上,在“永久之谜”的大树下,两双手紧紧地叠在一起。
圣历2109年9月27日,天鹅堡。
自从圣历2109年9月24日开始,风杨每天都率领军队来攻击天鹅堡,但是,每一次不是射了几轮箭然后从从容容地离去,就是用极小部分的军力冲上来,接着又命令部队撤离。有好几次,铁诺忍不住要率兵冲出城外追击,不过都给打定注意固守到底的巴蒂死死拦住了,有时巴蒂说:“风杨军队撤离的队形保持得这么好,我们去追击他,那是自找苦吃。”有时巴蒂又说:“阵型这么混乱不堪,内中必有蹊跷。”总之,说来说去都是不能去追击,要留在城堡里面,把铁诺气得顿足连连,但却又不敢违抗巴蒂的命令。因此,这么几天下来,双方的总伤亡人数对比起双方的总兵力来说简直是少得可怜,只有区区10000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