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脸上一红,道:“没说什么。我告诉大哥我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孙小玉瞧他模样,只一定不是好话,也不敢再问。
各人安顿好,李莫儿又问道:“叶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问忙道:“没什么,只是中了他们调虎离山之计。”
李莫儿急道:“我知道的,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不然史姐姐刺你之时为什么不让开了?”
叶问忙道:“我……我害死了长乐宫一位姐姐。”
李莫儿惊道:“什么?你杀了她?”
孙小玉哼一声道:“死了便死了,怕什么?”
叶问大怒,拍桌道:“你说什么?”忽地牵动伤口,疼痛不已。
李莫儿与孙小玉大惊,忙上前扶住道:“叶哥哥,你怎么了?”
叶问骂道:“孙小玉,你若敢杀长乐宫一人,我定不饶你。”
孙小玉委屈道:“我没有杀她们,叶哥哥,你的手怎么了?”
叶问哼一声道:“没事。过几天便好了。”
李莫儿道:“以你的本事也会受伤?那他是什么人呀?”
叶问恨恨道:“正是那客栈中见过那四人。”
李莫儿奇道:“他们有那么厉害么?他们是谁?”叶问将四人名号说了出来。李莫儿道:“原来是他们。他们有一套阵法,叫五行八卦拳。走五行,击八卦,师父说这阵法确实难解,这阵法几乎无懈可击,甚至连逃也是难。可是叶哥哥,我不信你破不了。便是破不了,我也不信你逃不了。”
叶问微笑道:“还是你了解我。”面色一变,恨恨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害死了那姐姐。”
李莫儿惊道:“你一不小心把她给杀了?”
叶问双手抱头,痛苦道:“那文略忽地挟那姐姐威胁我。我的双臂……”
孙小玉道:“叶哥哥,那姐姐值得你这样么?”
叶问怒道:“你给我滚。”孙小玉委屈至极,扒在桌子上哭起来。叶问不理她,又道:“可是……可是那文略还是将那姐姐害死了。”
李莫儿忙道:“叶哥哥,你不要难过了,又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了力了。当时一定没人看到,所以他才敢杀的吧?”
叶问点点头道:“后来我遇上掌门太师父了,他说他们是想污蔑我,让姑姑以为是我杀的。这回姑姑一定会恨我,会杀了我的。”
李莫儿忙道:“叶哥哥,上次不一样真相大白了么?姑姑一定不会轻易相信他们的话的。以后你不要滥做好人了。还好他们只伤你两只手而已,若是叫你砍了两只手怎么办?要是那样,你也滥作好人,不仅辜负了东方伯伯对你的期望,也辜负了剑王义父他们对你的期望,更对不起东方姐姐于姐姐他们。伯父伯母也会伤心至死的。便是有人用我来威胁你,你也不能这样做,知道么?”
叶问听了她这话,脑中一下空白起来,当时自己心中混乱,确实真的要切了自己双臂下来,还好那文略及时制止,现在想来那文略确实是为了天下百姓吧,也确实不是真的要害死自己,不然自己切了双臂下来,他再杀自己不是轻而易举么?其实在自己伤了双臂后,他们要杀自己也是很容易,但他们没杀了自己,那文略还说了找他报仇之事,想来他们也只是认为自己阻挠了他们解救天下黎民百姓的大业而已。想到这里,对文略之恨也小了些,但想起他杀了那女子,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李莫儿见他发呆,轻轻道:“叶哥哥,你怎么了?”
叶问回过神来,道:“你说得对,我不能滥做好人。花妹,你们都没事吧?”
李莫儿道:“你说的什么话,没见我们都好好的坐在这里么?史姐姐没料到除了我不是好对付的,其实湘姐姐也很厉害。后来我想,本来可能那四人是要对付我们的,后来去对付你啦。所以他们一时失算啦。我不敢伤了史姐姐这边的人,史姐姐也不愿伤了我,所以她们也只是想逼开我们,让太平帮之人擒信王。可是呢,他们四大高手不在了,信王的侍卫们也厉害得紧,木姐姐与宋姐姐见我们打起来,都跑开了,我想他们一定会去告诉那些名门正派的,所以我们且退且战,他们还是没能擒到信王。”
信王忙道:“多谢姐姐。”
李莫儿哼一声道:“谢我作什么?谢你的大哥吧。”
信王尴尬一笑,不再言语。叶问道:“你们暂时在这住下吧。没事不要乱走了。现在到处都是追杀你们的人。花妹,我们走。”
孙小玉惊道:“你要去哪里?你真的要丢下我们不管么?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去哪里呀?”
叶问哼声道:“没听过夜黑风高好办事么?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们的。但我来这里不是专门保护你们的。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明日便回来。”
孙小玉委屈道:“你怎么总对我这般态度呀?”
叶问淡然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对你?”孙小玉羞红了脸却是说不出话来。叶问不耐烦道:“好了,我们走了,总之你不要到处乱走。”
孙小玉忙道:“要是你不回来了怎么办?不行,你得留下一样东西,嗯,便要你那附身符。”
叶问暗惊,这里面可有藏宝图,大怒道:“你说什么?”
孙小玉吓了一跳,忙轻声道:“我只是怕你不回来了。没其它意思。”
李莫儿哼一声道:“何为附身符,那是保佑叶哥哥安全的,你要了去,是何居心?”
孙小玉更是委屈,道:“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只以为那对于叶哥哥很重要嘛,那样叶哥哥便不得不回来啦。叶哥哥,你不要生气,那你们走吧,一定记得回来便是。”
叶问不再理会,拉了李莫儿往外走去。李莫儿见他总是闷闷不乐,知还在为那死去的姐姐伤心,轻轻道:“叶哥哥,我们是要去哪里呀?城门早关啦。”
叶问道:“我要悄悄告诉掌门太师父我在哪里落脚。反正我也不想见到那些人。”
李莫儿忙问道:“叶哥哥,你的手真的没事么?我要瞧一瞧才放心。”
叶问红了脸忙道:“没事,真的没事。现在虽用不得力,不过四五天便好了。”
李莫儿红了脸道:“你不是说我们迟早是要成亲的么?瞧一瞧有什么要紧?”
其时已走到城门口,叶问道:“花妹,我们不要再谈这事了,我们先进城再说吧。”
李莫儿嗔道:“便放过你这一次。”
二人沿壁进了城,叶问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两人吃完饭,叶问道:“花妹,现在我要去见掌门太师父了,你先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
李莫儿忙道:“那你小心,你现在手受伤了,可不要再逞强啦。我知道你一定不让我去的。你一定要答应我再不许逞强了。”
叶问忙点头。叶问路上问明慈化寺所在,寻到慈化寺,见香客还是络绎不绝,还时不时有武林人士进出。叶问忙拿了蒙布出来蒙了脸,从旁跃进了后院。这寺殿堂房间甚多,要寻到林泰的房间确实不易,叶问干脆不再找,藏在一处,只等有人来便制住他。
好不容易等了一个端茶水的小和尚,心下暗喜,等那小和尚来到近处,疾伸指往他点去。不想用力过猛,顿感剧痛,而力气到不到指上,那小和尚大惊,大叫一声:“有贼。”
叶问也是大惊,足尖往那小和尚胸前穴点去。那小和尚马上动弹不得。但已然引来了许多人,叶问无奈,只得弃了他藏在另一处。
众人救了小和尚,忙问来问去,小和尚只一阵惊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众人知能点了他穴,绝非寻常盗贼,各人又纷纷传言定是奸细无疑。叶问暗中听到许多熟悉的声音,其中也有林泰的。众人最后扬言一定要抓到奸细。于是众人分头去找。
叶问暗叫不妙,但现在整个慈化寺都满是人,要走已是不可能。叶问只得等奇迹出现,希望首先发现自己的是林泰。
忽地一人往这边走来,却是史梅,叶问暗喜,遇见她也是不错,虽不能告诉她自己与信王所住的地方,但现在要脱身却是非她不可,忙轻声道:“史姐姐,我在这里。”
史梅心下一颤,道:“是叶少侠么?”
叶问忙从暗中走了出来,解下蒙布道:“正是我。”
史梅忽地一剑刺来,道:“我要杀了你。”
叶问忙轻轻避开道:“史姐姐,我知道你恼我救了信王,但请你理解我的苦衷。”
史梅泪又流了下来,继续刺道:“你为何要杀了罗媛?”
叶问边让边道:“谁是罗媛?”
史梅哼一声道:“你还不知道杀的人是谁吧,便是一掌被你杀死那位,武长老文长老赵长老吕长老亲眼瞧见的。”
叶问忙道:“史姐姐,你不相信我?我没有杀她。”
史梅怒道:“难道是武长老她们杀了她不成?”
叶问叹口气道:“不管你信不信,确实是文长老杀的。他是想污蔑我。”
又听得一人道:“史女侠,抓到奸细了么?”正是武穆的声音。
史梅忙道:“快来人,奸细在这里。”
众人一听,忙都往这边来。叶问一阵气苦,道:“史姐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正要转身逃走,四面八方已围了人上来。
林泰道:“叶问,怎么是你?”
有人叫道:“杀了这不忠不义之人,杀了这忘恩负义之人,杀了这忘祖叛宗之人。”
林泰又道:“叶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叶问忙跪下道:“弟子是想来告诉掌门太师父我换了住处的。”
文略哼一声道:“你是想来偷听我们如何杀你之事吧?”
叶问不去理他,道:“太师父,弟子真的只为告诉你我的住处而来。”
林泰道:“那你何须如此打扮?如此鬼祟呢?”
叶问忙道:“我不想见其他人。”
文略道:“这叫做贼心虚,你杀了长乐宫之人,你为朝廷效力,更杀了我太平帮许多兄弟,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