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道:“说不上来。她们都经我爹娘同意,都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所以我把她们当我娘子看待。”
洪慧道:“虽然男子三妻四妾不好,我身为女子,更是痛恨无比。可是……对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是痛恨不起来了,所以任何事都有例外。毕竟她们都舍不得你,她们也都便无互相怨恨。所以你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
叶问笑道:“我如何不想都娶了她们,可是我觉得会对不起她们任何一个人。”
洪慧也笑道:“你问我,我可答不上来,不过呢,我觉得你不娶她们,你更对不起她们,权衡轻重,娶她们比不娶她们好。”
叶问苦笑道:“你说得对,想那么多做什么,我活不活得到娶她们的一天还不知道呢。”
洪慧骂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以后不许想这些事了。”
叶问忙道:“是。谢谢慧姐姐开导了。”
洪慧脸上一红,嗔道:“我瞎说的,我还不如你呢。”
叶问心道:“若是别人娶了你,定然被你欺负。说不定首先被你爹爹杀了呢。”想到这里,心下更悲,为自己为洪慧伤心。
洪慧见他不说话,自己心中也松下一口气,也不再说话。
两人只在街上闲逛,渴了喝口茶,饿了买零食吃,一下到了下午,两人已离开住处甚远,叶问道:“进客栈虽可能遇上江湖中人,但我们不得不进去了。还好我们事先易了容。”
洪慧点点头,舍了轮椅,拿了拐杖给叶问,扶了他进去。
两人坐下后,叶问往厅内一扫,忽然瞧见了曾与自己结为兄弟的朱五,他旁边坐了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心道:“不知他在这里干什么,反正要在这里住下来,且看他要做什么吧。”
其时朱五也往这边瞧来,却是在瞧洪慧。
叶问对朱五便无真的兄弟之情,暗骂道:“淫贼。我怎么有这样的兄弟。还好是东方次天的,不是我叶问的兄弟。”往朱五瞪了一眼。
朱五正好瞧见,忙红了脸不再瞧这边。那四人大怒,起身便要教训叶问一顿,朱五忙拉住了四人。
洪慧奇道:“他们怎么了?他们瞧出我们了?”
叶问忙道:“没事。”又轻声笑道:“那公子瞧上慧姐姐啦。”
洪慧又羞又气,伸手便往叶问手臂捏去。叶问哪里躲得开,便如以前李莫儿躲不开他一般,只觉一阵生疼,忙伸左掌往她手切去。洪慧也不与他多闹,忙缩回了手。
这时菜已上齐,两人忙吃了起来。朱五只不时偷偷往这边瞧来,洪慧甚是不自在,更何况是个十几岁之人瞧自己,忙放下碗筷往朱五瞪去。不想朱五瞧得更呆了。洪慧无奈,只得换了椅子背对着他。
叶问怒道:“你若再无礼,我对你不客气了。”
朱五忙上前来道:“这位大哥,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叶问心道:“我们都成兄弟了还成什么朋友?”哼一声道:“你不配。”
那边坐着的四人大怒,一齐挥拳上来,朱五忙又劝住。
叶问暗哼一声,手中筷条断为四截,断为八截,断为一十六截,当朱五正好转过身来时,筷条往四人射去。四人正恭敬地低着头,叶问的筷条既快又悄无声息,四人一下定住了。
朱五还浑不知情,只道:“不好意思,管教无方,请这位大哥,姐姐恕罪。”
叶问笑道:“没事。”
洪慧自然瞧见了叶问动作,对朱五甜甜一笑,道:“这位小弟弟可真是威风八面呀?”
朱五一下魂飞魄散,痴痴道:“姐姐也想威风八面么?”
洪慧哼一声道:“请回吧,我们不欢迎你。”
朱五顿感失望,但为了讨好她,只好怏怏而回,见了四人还是一动不动,心中大怒,骂道:“还不回来。”却见四人还是一动不动,心知不妙,定是叶问这边做了手脚,更知四人本来不弱,心下更惊,知遇上高手了,还好自己刚才没有还过失礼,不然自己性命如何都不知道了,忙道:“还请二位大侠手下留情。”
叶问道:“我若放了他们,只怕他们会对我们无理取闹。
”朱五忙道:“我保证他们不会。而且大侠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制住他们,他们也有自知之明,岂敢为难二位?岂不是自讨苦吃?”
叶问点点头,又取了一十六根筷条,疾往四人射去。四人一阵眼花,马上能动了,也能开口说话了,忙都道:“多谢大侠手下留情。”刚才又听了朱五之言,自不敢发难,忙退回到原来座位。
这时,又走进来五人,其中一人竟然是是刑天。刑天见了朱五,脸上露出笑容,往朱五处走去,那四人往起身让位,刑天笑道:“五弟,我们好久不见了,不知这回找我有什么事呢?”
叶问暗骂道:“原来你是与刑天一流的,我没你这样的兄弟。”
朱五道:“哥哥不是正为湘姐姐之事着急么?小弟闲来无事,暗中帮哥哥查访,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查访到了湘姐姐的下落了。”
叶问暗惊,洪慧更是大惊,正要站起来,叶问忙按下他,轻轻摇摇头,秘道:“且听他说什么。”
刑天大喜,道:“这种事五弟只要到府上说便成了嘛,何必跑到这里来说?”
朱五道:“哥哥不要见怪,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我只是怕那里耳目众多。”
刑天点点头,却道:“你不怕这里耳目更多么?”往厅内一扫,也在叶问处定住了,他只觉叶问像及自己见过的一人。
不及回想,忽听得外面一人哈哈大笑道:“不错,这里耳目确实多。”一下,那人闪身进来,一下在二人座位处坐下了。来人却是那邪王碧邪。
客栈中人大骇,忙都往外跑去。只见邪王眼前绿光一闪,往外逃的十几人全倒在了地上。
叶问哼一声道:“原来你早知是我。”
朱五忙笑道:“还请大哥恕罪。”
叶问惑道:“那时你如何知道是我?”
朱五忙道:“曾经我便与大哥有一面之缘,那日在狩猎场,我便觉得大哥面善,又见了大哥拿的宝剑,更肯定是大哥了。”
叶问可想不起当时自己手里拿了孙小玉之剑了,不过知不知道也没用了,道:“既然你当时骗了我,我当时骗了你,所以我们的结拜不算。”
朱五惊道:“大哥,这如何使得?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啊,我们都发过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