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韩枫将多出十倍的仙气注入银钵之内,银钵依旧是悬浮在四耳银壶之上并化作无数字符,韩枫紧张得手心冒汗,终于等到银钵的光芒消散。
打开四耳银壶,在壶底静静地躺着两颗又黑又小的丹丸。
“这……这是仙丹吗?”韩枫越看越没信心,这黑丹的表面凹凸不平,与上次的丹顶墨石丸差太远了,用了那么多的材料,费了那么大的劲,最后弄出这么两颗玩意儿,真是有些丢人。
唐立闯进屋看到这两颗丹丸,鼻子都笑歪了。
“我看你这仙丹还是扔了吧。”唐立一把抢过去。
韩枫又给夺了回来,单是买材料就花了多少列国币,怎么能扔了呢?算是留个纪念吧,怎么也是处女作嘛。
“只要能炼出来就是成功了一半,你那银钵是个宝贝,你要好好研究,”李泽星宽慰韩枫说,“炼丹与修仙一样,不能速成,那个丹师不是炼个几十年才成器啊,凡事得一步步来,你现在能走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令人鼓舞了。”
在酒楼里一个临街的位置上,桌上点了几碟下酒小菜。
“来,干一杯,祝贺你的黑丑出世!”唐胖子举起酒杯说道。
“什么黑丑啊?”韩枫一愣。
“当然是你炼的仙丹啊,又黑又丑,难道不叫黑丑吗?”唐胖子笑道。
韩枫不理他,低头喝酒。
“谁炼的仙丹啊?”桌子旁忽然多了一个人。
“老纪?”唐立忙起身让座,叫服务生添碗添筷。
“我刚才听你说,张团长也会炼仙丹?”老纪也不客气,他大大咧咧地坐下。
“没错,刚出炉的两颗黑丑丹,哈哈。”唐立冲韩枫眨眨眼。
“真是看走眼了,张团长竟是丹师,”老纪笑道,“能否让我老纪见识见识。”
“当然可以。”唐立不等韩枫答话,他先大声说道。
韩枫无奈,只好慢吞吞地从身上摸出两颗小指甲盖大小的乌黑丸子。
老纪捏着对着光一通猛瞧。
“这个小小的黑丸子好像与我见过的仙丹大不相同。”老纪皱眉说道。
韩枫满脸微红,也不作答,只顾喝酒。
“此丸名为黑丑,是张团长按曲迎松教的丹方所制,”唐立有意逗老纪,“老纪,你可不能小瞧啊。”
“曲迎松的丹方?”老纪摇摇头,“不可能,那老狐狸有这么大方?”
“山人自有妙计,不由得他不答应。这种事我们怎么会骗你呢。”唐立说。
“那我再瞧瞧。”老纪认真起来。
“行了,别看了,这玩意儿不能吃,只能玩玩。”唐立见他较了真了,于是说。
“不能吃?”老纪不解地问,“为什么?”
“这个……”唐立偷偷瞧了眼韩枫,不知如何回答,“谁敢吃啊?”
“我敢吃啊。”老纪大声说。
“你吃?”唐立嘿嘿大笑起来,他心说,那还不吃死你呀。
“你……”老纪被唐立笑得恼了,“我就吃给你看!”说着,他真的将一颗黑丑丹吞了下去。
韩枫拦都来不及。
“喂喂,老纪……你怎么能……”唐立话音未落,老纪喉咙里发出“呵呵”的怪声,接着他两眼一翻,仰头倒了下去。
完了,傻眼了吧,唐胖子一天不惹出点祸来,他就不甘心。
韩枫狠狠地瞪了唐胖子一眼,两人不知如何是好。
韩枫心里好不奇怪,妈的,真邪了,明明炼的是仙丹,怎么变成毒丹了?难道曲迎松那老狐狸给的丹方是假的?
墨香园里,老纪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经脉逆乱。
李泽星探查过后,沉吟不语。
“有救吗?”韩枫焦急地问。
“他的情况很奇怪,他的经气看似杂乱,但乱中似乎又有序,很矛盾。”李泽星皱眉说。
“他不会死吧?”唐立问。
“我不清楚。”李泽星摇摇头。
“都怪我。”韩枫自责地说。
“也不是我们的错,他自己非要吃,拦都拦不住。”唐立说。
“我们应该带着他去找曲迎松,他或许会有办法。”罗马水龙说。
“对,我估计八层是被那只大老鼠给唬了。”唐立嚷道。
“也只好如此了。”韩枫说。
众人起身正待出门,老纪呻吟一声醒了。
“好猛的药力啊。”这是老纪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不要你吃,你非抢着吃,没吃死你就不错了。”不等韩枫开口,唐立抢先说。
“醒了就好。”韩枫也长出口气。
“呵呵呵……”老纪笑了。
“小样,你还笑得出口?”唐立恼了。
“不吃哪行,当然得吃,不吃我就亏大了。”老纪说。
听他这么说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退出门外,留下老纪一个人在屋内调息打坐。
一个时辰之后,老纪出来。
“怎么样?毒清出来了?”唐立问。
“什么毒?”老纪反问。
“当然是……是黑丑啦。”唐立说。
“笑话!黑丑有什么毒,”老纪一瞪眼,他走到韩枫面前深施一礼,“旧伤痊愈,我纪诚礼从今日起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张团长的大恩,他日必报。”说完,提着他的震天出门而去。
“这……这算什么人啊?”唐立道,“疯子吗?简直莫名其妙!”
“你没听懂他说什么?”李泽星笑道,“张团长的黑丑非但没毒,反而医好了他的旧伤。”
纪诚礼练功走火致经脉逆乱,一身强横修为只剩三层,曲迎松的仙丹虽能暂时压住逆乱的经脉,但仅维持一年,一年之后必须再服,如此反复,三年来终是不好。修为下降,仇家自然寻上门,纪诚礼这次又来找曲迎松讨丹。
吃了三次还没能让纪诚礼修为复原,曲迎松自觉无脸,说什么也不肯再给。那日纪诚礼从山上下来弄吃的,在酒楼遇到韩枫,听唐立说黑丑丹是按曲迎松的丹方所制,他心里暗想,丹虽然难看,效力应不会太差,既然没人敢吃,我老纪敢。
黑丑丹入腹即化,纪诚礼血脉沸腾,经气乱走,等他从昏迷中醒来,察觉乱极的经气竟然有了转机,三年的顽疾已如骄阳下的坚冰开始融化,他大喜之下,抓紧调息。唐立嚷着这丹有毒,纪诚礼心想,如此灵丹,即便此前知道它真的有毒,我也得吃它一颗,不然我的伤怎能好呢?
“这么说张大师炼的仙丹并为失败。”白玉虎喜道。
“不仅没有失败,应该是非常成功。”罗马水龙接口说道。
“团长,恭喜啊!”秦峰说道,“都说这仙丹妙用无穷,什么时候也炼一颗给我尝尝。”
“你瞎参合什么,你就爱吃催情丹,吃仙丹干什么,仙丹是俺吃的。”唐立说。
“唐胖子,我告诉你,你别乱说。”秦峰嚷道。
“那天是谁偷偷去喝花酒,还问我哪里有那种猛药卖?”唐立说。
“你血口喷人,我揍你个死胖子。”秦峰老脸发热,恼道。
“行啦,别闹了。”罗马水龙说。
“团长真行,一不小心又混成个丹师,这下我们再也不用去求曲迎松那只大老鼠了。”唐立笑道。
“炼丹之道深奥无穷,我仅是摸到点皮毛,跟曲迎松比我还差得远呢!”韩枫说。炼丹成功,他心里十分高兴,也对炼丹有了更大的兴趣。
“张团长,也不必太自谦,你的炼制方法与众不同,以你的年纪他日在丹道上的成就必不可限量。”李泽星由衷地说。
见到往来都是丰乳肥臀搽脂抹粉的女人,小何不由好奇地问。
“高叔叔,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秦峰笑道,“喝酒的地方啊,小子,你在山沟里没见过世面,叔叔带你来开开眼界。”
“这……这是喝花酒的地方吧。”小何小心地问。
“怎么?你怕啦,不敢来?”秦峰问。
小何腼腆地低头笑了两声。
“这就对了,起码还是个男人嘛,”秦峰在小何的肩头打了一拳,贴在他耳边又说,“回去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