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郡主说到做到,不仅在第二天就恢复如常,还斗志昂扬的进了宫。
只是一入宫门,就立马颓了下来,眼中是可见的哀怨悲伤。
这叫太后见了觉得心疼的很,开始恼怒起皇帝昨天得举动来,若非是他答应的太快,嘉和怎么可能会没有机会,现在又怎么会这样伤心难受。
“好孩子,可别伤心难过了,大不了换一个,你说你喜欢那个,哀家立马给你指了婚事。”
嘉和郡主强打着笑脸,不肯说话,只是眼神里那股子泫然欲泣的样子,叫太后更加心疼。
心里头不免对苏梓萱有了几分好奇,也有了几分不喜,伸手将嘉和搂在怀里,轻声安慰起来。
嘉和倒在太后怀里,眼角的泪顺着流下来,眼神里却藏着无限狠厉。
婚期的事情准备得如火如荼,可是却好像和苏梓萱没什么关系。
只有李诗云找上门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成了什么人人都羡慕的对象。
也是,晋王可是京城里大多数闺秀的心上人。
“这赐婚的圣旨来的也太及时了吧。”李诗云坐在榻上,同苏梓萱聊起此事。
“还有,上午赐完婚,下午晋王殿下就带着纳吉礼来了,”李诗云严肃的盯着苏梓萱,苏梓萱认真的的听着,见她像是要说些什么严肃的话题。
“怎么如此急不可耐。”李诗云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苏梓萱无奈道:“也不知你这脑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最近是不是又看多了话本。”
李诗云有些的心虚的转动着眼珠,却还是死鸭子嘴硬对着苏梓萱道:“我又没说错,殿下去年上门求娶,到现在都多久了,换了是我,我也着急。”
苏梓萱闻言有些怔忪,去年冬日上门求亲,到婚期,恰好是一年了。
她这一路谨小慎微,竟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改变了苏家的命运,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而这其中,竟都少不了会出现楚奕轩的身影。
不知为何,她此刻竟有些迫切的想要看见楚奕轩,想要同他喝一盏茶,再说说话。
“怎么,姐姐是想起自己的未婚夫啦,竟露出这样少女怀春的样子来。”李诗云打趣,苏梓萱其实并没有露出那样的神色,只是耐不住李诗云想要调笑一二,愣是把她的怔忪说成了少女怀春。
但是她没想到一贯以来沉着稳重的苏梓萱悄悄红了耳朵。
李诗云先是震惊的看着苏梓萱的耳朵不敢相信,而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对了。
她一时间也陷入狐疑之中,发觉话本里说的真是正确,这情之一事,会叫大多数人变得不太一样起来。
也不知怎的,李诗云心底有些期待起来,对这‘情’字。
苏梓萱后面的日子就很闲了。
先是苏千山以她要筹备婚事为由,不叫她再插手生意上的事,最多也就是叫苏梓萱处理些账册,都是些不怎么有挑战的活计。
再就是这蔡嬷嬷实在是太能干,除了婚事上的筹备,其他简单些的也都一并包揽了,这就让苏梓萱是真的闲了下来。
寻常的闺阁小姐出嫁前还要自己缝缝嫁衣,但苏梓萱是连手没沾过,她从十岁正式跟着苏千山学习经商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女红方面的事了,现在就是叫她来做也做不好。
况且苏家底下养着那么多个顶尖的绣娘,根本不用苏梓萱上手。
她如今每日里除了偶尔去看看兄长的学习进度,就是等着李诗云来找她玩耍。
还有,就是手上这个鲁班锁。
苏梓萱也没有想到楚奕轩那一次送过来的鲁班锁,会成为她打发时间的最好伙伴。
“姐姐。”李诗云从门外走进来。
这些日子苏梓萱实在是太闲,特地和李诗云说要她多来几次,只有这样,才勉强还有些乐趣。
“如今这日子也太闷了一些,”苏梓萱叹气,觉得无所事事叫日子都变得乏味许多。
“噗,伯父只是不叫姐姐忙于生意上的事情,又不是不让你出门,姐姐这么憋闷做什么。”李诗云打趣着,觉得苏梓萱自从被赐婚以后,人就变得没那么机灵了。
苏梓萱默默垂头,发现李诗云说的很对,父亲没有说不准她出门,倒是她自己囿于现状,没想到这一点了。
“哎,明日在东街的武场上有一场比试,姐姐不防和我一道去看看。”李诗云开口,提了个苏梓萱没法拒绝的建议。
“也好,我如今都快要闷得发霉了,还不如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