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去年那个事情,这个正月过得定然不会太平静。
先是大皇子没有了先前那时候的意气风发,再就是太子的案子变得愈发明朗起来。
“接下里会怎么样啊,”苏梓萱等到楚奕轩回到院子里,手上还拿着热气腾腾的芸豆糕,就知道他是为自己特地去买的糕点。
“等着看就行了,反正这出戏不会很难看。”楚奕轩笑笑,看着苏梓萱自己动手吃起了东西来。
“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件事大哥明面上应该不会被牵扯进来,而太子的损伤也会减小到最低被放出来,”楚奕轩胸有成竹,皇帝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这件事结案还不算什么,接下来的事情才叫有趣呢。
苏梓萱疑惑的看着他,想知道他什么意思,又被他手上递过来香喷喷的糕点吸引,一边吃一边等着他回答。
“那些证据不够定罪的,太子应该会交给父皇,而父皇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大哥,”楚奕轩微顿,“还有就是失宠。”
失宠可比判罪的结果还要严重得多了。
就在正月快要过完的时候,这件事情结了案,给的结果就是门人自作主张,枉断上意而那个侍卫不过是受了主子的斥责,就因此怀恨于心,陷害太子。
那位要挟刘岩中的太子门人被判处了死刑,一衣带水牵连出几个自作主张参与这件事的太子们人,悉数被判处死刑。
而姚家一开始就在这件事情中保持沉默,那一段时间连府上的人都不让他们外出,而在这件事结案之后,这就可以窥见太子在这场博弈中赢了。
而此时,御书房,皇帝正面色阴沉的看着大皇子,脑海中思绪杂飞,看着大皇子的目光也尤为复杂。
皇帝原先只是想着要给太子压力,所以扶持了一派出来和太子的人相互抗衡,却没料到这也助长了他的野心,也开始弄起这兄弟阋墙的手段来。
“父皇,儿臣冤枉呐,儿臣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证据,可是儿臣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大皇子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自己分明是进宫来质问太子一案为何结的如此草率的,现在却被一堆所谓证据的东西砸在身上。
“如今证据确凿,朕是看这件事不能已经牵连了一个太子,不再能牵连一个你,才强行压下了这件事,”皇帝在上首踱步,那些个怒火早已经将大皇子吓得跪伏在地上,冷汗直流。
“你还口口声声狡辩,陷害当朝太子,陷害自己的兄弟,你还有脸在此狡辩,”皇帝的话语很是愤怒,有对他们结党营私的愤怒,也有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相互倾轧的痛心。
正是因为自己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知道夺嫡的可怕,他才早早立了太子,但是哪里知道都这样了,有些路也还是有些人会走到这上头来。
若非这件事太子自己觉得不对劲,私下往老大那里调查了一番,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居然才是这件事的幕后之人,真是谋划的一手好牌。
四年前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扶持起大皇子的人,这样看来原来竟连自己也在他的算计中了吗?
皇帝面色阴沉,心中的疑虑早已经疯长,对大皇子的审视也甚为犀利。
这个儿子,怕是不能任其成长了。
而大皇子走出御书房之后,那股胆颤心惊还没有完全消失,父皇的样子也不像是简单的放过这件事了。
可是那些证据分明不够定下自己的罪,就算是派人去查探也早已经没有了证人,可是父皇只是看一眼就信了,还口口声声是为了自己好才没有将证据暴露出去。
而太子的事情在这桩案子中几次起伏,他私心里却一直信着太子,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可恨他能力都在太子之上,只是没能托生在皇后的肚子里,就叫父皇根本不正眼看他,就连这样的事情,父皇连查探都不愿意,仿佛就等着这个简单的证据打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不配肖想皇位。
“大哥。”五皇子楚奕楠从边上走过来,温和的笑意挂在脸上,自顾自的打着招呼。
“大哥这是怎么了,脸色怎的如此难看?”走到近前,楚奕楠才发现大皇子的脸色十分难看,鬓角居然还有些汗,在这寒冬里,居然还能生出汗来。
“无事,只是身体不大舒服罢了,”大皇子敷衍的应付他几声,就匆匆离去了。
而楚奕楠还定在原地思量,是什么才能叫一个人在这样的寒冷中,连鬓角都生出汗来,若真如她说言,大皇子方才去御书房里出来,该是怕才对。
楚奕楠面色变得复杂起来,这件事若是真如她所说那样,那自己要不要与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