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楚奕轩。
楚奕轩先是朝着太子见了礼,才回答他的问题,“自是为了来看一场刁奴叛主的好戏。”
楚奕轩压根不将太子的不悦放在心上,面上还是那副极具欺骗性的笑容。
“皇兄也太过分了,如此好事,也不带弟弟来见识一下。”自顾自说着,他就随便找了个空座坐下。
好巧不巧,就在大理寺卿的座位边上。
“胡闹,这件事非比寻常,哪里是什么好戏,你还不快快退下。”太子看见楚奕轩旁若无人的找个地方坐着,一副认真看好戏的姿态,额角忍不住青筋暴起,他冷着脸呵斥两句。
楚奕轩才不管他,仍然是端坐着,大有一副戏不看完我就不走的姿态。
“继续啊,本王旁观罢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啊。”
如今堂上人多,太子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能沉着脸对马自明道:“继续。”
马自明擦擦汗,有意忽视一旁晋王的眼神,对着堂下道:“你所说可否属实?”
吴广财点头,刚要说就看见晋王张口,“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边上跪的可是你的老东家。”
吴广财知道堂上的人是太子,那么对于这个太子口中的‘七弟’当然能猜到是谁。见到晋王似笑非笑的目光,想起方才他讥讽自己那两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楚奕轩淡淡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也是本王未来的岳父大人。”
这一言出,叫堂上众人面色大变,尤其是苏千山父子二人,他们惊疑不定的看着楚奕轩,只得到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放肆!”太子怒喝,“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如今公堂之上,你莫不是想威胁人犯?”
太子这话说的就很是严重了,楚奕轩心中冷哼,虽然他就是这样的想法又怎样,反正他一贯以来都是这样。
但他心底还是不太舒服,太子一贯就是这样,面对他们这些弟弟妹妹,总是姿态颇高,动辄斥责怒骂,仿佛自己已经登上帝位一般。
将自己储君的姿态摆的十足,这也是大皇子最为厌恶他的地方。
自小就用中宫嫡子的身份,叫作为兄长的大皇子也要对他伏小做低。
“皇兄这话可是不对,我也只是实话实说。”楚奕轩摇着手中的折扇,看着太子道:“我去年冬日就已经上门求娶过了,定下婚约,只等苏家女儿这次从江南回来,我就要去请父皇下旨赐婚的。”
不说别人心中如何作想,苏千山此刻的内心是十分复杂的。
晋王口中的婚约实属编造,当日的事情不仅苏梓萱、他自己也是亲口婉拒了的,何来的婚约一说?
但他不知道晋王对女儿的心思如此直白,甚至到了如此境地,都愿意施以援手。
他也预感到有了这句话,他们接下里的日子,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这一句话,就像给了他们一张护身符。
果然,有了晋王的捣乱,这一出会审最终还是没能继续下去,只是临行前,晋王受了太子一顿斥责,但见他不以为意的样子,倒把太子给气了个够。
楚奕轩出了大理寺,面色就没有那般轻松了。
“查到了吗?”楚奕轩问着边上随从,如今是他刚好赶到了,能帮一把是一把,可是如果不能找到证据,这些都是枉然。
“是太子的人。”连泗在边上答道,这是今晨传来的消息。
楚奕轩点头,这一点他不意外,甚至一猜就知道了。看管吴广财的监牢守卫甚严,也只有掌管这件事的太子能下手。
“查吴广财的人有消息了没?”楚奕轩现在更担心的是证据问题,没有能反转的证据,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白费。
连泗沉默:“还没有。”
两人都是沉默,苏梓萱快要进京了,这一路上虽然有他的人护着相安无事,可是等到了京城了,四面八方的人都会盯着她,到时候他就没那么好活动了。
回到王府,楚奕轩方才坐下,连泗就从外间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
手上拿着一封信。
“主子,那边送过来的。”
楚奕轩接过这封信,见到纸上熟悉的字迹以及信上透露出的信息,面色变得缓和。
一番低语,待到连泗下去之后,才将手上的信投入香炉里,化为灰烬。
……
苏梓萱此时已经到了京畿地区,可是未敢先入京城。
而现在,正在季同给她安排的小庄子上待着。
“严家没有动静?苏梓萱有些疑惑,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严家总该有些动作。
一边的季同点头,他盯了好几个月,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见到瑛国公面上有些焦虑,可是没几天就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后面一直到吴广财进京,也没见严家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