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图谋不轨,意欲迫害太皇太后,幸好皇后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惨案,”
楚奕轩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来人,将这犯上作乱的刁奴拉出去处死。”
太皇太后闭上眼睛,那双眼睛睁了太久隐隐泛酸,在听到这个处置的时候竟诡异的放松了下来。
管他呢,幸好处置的不是自己。
但是她不知道属于自己的处置还在后头。
楚奕轩最后亲眼盯着自己信得过的太医给太皇太后施针诊脉。
哪怕她过去是装的,到如今也会变成真的。
还将慈安宫上上下下搜了个遍,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算放心,然后叫苏梓萱在几天之后重新安排人送太皇太后出宫。
太皇太后一被送出去,楚奕轩就开始着手准备处置楚奕楠了。
容他的时间已经太久,如今国丧已过,就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还在暗中发现楚奕楠在私下里和多名朝臣私相授受,果然,证据还是要人亲自送上来才有意思。
挑一个合适的日子,朝堂上就有人曝出来楚奕楠结党营私的行为,还有一些他在国丧期间与哪家的大臣往来,甚至还偷偷的去了暗娼馆。
想来他们觉得这样谈事稳妥安全,但是疏漏之处就在于先前还是国丧,就连妓院都关了门不做营生,他们居然还敢去找暗娼。
进去了就是一个可以让人抓的把柄。
而楚奕轩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先帝给他留下的都是些什么好东西,不说全京城都在掌控之中,至少需要对哪家着重看管的时候,他们的信息就会半点不漏的呈上他的桌案上。
“康王可有什么要说的。”楚奕轩在龙椅上神色冷肃,听人禀报完了之后就看着楚奕楠不懂声色,等着听他的辩白。
只是楚奕楠哪有什么话好说,他去了暗娼馆是真,和朝中大员一起去也是真,眼下这名臣子已经跪在地上大呼求饶了,口口声声一时糊涂,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也这样跪在地上。
“微臣无话可说。”
他这样爽快的认了错,倒叫楚奕轩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就他自己对楚奕楠的印象而言,应该是会先狡辩一二才是,哪里会这么轻易的就认了错。
但是楚奕轩也乐得见他伏法,因此,只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看着楚奕楠的面孔久久不能言语。
边上还有许多的言官跃跃欲试,看到这样子就知道新帝是下不了决定,不好意思处置,当即就有人站了出来。
“皇上,国丧期间禁止鼓乐嫁娶,为的是心诚,为的是显咱们对先帝的敬意,康王身为人子,竟然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实在是有愧先帝恩德,由此可见其品性,万万不能轻饶啊。”
先后站出来好几个人,都围绕着楚奕楠不孝顺和居心不良这两点反复的念叨,念到楚奕轩偶尔看一眼楚奕楠的面色,都能感觉到那张脸上的温和渐渐被扭曲代替,瞧着怪触目惊心的。
“肃静。”楚奕轩手一压,立马就有大太监训话。
“康王所为实在叫朕寒心,结党营私,私相授受,居然还对先帝不敬,”楚奕轩痛心疾首,“朕下令,将康王禁足康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令派督察院跟进此事,调查康王都和哪些人有所勾结,大理寺协理。”
楚奕轩说完命令之后就看到楚奕楠深深的跪伏在地上,看不清楚神色,但是想来也知道不会和善。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翻不了身,就是怨恨还是嫉妒还是隐忍都无所谓,因为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下朝之后的楚奕轩心情颇好,中午吃饭都多吃了一碗。
苏梓萱就在一旁,“这就准备下手了?”
楚奕轩点点头,“不早一点下手,总是贻害无穷,”他喝一口汤,“不过现在他也已经乱了阵脚,居然还和人去暗娼馆。”
“他应该不是一个这么不小心的人啊?”苏梓萱心中存疑,不免就多了几分猜测。
“他已经很小心了,被发现只是因为父皇给我留下的人太过神通。”楚奕楠去暗娼馆之前还小心谨慎的饶了好几个弯子,以为安全无虞了,但是哪里知道有人紧追不舍。
“到时候督察院的人就会查出他私底下结党营私的证据,顺藤摸瓜,还有他在围场一案的手笔也会被扯出来,他以为他不过是暗中蛰伏一段时间,我就看他会不会发现自己已经翻不了身。”
楚奕轩趣味甚浓,处置完了楚奕楠以后的事情也简单得多,也算是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