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我可是一解禁就来寻你了,我听说了昨日的事情了,幸好顺天府尹处事公允,办案明鉴,才没有冤枉了你。”景长风噙着笑,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出宫,可长乐侯府中发生的事情,可没有瞒过他。
要知道,他心爱的人在侯府之中,长乐侯又糊涂至此,他必须得派人时刻盯着,他才能安心下来。
他说完,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苏鱼的旁边。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淡淡的男子气息令苏鱼有些不自在,她蹭的站起身来,“我吃饱了,我现在要回府了。”
景长风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回去。”
苏鱼,“……”
她有些别扭的扫了一眼景长风的膝盖,只能看见衣裳,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他,“你的禁足解了,那你的伤好了吗?”
景长风桃花眸一亮,盛满了醉人的星星,“鱼儿,你是在关心我吗?你放心,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关心我,我心里好欢喜啊!”
真是油嘴滑舌!
苏鱼这样想着,可如白玉般的脸颊却涌上了朵朵绚烂红霞,她撇开眼去,不去看景长风,硬邦邦的说道:“谁关心你?要不是你是为了我,才受这么严重的伤的,我才不会问你半句。”
她半晌得不到景长风的回应,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结果却对上了他痴痴的笑容…一张英俊如上天杰作的脸,却露出这样痴汉的笑,着实是有几分诡异。
苏鱼嘴角一抽,她迈开腿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把话题岔开,“景长风,你怎么知道我在双喜楼的?”
景长风见人快出包厢了,他急忙追上去,收起脸上跟二傻子一样的笑,才有了身为皇子的自觉,“鱼儿,是双喜楼对面的点心铺子掌柜告诉我的,那个铺子是我新买不久的,我知道双喜楼是你的产业,我就花钱把双喜楼对面的铺子买了,你不是爱吃点心吗?那我就开一家点心铺子,你一来双喜楼,就会有人通知我的。你要不要吃点心?我这就叫人去拿。”
苏鱼,“……”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跳得越来越快的趋势也被她竭力的忽略,“你别说话了,我现在不想吃点心,我要回府了,你不要跟着我,你腿伤还没好全吧?还是回去养着罢。”
“鱼儿,你就是在关心我!”他们已经走到楼梯了,可景长风高兴得简直想要蹦起来,要不是顾及到周围十分多的人,他早就要忍不住了。
苏鱼,“……”
她实在是没眼看这个傻子,这个傻子真的是精明的景长风吗?怎么看着,让她的手有点痒痒的感觉。
她最终,还是摆脱了景长风,乘马车打道回了侯府,马车轮子咕噜噜的压在青石板上,白砂掀开窗帘朝后面看了看,呀的一声喊了出来:
“主子,三皇子在马车后头骑马跟着呢。”
苏鱼也掀了窗帘往后一看,果然看见景长风坐在高头大马上,手里拉着马绳,见她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景长风原本有些微冷的表情瞬间化暖,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迷人的桃花眸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这个傻子!苏鱼猛地缩回马车,可砰砰跳的心却是骗不得人的。
她闭了闭眼,再过不久,她恐怕真的要被景长风这个笨蛋抓住了心了,前世他付出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现,最后定格在他死前的那一幕画面上,她的心痛了痛。
白砂也收了视线回来,她兴致勃勃的跟苏鱼说道,“主子,奴婢瞧着,三皇子很是不错,人长得又好看,又喜欢主子您,主子说往东,三皇子绝不会往西的。主子,您已经及笄了,也是该寻夫君的时候了,奴婢瞧着,三皇子就很不错。”
堂堂皇子之尊,能为她家主子做到这样一步,确实是难得,更让白砂认同的是,三皇子在看她家主子的时候,眼里仿佛有满天闪烁的星星,就跟她们在塞外的夜晚,天上一直不断闪烁的星星一样美丽动人。
她都为她家主子迟迟不回应三皇子急了,恨不得两人现在就凑在一块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哩。
苏鱼睁开了眼,她笑了笑,“你这丫头,少说几句罢。”
白砂难得的抛去了稳重,露出幼稚的一面来,嘟了嘟嘴道,“奴婢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嘛,主子您可得好好考虑考虑啊。”
苏鱼破功笑了出来,她拿起小桌上一个杏子,塞进白砂的嘴里,“你就吃果子吧,可别说话了。”
两人笑闹成一团,很快侯府便到了,苏鱼下了马车,明明打算不往身后看的,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的头,朝身后看去。
景长风也停了下来,还没下马,就遥遥的冲她笑了笑。
苏鱼脸微微一红,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般,扭头便进了侯府大门。
才走进去,就看见了等在大门后的勄翠,勄翠被留在府中看着爱嘉院,如今等在这里,令苏鱼有些吃惊。
“勄翠,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勄翠哎呀一声,连礼也来不及行,凑到了苏鱼耳边道,“主子,刚刚传来消息,三小姐在牢中撞墙自尽了,二夫人听闻消息哭晕了过去,好不容易醒来,侯爷就在二夫人的院子发了好大一通火,闹得满府皆知,还扬言要将三小姐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可二夫人不同意,三小姐要是这个时候从族谱除名,那可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了,连安葬都没法进长乐侯府的墓地安葬。两人吵得厉害死了。”
苏珍宝死了?
苏鱼吐出一口浊气,总归是恶有恶报,正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死了就死了吧,那是长乐侯和尤氏之间的争吵,和我没什么干系。”苏鱼说道,她甚至觉得,苏珍宝就这样死去,真是便宜了她!
只不过人如今都没了,下一个,就该轮到尤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