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儿与言岭在天翁的茅屋里一直修炼着,每天除了吃饭时间,他们从不会出来,只希望可以等到下次出现在京城时,自己的功力可以更高一层,这样,才会有与言庭争斗的资本。才会有一丝胜算。
而京城这一阵也还算风平浪静,苏玉儿手下的那些人天天都装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还要被苏家的那些人谩骂,但是,为了主子的计划,还是能忍则忍,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而坏了主子这么长时间谋划的事情。
一个月过去了,苏玉儿名下的铺子也基本全部都到苏家名下了,而原先那些掌柜也被苏家家主逼着离开铺子,想要换上自己的人。
终于,在这天,苏玉儿与言岭来到了京城,他们还是隐蔽的来到上次来的地方,敲开门,只见众掌柜也正聚集在一起商量,“如何才能不离开商铺,不然,这些铺子就真的是苏家的了。”
他们转身看到苏玉儿与言岭来了京城,都是激动不已,忙问道:“主子,你们是不是准备行动了,什么时候要开始行动呢?需要我们帮些什么吗?这次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不用再受苏家那些人的气了。”
苏玉儿看着他们这么亢奋,便缓缓道来“现在不要高兴的太早,言庭素来心机极深,我们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现在时机还没成熟,不能打草惊蛇,否则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我们只能静待时机,希望你们可以再忍耐几天,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大家了。”
“我们不辛苦,为了主子,我们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苏玉儿听着他们的回答,心里也是感动不已,自己何德何能身边有这么多忠诚之人,“你们这样,真是让我无法回报,以后,只要有我苏玉儿一口饭吃,绝对也少不了你们的。”
第二日,他们还是如往常一样,被苏家的人欺负依然还是给他们笑着赔话,丝毫没有要走的节奏,一个个仿佛丧家之犬似的,对每个人都笑着,就算被辱骂也丝毫不还嘴,苏家的人都以为这些人是因为自家主子死了,投奔了苏家,无论他们怎么欺辱,这些人都不敢吭一声。
然而真实情况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如若不是主子叮嘱他们,一定要保持着讨好他们的心态,无论他们怎么辱骂也不能生气,只能在心底默默承受,脸上还要笑着。
所有人看着他们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都只能在心里默哀,这才一个月的时间,京城整个商铺都变了天,所有店铺,不论是酒楼,赌坊,布庄还是青楼,都写上了‘苏’字,连以前那些店铺的掌柜也跟在苏家的屁股后面,每天摇尾乞怜。
夜色浓重,连月亮都悄悄隐进了云层之中,这个夜,注定无眠。
苏玉儿与言岭沉默无言地对坐在书房之中,不一会儿,窗外传来鸟雀的扑哧声,苏玉儿与言岭对视一眼。然后,苏玉儿快步走到窗前,放进来一只乌黑色的鸟儿,苏玉儿勾了勾唇,将鸟儿腿上绑着的小纸条取了下来,然后快速地扫了一眼便用玄力将它毁掉了,对着言岭轻轻点了点头。
言岭立即明白了苏玉儿的意思,神色稍稍放松下来,抬起手在空中轻轻击了两掌,原本隐在暗处的暗卫便飞身跪在了他的面前,“通知守在宫外的人可以开始清理宫里的侍卫,要行动了!”
领了命令的黑衣暗卫们再次无声退了下去,言岭一抬头就正望进了苏玉儿的眼,言岭嘴角化开一抹邪魅的笑容,痞痞的开口道:“夫人,他们都开始行动了,咱们也不能落了后,该去看看戏了!”
言岭与苏玉儿在宫门口停了下来,宫门口守着的是等候两人已久的洛熙和,见两人终于来了,紧绷的神色立即松了下来,迎了上去,“王爷,王妃,你们终于来了,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你们带人进去了,宫里的侍卫该换的我都换掉了,剩下的人都是我们的人。”
言岭对于洛熙和的办事能力毫不怀疑,朝他点了点头,与苏玉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宫。言岭在心中暗爽,以后,这宫门,他将进出入家门,而苏玉儿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手指轻轻捏了捏他,言岭微微侧头,朝苏玉儿傲然一笑。
夜已深,破月宫中仍是一片灯火辉煌,言庭端坐在御书房中,面前的奏折堆积如山,皇帝是个苦差事,每天起早贪黑,可案前的奏折却从来没有少过,可即便如此,仍有不少人抵制不了皇位的诱惑,也只有当了皇帝,才知道皇帝的辛苦,可人们爱的更多的却是皇位带来的权力。
一天重复不断的批改奏折让言庭倍感劳累,歇了笔,言庭视线仍不离奏折抬手端起手旁的早已没了温度的茶杯,却发现茶已空,皱了皱眉,这帮奴才伺候人真是越来越不尽心了,他在处理公务,他们却不知来送上一杯热茶,言庭头未抬,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张奉天!”
许久不见回答,就在言庭不耐烦的想要叫侍卫将御书房伺候的一等公公张奉天拉出去斩了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言庭眉头紧锁,抬起头就要训斥,却看见来人不是张奉天便又将到嘴的话吞了进去,表情一时间变得十分怪异,好半晌,言庭才质问洛熙和,“怎么是你?张奉天那狗奴才呢?”
洛熙和走到小桌前提起茶壶,直接将言庭的第一个问题无视掉了,淡淡地开口道:“皇上既然不满意张公公的伺候,属下自然是来代替张公公的?”
言庭显然十分不满意洛熙和的回答,在他心目中,洛熙和不过是个就该唯他是从的奴才罢了,没得他召见就如此大摇大摆的出现,无异于是擅做主张,言庭脸色一沉,“朕问你张奉天哪去了?”
洛熙和仍是一脸毫不在意,悠闲如散步一般走到言庭的书桌旁,倒出一杯热茶在他的杯中,心情颇好的回答了言庭的问题,“属下来御书房向皇上求证些事情,刚到门口就看见张公公坐在门口打瞌睡,属下觉得张公公如此玩忽职守,想必伺候皇上也定是不怎么尽心,便自作主张将他处理了,这些也是属下该做的!”
“你……”言庭被洛熙和的话一噎,冷哼一声,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定定的看着洛熙和好半天,始终找不到有什么不对劲,执起热茶轻啜一口,将语气缓了缓却仍是不耐烦的样子,“你来找朕求证什么?”却好半天得不到回答,不悦地瞪了一眼洛熙和却发现他已走到了门口将门大开,言庭这才看到门口火光闪烁,而言岭与苏玉儿正手牵着手从远处如漫步般慢慢朝御书房的方向走过来,言庭这才明白所有的不对劲是从哪里来的,以往的洛熙和对待他虽然算不上是毕恭毕敬,却也算得上是言听计从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现在这副放荡不羁的模样,言庭心中一惊,眼中渐渐出现了一种名为恼怒的情绪,手掌也渐渐紧紧握成拳。
洛熙和见言庭这样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样,心中自然知道他是在恼怒些什么,不禁出言嘲讽,“皇上这是恼怒了么?在下这还没向皇上求证,皇上就已经开始恼怒了,这倒是有意思了,想必皇上已经知道在下要向皇上求证些什么了?”之前是为了做戏,洛熙和才自称属下,如今言岭与苏玉儿出现了,洛熙和也算是表明了立场,与言庭撕破脸了,便也不再装了。
言庭自然也发现了,脸色愈发阴沉起来,他自认为是做的天衣无缝的,却没想到居然会被苏玉儿与言岭揭穿,他倒是小看了他们两个的能力。
他们如此这般潇潇洒洒地走进来,言庭自然知道这一整个皇宫里所有他的势力只怕早已被洛熙和给清空了,而洛熙和只怕从泫阳开始就已经开始对自己做戏了,自己竟也被他们骗得团团转仍不自知,他就说言岭与苏玉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除掉了,可他当时只沉浸在了和自己作对了这么就的敌手终于被自己打败的巨大喜悦中的,完全就没有怀疑过。
想到这里言庭的神色就愈发不好起来,他只有一想到当自己得意忘形着除掉了言岭时,言岭却在暗地里偷笑自己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就忍不住想要掀桌,甚至是把背叛自己的洛熙和五马分尸。
?“洛熙和,你……你竟然如此背叛于朕,朕要,朕要……噗!”言庭神色间满是痛恨,用手指着洛熙和,被气得竟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甚至是在最后吐了一口血。
洛熙和对于言庭的威胁完全不放在心上,这整个皇宫都已经在他的控制中了,言庭想要对他怎么样也得先留着命才好,可如今,只怕难!“皇上要将在下怎么样呢?在下真的好怕好怕,还请皇上留在下一条命呢!”
言庭显然被洛熙和这样的说话语气给气到了,也不管有没有胜算,就朝着洛熙和扑去,洛熙和不过轻轻一闪就躲过了言庭的攻击。言庭心中也渐渐明朗起来,知道自己不是洛熙和的对手,便转了一圈,直直地朝苏玉儿飞去,同时凝聚起玄力向着苏玉儿丢出一个冰球。
眼看苏玉儿就要躲闪不及,言岭飞身将苏玉儿拉开,与言庭对上,苏玉儿也在一旁时不时放个暗招,只有洛熙和十分悠闲的坐上言庭的皇位,颇为悠闲地看起了三人对战的好戏。
言岭的身手本就与言庭比起来相差不远,再加上练了洛熙和传授的内功心法,更是进步突飞猛进,也就能险胜言庭了,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苏玉儿时不时偷袭一下言庭,言岭很快就结束了打斗,与苏玉儿合力将言岭绑了起来扔在了洛熙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