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儿看了眼自己手受的手臂,发出一声冷哼道:“言岭,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你这般无情,便也不要怪我了。”说完低语了几句,身后便出现了一只魔兽。言岭自然不会是魔兽的对手,连忙收了剑退出了好远,看向苏玉儿的眼神却是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若不是你先将婚礼所用的红布尽数买去,本王才不屑来找你的麻烦。”
苏玉儿冷哼一声,便要操纵那魔兽杀了言岭,却突然有一个太监大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苏玉儿这才收了手下的动作,冷冷地看着言岭。而言庭看着两人眼中对对方彼此的恨意,嘴上说的虽是让两人要以和为贵,心中却其实是乐见其成。而这件事在言庭的干预下,终是以苏玉儿将婚礼所需的红布交出,言岭将苏玉儿八抬大轿请回王府为结束,而苏玉儿与言岭也终于取得了言庭的信任。
虽是如此,言庭却并未因此而表现出任何想与苏玉儿联手的意思,对两人也是明处好像信任了,暗处却依旧对两人有所防备。苏玉儿深知这件事拖下去只会对他们不利,况且他们本身就是为了获取言庭信任才主演的这场戏,如果时间久了,难免言庭不会看出破绽。想到这里,苏玉儿心中一惊,趁着夜色离开了别院悄悄回了王府。
言岭听见窗户那边传来的动静,以为是言庭的人,眼中神色一暗,抽出腰间的剑,几个大步冲过去,剑尖直指闯进来的人。苏玉儿被言岭这般一吓连忙退后了几步,一双眸子狠狠瞪了言岭一眼:“言岭,你要吓死我吗,要不是我闪得快,我就被你给杀了。”
言岭咳了两声,将剑收回,大步走到苏玉儿身边,上上下下看了半天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真是吓死我了!”
苏玉儿掩唇一笑,目光却往屋子四周扫了几眼,才将她此行的目的向言岭道出:“言庭似乎还没有完全相信我们已经决裂了,距离上次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五天了,但是言庭并没有与我联系过,所以我打算在演一出戏给他看,让他完完全全的相信我,而且你和华尔玉的婚期将近,你也可以借此将婚期推后,也省得在费心处理这件事。”
言岭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苏玉儿一双闪耀着光芒的眸子里,刹那间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娶到苏玉儿真是这辈子做得最好的一件事,看向苏玉儿的目光也变得格外灼热。苏玉儿感受到言岭的目光,偷偷看了言岭一眼,一张脸上也染上了红晕,言岭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想到了别的地方,连忙将目光收回道:“玉儿,说说你的计划吧,我好事先做好准备。”
虽说两人已经是互相表白了心意,但每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两人还是会觉得有些许尴尬。听见言岭提到了正事上,这才缓解了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苏玉儿脸上的潮红也是慢慢褪去,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言岭。
言岭听完却是眉头一皱,看向苏玉儿的目光也是变得极其严肃:“玉儿,你这个计划虽是定能取得言庭的信任,但是太过冒险,我不会同意的,我不会让你冒这样险的。”
苏玉儿却好似知道言岭会这样一般,慢腾腾地把理由道了出来:“有失才有得,如果不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又怎么会取得言庭的信任呢?而且帮助言庭的那个神秘人也同样不比我安全,言庭都敢将他收到麾下,你觉得言庭会放过掌握破月国经济还有对付你的机会吗?毕竟言庭若没有点实力也不会让我们费这么大的劲来对付他了。”
言岭闻言看了苏玉儿一眼,长叹了一口气,终是答应了苏玉儿的计划。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言岭早便将苏玉儿的性子摸了个清楚,也知道苏玉儿定不会因为自己的反对而停止这个计划。
苏玉儿见言岭答应了自己的计划,轻轻一笑,附在言岭的耳边低语道:“万事小心。那个计划施行后,言庭一定会对你进行严密的监视。”说完便从她方才进来的那个窗户消失了踪影。言岭无奈的摇了摇,脸上却是挂满了笑意,也许他应该相信苏玉儿,毕竟她是那样聪明的女子,定是不会让自己受半点伤的。
苏玉儿从言岭的屋子里出来一路上极其的小心翼翼,天边的月色惨白而冰凉,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匆匆赶回别院却看见华尔玉坐在大厅里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王妃这晚上去了哪里,真是叫本郡主好等。”苏玉儿警惕的看着华尔玉,有点怀疑对方的来意却并没有说话。
华尔玉见苏玉儿不说话,便当苏玉儿是怕了,便也继续说了下去:“本郡主今日来是是来提醒王妃的,早点退位让贤,这王妃的位置早晚都是本郡主的,王妃何不识趣点断了想拆散我和岭的心思?这样本郡主日后定会考虑放你一马的。”
苏玉儿闻言面上一黑,声音冷得像来自地狱的魔鬼:“我不是说过不准放这种疯女人进来吗?怎么还是给我放进来了,你们可还曾知晓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华尔玉对苏玉儿的话感到几丝怪异,整个大厅都只有他们二人,并没有其他人在。却见两个女子突然出现在了苏玉儿的身后,一身劲装黑衣,流畅的单膝跪地,完全是一副极其衷心的样子:“请主子息怒,是我们疏忽了,我们这边将这位姑娘送出去。”说着便起身往华尔玉走去。
苏玉儿却是笑了,眉眼间皆是明媚动人:“哦,送出去,这多不符合郡主的身份,郡主当然是应该丢出去。记得要丢得温柔点。”说着还加重了温柔二字。
华尔玉听见苏玉儿这般不讲自己放在眼中,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哪里还有作为郡主的半点教养,说出的话也犹如市井泼妇:“苏玉儿你这个贱人,你敢这么对本郡主,本郡主定不会叫岭放过你!”
苏玉儿却是一笑,她本来还在想怎么才能引华尔玉上钩,以便进行她和言岭的计划,不想这华尔玉却是自己送上门来,倒也省了她不少功夫。
思及此,苏玉儿轻轻挥了挥手,那两名黑衣女子便是将华尔玉紧紧地抓住了。苏玉儿慢慢地向华尔玉走去,没有半点的脚步声,犹如来自地狱深处的修罗。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抓住华尔玉的下巴慢慢收紧道:“不放过我,呵,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是谁不放过谁。来,把郡主给本王妃送出府!”说完狠狠松开了华尔玉的下巴。
华尔玉几乎快麻掉的下巴这才恢复了点知觉,方才苏玉儿捏着她下巴的时候她似乎听见了自己下巴上的骨骼发出细碎的响声,第一次她对苏玉儿这个人感到了些许恐惧。就在她想着这些的时候,那两名黑衣女子已经驾着她来到了大门,华尔玉惊慌地想起来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命运,气得大叫出声:“苏玉儿你这个魔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玉儿听见华尔玉的话,却是极其轻蔑地一笑,轻轻的呢喃道:“如果我这般便是魔鬼了,那为了达成目的不折手段的你们又是什么呢?难道会是那所谓伟大的神明吗?我看是比魔鬼还要可恶千百倍的肮脏的灵魂吧。”将华尔玉温柔地丢出去的两名黑衣女子折返回来,听见苏玉儿这番话皆是一笑“主上,还真信那人的话啊,我看主上才不是魔鬼是神明。”
苏玉儿看了那两个黑衣女子一眼道:“就你们两个最会偷懒,小心我罚你们不准吃饭。”说着还瞪了两人一眼,两个黑衣女子吐了吐舌头,消失在了夜色里。
言岭带着华尔玉来找苏玉儿讨公道的时候,苏玉儿正躺在床上,准备先晾华尔玉一些时间。这可苦了言岭,本来他是千百个不愿意与华尔玉有交集,却因为与苏玉儿的计划,不得不与这个女人装出一副极其亲近的样子,一边安慰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华尔玉,言岭偷偷用目光从苏玉儿的房门上扫过。兴许是两人的心有灵犀,就在此时,苏玉儿便是推了门出来,长发披肩,身上覆了一件白色的外衣,真是美不胜收。
言岭偷偷舒了一口气,面上却装出一副十分气愤的样子:“苏玉儿,你真是欺人太甚,竟然让下人把郡主丢了出去,你知道这是多有失郡主尊严的事吗?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本王狠心,来人将王妃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苏玉儿打了个哈欠,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周围的下人也是好像没有听见言岭的话一般,依旧做着自己手中的事。
“言岭,你未免太过自大了,别忘了这个别院可是我手下的产业,而这些人自然是我的人,你觉得这里有人会听你这个外人差遣吗?来人啊,将这两个外人给我请出去!”
言岭气得指着苏玉儿说不出一句话来,苏玉儿看见言岭这般却是极其想笑,装出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毕竟言岭都那样认真了自己自然也不能拖后腿。而昨晚将华尔玉丢出去的黑衣女子也默默的站在了苏玉儿身后。
华尔玉昨天见识过那两个人的厉害,虽然看起来只是把手搭在了自己肩上,但是那死亡的恐惧感却是真实地存在的。便连忙抓住了要上前的言岭的手,言岭强忍住心里那种想要甩开华尔玉手的冲动,被华尔玉拽出了别院。而苏玉儿看着华尔玉牵着言岭的手,眼中闪过一声杀意,鼻子里也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
当天夜里,王府便被人闯了进去,正是今天在苏玉儿见过的那两个黑衣女子。这两个女子是苏玉儿的心腹自然是知道苏玉儿与言岭的计划的。言岭冲两人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两名黑衣女子便是往言岭而去,三人交手了几个回合,却都并没有用全力,整个书房却是乱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