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玉儿听着侍女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就站起身来转过身眉眼含笑的看着言岭。言岭几步走进亭子里,搂过苏玉儿顺势坐了下来。
“怎么出来了,身子好些了吗?”言岭将苏玉儿抱在怀里柔声问道。
苏玉儿伸手环着言岭的脖子点点头道:“嗯,已经好多了,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苏玉儿有些疑惑,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和大臣们商量国事的吗?“哼,那些老匹夫有什么要事,还不就是几件破事翻过去覆过来的说。”想起那几个自以为是几朝老臣就对他指手画脚,甚至旧事重提的让他纳妃,他就有些心烦,语气也有些不悦。
坐了一会儿,言岭想了想还是对苏玉儿说道:“玉儿,东拓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弟弟死在了璃华国,是被谦王世子杀了的。”
言岭本不想把这些琐事拿来烦苏玉儿的,他想让她在他的羽翼下现世安稳,可是他同时也知道,苏玉儿是那个能与他一起傲视天下的人,他不忍心就此折了翅膀。而且苏玉儿有多聪明他知道,就算他现在封锁消息,苏玉儿也无非是迟一点知道而已,与其到时候苏玉儿自己一个人劳心劳力,还不如他现在就告诉她,两个人在一起说不定能想出更好的计策来。
苏玉儿听了言岭的话后,微微楞了一下。
“死了?为何?”虽然一个宠妃的弟弟不算什么,但作为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的来使,却死在了这个国家,那么这件事就非同一般,可大可小了。见苏玉儿有些不解,言岭便将手下来报的那日青楼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想苏玉儿说了一遍。
“谦王世子为什么这么做?”苏玉儿有些想不通,虽然她对谦王世子知之不深,但她知道,谦王世子绝不像一般的纨绔子弟一样只知道吃喝玩乐。他为人深沉、狠辣,为何会做出这样对自己没有益处,反而会引起两国战争的事情来呢?要说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苏玉儿是不可能相信的,是为了报被褥之仇?也不大像。
看着苏玉儿陷入沉思,眉头紧皱的样子,言岭有些怜惜又有些心疼的轻轻掐了苏玉儿的腰一下说道:“好了,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没的为一些琐事儿伤神。”被言岭轻掐了一下的苏玉儿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言岭一眼,不过她这一眼可不具备什么杀伤力,反而让言岭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苏玉儿能想到的,言岭又怎么会想不到呢。虽然他也不清楚谦王世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现在东拓国和璃华国开战对破月国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坏处,说不定还能从中得利。看来是时候让潜伏在东拓国的人做点什么了。
言岭和苏玉儿两人又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最后怕苏玉儿身子着凉,就抱着她会寝殿了。
璃华国的谦亲王府中,谦亲王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手下送来的这几日的情报,眼里是浓浓的怒火与不解。
“父王,你找孩儿。”这时谦王世子从门外走来,即使看着谦亲王的怒火也不咸不淡的说道。
谦亲王看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眼里的怒火消了一些,毕竟眼前这人是他骄傲自豪的儿子。
“烨儿,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看看这些,你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吗?”指了指桌上的情报,虽然说是自己最骄傲的儿子,但面对如今的状况谦亲王语气里还是带了责问。
有时候谦亲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烨儿聪明有计谋,所以一般他也不会过问他的事。可这次事情真的有些严峻了,内有长公主和王太女,外有破月这个强大的对手,如今若是东拓国也来参一脚的话,对他们可就不妙了。
谦王世子看了满脸担忧的谦亲王一眼,虽然他对外人狠辣冷清,不过对这个疼爱他的父王,他还是带着几分尊重的。
“父王不用担心,这件事孩儿自有主张。东拓的皇帝昏庸无道,沉迷酒色,他怎么会敢攻打我们。
就算他敢打来,相信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对战东拓国也是绰绰有余的。至于破月国,我们打了这么久还是有胜有败,没有什么进展,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等我们打破了东拓国之后,借助东拓国的力量再来打破月国不是更有胜算吗。”
谦王世子停了下来,看着若有所思的谦亲王。接着又开口道:“至于长公主和王太女,反正她们之间不和,我们为何不让她们之间的嫌隙更深一点呢?到时候我们就只需对付东拓国和破月国就行了。”
听到这里,谦亲王看着世子,深深地沉思了一下,带着疑问开口道:“你说的这些也不是不可行,不过我们要怎样让王太女和长公主之间的嫌隙更深呢?”
谦王世子听到谦亲王这样问,眼里闪着阴谋的光,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听说王太女和刚成亲的王夫感情不错,也许王夫就是我们的助理。”说着嘴角扬起一抹阴谋得逞的得意的笑。
谦亲王虽觉得,这个计划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具体的,看着儿子脸上那自信的笑,他也就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如果谦亲王此时能好好想想,或许日后不会败得那样惨。
一个月后,东拓国果然以那个宠妃弟弟的死为由,向璃华国发起了战争。而且这次来势汹汹,百万大军源源不断的向着东拓国与璃华国的边界赶来,完全超出了谦王世子的预料。而璃华国朝堂上的局势也越来越紧迫了,越来越不受谦亲王的掌控了。
王太女府中,王太女和新成婚的王夫一起在花园中散步,在外人看来很是恩爱,可是事实却是:“这次的事情多谢王子的帮忙了,日后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
王太女客气而又有些疏离的道谢。北庭部落的王子轻轻笑了一下,紧紧地盯着王太女说道:“太女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王夫,帮助你也是应该的,不是有句老话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吗。”
听了王夫的话,王太女一下愣住了。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夫妻”他是这样认为的吗?
王夫看着眼前这个一向理智、冷静的女人,难得露出这样呆傻傻的表情,忍着笑,轻轻拍了拍王太女的头,向前走去。王太女看着他的背影深深思索起来,其实她这个王夫也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吧,北庭部落本就是一个不大的部落,虽说族中的人骁勇善战,可是东拓国这次发的兵中有二十万是王夫的人,而且个个以一当三,这可是很让人意外的。
而这边,谦亲王为了挽回朝堂中的势力,将兵权握在手里,不得不让谦王世子上了战场。虽说谦亲王自己去胜算能更大些,不过朝堂、京中还需要他坐镇才行,所以才忍痛将谦王世子送去了战场。
这时喘了口气的破月国就像是受伤的老虎在养伤,等伤养好就会给敌人致命一击。即使还有些小打小闹的战争,也无伤大雅。而在言岭得知谦王世子代谦亲王去了战场之后,便开始计划起来,派了影卫去暗杀谦王世子。
几日后,影卫传来消息,谦王世子刺杀失败。当时是在一处悬崖上,谦王世子不顾身上的重伤,跳下悬崖逃跑了。
因为知晓了谦王爷和太后之间的暧昧关系,长公主便决定从太后那边着手调查谦王爷。然而谦王爷忙于和别的国家交战,忙得已是焦头烂额,竟是半个月没有去太后的院子,长公主虽是失望,但也没有让手下的人撤回来。
是夜,月黑风高,谦王爷一身黑衣急匆匆地往太后的寝宫而去。太后见谦王爷来了却是一笑,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谦王爷的样子,一身的诱惑意味:“王爷可是好久没来本宫的院子了,如今这么匆匆忙忙的,怕是等会儿就要走了,哎!”说着便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谦王爷将身上的披风脱下,交给一旁的宫女,快步走到太后的身边坐下,伸出手摸了摸太后的脸,脸上的表情温柔至极:“怎么又这样自怨自艾起来了,最近本王不是忙于战事吗,你也知道这最近的情况十分紧急。本王今日前来是想问你上次的药可还有剩下的?”太后盈盈一笑,轻轻伸出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脸道,“王爷说的什么药啊,这些年,本宫用过的毒药可是不少呢。”
谦王爷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面上却还是笑意十足:“爱妃,真是会说笑,本王说的自然是毒死我亲爱的弟弟的那份毒药,这次本王派人去天翁那里取药,怎知这天翁竟是不愿再帮我们制药了,后来更是搬了家。为了控制长公主,本王这才想起问问爱妃。”
太后哦了一声,扫了扫谦王爷一眼,脸上的表情也是红了几分,谦王爷自然是懂太后的意思,便是脱了鞋子上了床与太后一起躺下。太后便是一笑,轻轻挥了挥手便是有一名宫女去将剩余的药物取了过来。
长公主的手下躲在屋外听完了两人的对话也是一惊,虽是猜到了前任皇上的死应当与谦王爷脱不了干系,但是听见两人这般堂而皇之地讨论倒是吃了一惊。想来最近谦王爷被战事拖得抽不开身,正是他们扳倒谦王爷的绝佳机会便是低喝了一声走,一行人便是悄悄离开了太后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