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的,不是的,长公主已经被我杀死了,肯定不可能,肯定不可能。”闲王大声的喊着,一脸的恐惧,挣扎着想要离开。
璃落大笑着,仿佛很是享受的看着闲王快要崩溃的心理防线,刚才她只不过是在闲王耳旁低喃:你肯定在怀疑我不是长公主吧!不过,我就是长公主,记得当时我说过的,我会诅咒你,并且会让你一辈子都要背上良心的谴责,而且,一辈子要活在杀死自己孩子的阴影中。
闲王此时已是有些相信了,长公主死前说的话只有宫里自己的几名亲信听到,他们定是不会背叛自己,然而,如今这名白衣女子,竟是说的如此清楚,她不是长公主又是谁。
闲王一脸的害怕与恐惧,此时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自己不想死,没有顾及到自己的尊严,更是没有注意到这名女子提到长公主时的激动。
“长公主,这一切都是王太女指使的,我也不想杀你的,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对你的爱意吗?现在你没有死,也是因为当初我的手下留情,为了使你能够活下去,只能牺牲了我们的孩子,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闲王一脸的悲痛,说的更是情深意切,然而却是没有看到璃落脸上那抹冷笑。
闲王想要用自己以往的花招,希望长公主可以看在以前的情份上,饶自己一命,然而如若他看到长公主脸上的那抹冷笑,肯定会后悔自己说了这些话!
璃落看着此刻如一只丧家之犬的闲王,只是微微笑了声,看着有些笑意的白衣女子,闲王以为自己的话语生效了,心里生出些嘲讽,然而却依旧一脸谄媚的盯着璃落。
“长公主,自从那次假装杀了你之后,我便一直都在寻你,日夜的思念着你,想要向你解释这一切,却不料你还是误会我了。”
说罢,闲王竟是有些声泪俱下,而看在璃落的眼里,只觉得这一切都是笑话,是如此的好笑!
璃落眼神冷漠,然而却依旧是笑着:“真的吗?那现在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你会做吗?”
闲王听了白衣女子的话,以为她是真的被自己感动了,更加的自信,料她肯定也不会让自己做什么困难的事,只是想要试探自己罢了!
闲王一脸的忠诚,信誓旦旦的说道:“无论什么事,只要是你想让我作的,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说罢,闲王还为自己的演技小小开心了一下。
听着这信誓旦旦的话语,闲王忠诚的表情,璃落更是笑得倾城:“既然闲王你如此说了,那我只能却之不恭了,我想要你自杀,哈哈。你自己说的,为了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今只能看你如何做了,我是希望你没有骗我,不然,你会死的更惨啊!”
听着长公主这有些阴狠的语气,闲王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被白衣女子当猴子耍,脸色也是不好了起来,然而却是不敢说出来,唯恐她发怒将自己杀了。
璃落笑的花枝乱颤,脸上却是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狠狠的盯着闲王,一字一句。
“怎么?闲王这是不愿意呀!可是那话也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是没有逼你。”
看着白衣女子一脸的狰狞,闲王被吓的再次向后挪了一点,一脸畏惧的望着她,这时,璃落紧抓住闲王的衣领,拎着他向马上扔去,两人快速到达璃华国城墙。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闲王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怵,只见璃落很是干净利索的拿出一把刀,看了眼手中的刀,笑着望向了闲王。
“既然你自己不肯来,那只好我自己动手了,不要后悔,这是为我自己还有我们苦命的孩子报仇呀,哈哈哈哈。”说罢向闲王身旁移动,笑意盈盈。
闲王无论怎么挣扎也是动不了,一脸的惊恐,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刀子,拼命的想要向后躲去,却依旧躲不开,只能任由这冰冷的刀刃缓缓放在他的脖子上。
闲王已有些崩溃,看着白衣女子恐怖狰狞的脸部表情,想着快要死了,脸上也是死灰一片。
璃落笑着望向闲王,她就是喜欢如此折磨人致死,不会一刀就把人杀死,只会让他慢慢看着自己的死亡,却是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助喊。
刀子缓缓划过闲王的脖子,血嘀嗒嘀嗒的向下滴着,闲王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有鲜血在留,仿佛脑袋随时会掉落下来,想要昏厥,然而却是如此的清醒,听着血向下滴的声音,给这阴森的黑夜多了些伴奏。言岭本来和东柘皇帝坐在璃华国内,静静等着闲王归来,看对方究竟是何许人也。
坐在璃华皇宫内,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内心焦躁不安,相对于璃华国的分配问题,言岭更关心的是苏玉儿的安全。
言岭抬头看了看紧凑自己身旁的大臣们,无力抚额,内心祈祷着苏玉儿别出什么大事。否则自己实在无法面对身为自己妻子的苏玉儿。
言岭看了看对面一脸喜笑颜开的东柘皇帝很是无奈。
“东柘皇帝对于分配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我们可以共同探讨。”
只见东柘皇帝不急不忙的站起身来,走到言岭身边信心满满的说:“关于分配问题,先等我国王爷将那妖女捉来再议,我们先聊聊其他事。”
虽然言岭此时十分急躁,他深知东柘皇帝如此淡定等闲王回来,只不过是期待闲王胜利而归后在分配问题上占优势而已。
于是言岭淡然一笑说::“那我们就来聊聊其他事。
“说罢眼睛紧紧盯着东柘皇帝。
东柘皇帝听后觉得深得其意,等闲王凯旋归来后自己就有了分配问题上的优势,此次战争破月国本来就十分占优势,自己参与进来完全是出于私人原因,否则怎会搅这一趟浑水。
所幸自己审时度势,在两国交战期间参与进来,打着帮助破月国的名义参与进来,如今璃华国在两面夹击下颓败不堪,自己自然要好好捞一把。
只不过破月国处于正面战场,自己只不过是袭击璃华国皇宫而已,而且自己又是打着帮助破月国得旗号,不好明着说分配问题,否则被后人耻笑。
可是如果自己国家又得不到什么优厚分配,实在觉得不甘。如今璃华国灭亡,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破月国君主言岭,如果分配不均,害怕日后两国交战吃亏。
想及此东柘皇帝才迟迟不说清分配问题,刚好听到有人挑衅,快速派闲王去平息战乱,希望为自己国家争取机会。
“本王听说破月国在言岭君主和妻子的治理下,国富民强,实在可喜可贺。”东柘皇帝听到言岭的回答后,略带讽刺的说。
言岭又怎会听不出对方口中的讽刺之意,对于东柘皇帝言岭也只能本着一报还一报,只见他嘴角一挑后,施然开口说:“您说笑了,破月国怎么敌的过东柘国。”
“东柘国全是子民安居乐业,我没做什么。”东柘皇帝听后直接喜笑颜开,但还是谦虚的说。
“那么请问前段时间东柘国内讧,莫非是人民捣乱?”言岭听到东柘皇帝如此自信,觉得实在可笑。
东柘皇帝没想到言岭会如此发问,关于内乱问题实在是羞于启口,一直以为他人不知道,没想到别国早已摸得清清楚楚,于是他也只能尴尬一笑。
于是气氛突然变得尴尬沉闷起来,两国君主面对面坐着,脸上是不同的表情。
言岭脸上是一贯的云淡风轻,而东柘皇帝脸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
突然有人打破沉默,东柘国突然有属下报告,属下凑到东柘皇帝耳边刚说闲王二字,东柘皇帝就一脸兴奋的吩咐。
“有什么话何必遮遮掩掩的说,言岭君主又不是外人,对于联盟友者,我们要全力信任。直接说!”
东柘皇帝想着属下是报告闲王胜利而归之事,自己刚刚吃瘪,想借此挽回形象。属下很是为难的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言岭,半天说不出来话。
东柘皇帝看着属下半天不说话,心里极为不爽,于是气冲冲说:“难道你连朕的话也不听?”
“闲王被长的像长公主的妖女篱落斩首示众,此时被挂于墙头。”属下听君主这般说,只能硬着头皮。
本来想在言岭面前挽回脸面的东柘皇帝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完全没有平日优雅之感,只见他怒气冲冲的问:“快带我去!”
本来言岭看着浮夸的东柘皇帝很是不爽,本来也以为他的下属会带来好消息,可是没想到闲王竟然被杀。
闲王历经战场多年,怎能轻易被一个弱女子轻易杀掉,此时实在惊讶。听到消息的言岭也觉得惊讶,忙随着东柘皇帝出去。
两人刚在属下的带领下走近墙头,远远就看到闲王的尸体被挂于墙头,刚才威风凛凛的闲王此时看来实在可怜。
只见东柘皇帝看到闲王尸体后一个剑步而上,忙命令属下:“快把闲王尸体放下来。”
众人小心翼翼的将闲王的尸体从墙头落在地面,只见闲王表情狰狞,满脸惊讶,刚才威风凛凛的战袍此时布满鲜血,好不壮观。
东柘皇帝看着这样的闲王,忙快步走过去,看着如此落魄的闲王,悲从中来,两手伏在对方未闭的眼睛上,满脸痛惜的说:“一路走好,我定不会让杀你之人逍遥法外。
“东柘皇帝说完将皇袍一脱,让它安安稳稳落于闲王身上,只见他义愤填膺的说:“今日之仇不得不报。”
战士们刚还在闲王之死中纳闷不安,此时听到东柘皇帝如此振奋人心之话,士气大增,于是整个璃华国内似乎都回荡着:“不得不报。”
一直在旁边的言岭,看到闲王脸上满是惊讶,依闲王久经沙场来说,不可能是因为敌人轻易的举动就如此惊讶,那到底何事让一向不太表露表情的闲王如此惊讶,莫非对方真的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