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几个人死的不能再死后,沐之云才转身对着白芷说道:“你好,你叫白芷对吧,我叫沐之云,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沐之云的语气里带着欣喜。
然而还等不及说话,白芷身形一晃,两眼一闭晕了过去,很显然白芷的伤很重了,只不过刚刚处于危险中所以不敢大意,而现在危险解除,她紧绷的那根玄也放松下来,自然就支持不住昏了过去。看着晕倒的白芷,沐之云将人抱在怀里,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山下冲去。
璃华国中,长公主因为谦亲王的死开始肃清谦亲王的势力,而现在有了闲王在一旁出谋划策,行事作风更加凌厉了几分,对朝中大臣不忠心于她的都大肆进行打压。而现在王太女还被她用计困在边关,长公主更是和闲王一起设计离间了王太夫和王太女的感情。
这时的长公主是得意的,她拼命打压的人马上就要成为她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了,但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防备着闲王。虽然她承认闲王是个不错的男子,样貌不差,身世也行,计谋更是一绝,但他的野心同样也大。
即使他们现在站在一条船上,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把她给推下水去了。其实闲王和长公主还是很相似的,一样的野心勃勃,一样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长公主却没有闲王那般的奸诈狡猾,所以现在才不得不听闲王的。
破月国,自从生了孩子后,苏玉儿就又开始练习召唤术,希望能召唤出更多更强大的幻兽出来,同时自身的实力也没有落下,因为她始终坚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所以这段时间,苏玉儿就显得有些忙了起来,要照看孩子,要打理产业,还要练功。言岭看着忙碌的苏玉儿也有些心疼,可他只能替她解决一些琐事,真正实力的提升还得靠她自己,而言岭现在已经进入瓶颈,急也急不来,只能顺其自然了。
这一日阴雨绵绵,苏玉儿练了功回来,言岭还在御书房和大臣们议事,她便去奶娘那里看了看孩子逗弄一会儿孩子后就起身去处理事情去了。寒月最近传来消息,说是楼中不太平,好像发现有内奸,但具体是谁还不清楚。
而且这两天,从苏家接手的生意也有些动荡,那些在苏家做了几十年的老人,以为有了点资历就在那里倚老卖老,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吩咐寒月对于那些仗着资历老,对她有所异议的,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至于内奸的事好好调查,不可打草惊蛇,也不可掉以轻心。苏玉儿相信以寒月的能力,她是能处理好这些事的,她只需在后面看着,不出大乱子就好了。
在苏玉儿做完这些事,打算去找言岭的时候,一个宫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着:“皇后娘娘,不…不好了,皇子…皇子不见了……”
话还没有说完,苏玉儿就猛地站起身来,快步来到了宫女的身边,连撞倒了椅子也没有发现。她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皇子好好地怎么会不见了呢?”说完也不再看一旁的宫女一眼,径直走了出去,向皇子平时呆的地方跑去。
她是不信的,刚刚她还见过他呢,这才短短的两个时辰不到,怎么会不见了呢。等苏玉儿到达房间的时候,言岭也正好赶了过来。当时言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震惊了,也是不敢置信,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苏玉儿屋里屋外的找了几遍都没有看到孩子,这才相信他是真的不见了,一时承受不住,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倒了下去,还好言岭及时接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随即冷冷的 开口:“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老实交代,皇子好好地呆在屋子里,怎么会不见了呢?是不是你们玩忽职守,才将皇子弄丢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与杀意,好像今天这事不弄清楚,他绝对会大开杀戒一般。而事实是言岭现在真的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这时屋子里侍卫、宫女、太监已经慢慢地跪了一屋,因为恐惧,全都把头低着,全身都在颤抖。
“文婆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子到底是怎么不见的?”扫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言岭将目光放在文婆婆的身上。
因为皇子的不见,文婆婆也自责的跪在地上,不过到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吓得来连话都不敢说。似是回忆了一会儿当时的情况,然后满怀愧疚自责的说道:“当时因为快要到午膳的时间了,奴婢就去御膳房娘娘的午膳去了,留下了两个奶娘还有翠儿和如玉在照顾皇子,可等到奴婢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了皇子的身影。”
被点到名的奶娘和两个丫头这时更加恐惧了,在言岭一个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个奶娘颤巍巍说道:“当时皇子睡着了,奴婢们便在外边说话,可不一会儿就闻到一阵香味,接着便晕了过去,在醒来的时候,就看不见皇子的身影了,奴婢们不敢隐瞒,马上派人通知皇上和皇后了,也叫了侍卫去寻找,可是现在也没有找到。”
而这时苏玉儿也冷静下来了,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将孩子给找到再说,听了奶娘的话,苏玉儿也想起来刚刚进屋找孩子的时候确实闻到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只是她当时太急切紧张,才将它忽略了,现在想想那香气还真是不简单。
“皇上,这是刚刚卑职在屋里发现的。”说话的是一名侍卫,他的手里正拿着一节还未烧完的香料。原来在听了奶娘的话后,言岭就叫人到屋子里重新搜查了一遍,果然找到了这么一节香料。
仔细看了看,言岭发现这是东拓国一种特有的香料,闻了能让人放松,进入昏睡,对人体倒是没什么太大的伤害。只是东拓国……这次可不能简简单单的放过他们了!言岭的眼中阴沉无比。
而这时又有侍卫来报,谦亲王的世子华尔城被人就走了,而郡主华尔玉死在了地牢里。
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苏玉儿置身于一片黑暗中,不知道这是哪里,突然前方出现一丝光亮,她抬步向着亮着的地方走去。
“娘亲,娘亲,救我,救我……”正在苏玉儿向着光亮的地方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婴儿糯糯的,但显得很空洞的声音。可是等她转过头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
苏玉儿打算回身继续往前走,就在这时,一个满含怨恨的尖锐的女声响起:“苏玉儿,你这个贱人,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下地狱吧,哈哈哈……”听着这阴森恐怖的声音,苏玉儿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转过身,饶是镇静如苏玉儿也不禁吓了一跳,只见眼前不远处一个小小的婴儿悬在空中,七窍流血,身上也穿着一件血衣,嘴巴一张一合。
“娘亲救我……”
苏玉儿想要走进看清楚,可是却怎么也走不到。
“啊!”一声尖叫,苏玉儿从噩梦中惊醒。一旁的言岭忙把人抱紧怀里安慰着。
“玉儿,做恶梦了吗?别怕,我在这里。”看着自从孩子失踪两天来没合过眼的苏玉儿,好不容易睡一会儿就被噩梦惊醒,言岭眼里满是怜惜和自责,如果他注意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苏玉儿在言岭的怀里呆了一会儿,闷闷的说:“岭 ,我梦到我们的孩子全身都是血,他在喊我救他,岭,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他不会有事的。”像是寻求某种安慰,苏玉儿急急地像言岭求证到。
言岭的眼神沉了几分,带着杀意。
“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出事的,那些人既然敢动我的孩子,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悔不当初的。”
又想起梦里那个尖锐阴森的让人毛骨悚立的声音,突然,苏玉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一下从言岭的怀里坐了起来,眼里闪着怒火和恨。
“是苏夏,苏夏带走我们的孩子。”双手紧紧地攥握成拳,苏夏的声音,她这辈子也不会忘的,梦里的那个声音绝对是苏夏的,她不会认错。
看着苏玉儿笃定的样子,言岭也不由信了几分,他了解苏玉儿,知道她不会平白说出是苏夏这样的话。不过言岭还是开口问道:“玉儿,你怎么知道是苏夏?想在皇宫把人带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听到言岭这样问,苏玉儿也正色了起来:“你还记得我还怀着孕的时候,有一次你带我出宫去,我跟你说我看的苏夏的身影的事吗?那真的是她,她没死还回来了。”
听到苏玉儿这样说,言岭也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由对苏玉儿的话更信了几分,只不过“你说的也有理,可苏夏是怎么做到的了?看来苏夏这次回来来势汹汹啊,她和东拓国应该有某些联系了吧。”或许从这条线索入手可以早日找到孩子。
苏玉儿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刚刚噩梦的阴影被她压在了心里,作为娘亲,她太不称职了。不过对于那些想伤害她孩子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的,她可从来都不是好想与的。
京城外,一片茂密的树林里一身狼狈的华尔城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个将他从破月国地牢救出来的人:“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这人不是他的人,也不是父亲的人,他可不会单纯的以为她只是好心将他救出来。
他对面的女人怀里抱了一个看起来刚刚足月没多久的婴儿,而这个女人赫然就是苏夏。苏夏听了华尔城的话,扬起一抹娇媚的笑:“世子还真是警惕,我救你自然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对付言岭和苏玉儿。”不是问句,华尔城确定的开口,他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他们了。
“世子果然聪明,怎么样我们一起吧。”苏夏带着赞赏和诱惑的开口。华尔城看了看苏夏,又看了看她怀里抱着的孩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