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安忽然很明白当朝皇帝的想法了,如果他是一个很大度的人,那么他也许还能容得下邢家人,如果心胸不够开阔的话,也许邢家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还有真正的邢家人不是我父亲,而是我的母亲,她不姓王,而是姓邢,是当初邢府的先人唯一的女儿,而父亲则是邢府的养子。”
这算是个大秘密了吧,郑安安还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真正的邢家人原来是王香兰,那个常年礼佛大的老夫人。
“老夫人原来还有这样的身世,怪不得她有着常人没有的气度跟勇气。“是啊,娘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是她也活得很辛苦。”
邢羽说到这儿,甚至有些心疼自己的娘亲。其实王香兰一开始并不喜欢邢振虎,她的心上人另有其人,只是不得已,只能嫁给邢振虎,后来两个人也就一直这样相敬如宾的过着,外人看上去的确是恩爱有加,而谁又能够体会个中的无奈呢?
两个人青梅竹马的感情,但是不是情人间的感情,她一直将邢振虎当成自己的哥哥,可是如今这个哥哥竟然变成了自己的丈夫。
“到我父亲的时候,皇上连发三道圣旨,将父亲召回朝堂,因为骄古皇朝的进犯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方,朝中重文轻武已经很久了,现在根本就没有拿的出手的武将,几乎让骄古皇朝拿下半壁江山,父亲一举就打退了骄古皇朝,甚至攻到了他们的都城,但是皇帝为了显示天翼皇朝的大度气质,愣是签了友好条约,并且治了父亲的不敬之罪。”
大胜仗还要治罪,这个皇帝未免太奇葩了吧,而且这个罪将士也是不服的吧。
“这种事情还就是发生了,只是皇帝的惩罚也不重,只是没收了父亲手中的兵符,但是邢家军只认邢家人,这一点儿皇帝根本没有办法收走。”
邢羽似乎感觉到了当时的屈辱,虽然当时的他还小,但是仍然清楚的记得将士们的泪水,这样的帝王,我们为什么还要拥护,为什么还要帮他守护江山?
“原来当今的圣上是这样的,卸磨杀驴这一遭用的真好,哎,不得民心者是天下的道理都不懂,这个王朝还能存在多久还真是未知的。”
郑安安还真是一语中的,这个皇朝真心不会再存在多久了。
“恩,可是我爹就是效忠皇帝啊,母亲也没有什么想法,邢府就这样被保留了下来,又成了将军府,只是拜当年那些人所赐,这地下的密道已经多的数不清了,虽然没有重新装饰布置过,但是关键时候逃生绝对是可以的。”
“啊,你是说这地下都是空的?那房子会不会下陷,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刚说完郑安安就知道自己又混乱了,这最高不过是两层的房子,怎么会下陷呢?现代的下陷不过是因为高楼大厦的原因。
“啊,我又胡言乱语了,你继续说。”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郑安安继续听邢羽说话。
“恩,后来就到了现在,你看见了,皇帝给我赐了婚,让我也间接成了皇亲国戚。现在我娘的存在似乎让皇帝很忌惮,现在他就开始赐药了,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思,难道我邢家人做的还不够么?”
邢羽其实很不解,这些事情他一直想不清楚,他忠君爱国,却换不来帝王的信任,他的母亲正直善良,却换来了帝王的迫害,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帝王,他这样守护着真的合适吗?
郑安安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件事情,对于历史,她知道的不多,但是绝对不乏这样的帝王,这能说邢家人不应该做出这样的抉择,既然绝对当个逍遥散人了,那么财富就应该交还与帝王,否则,想要不被猜忌也很困难。
“邢羽,做好一切安排,成事在天,谋事在人的,邢府是我们所有人的家,只要做好了安排,也许我们能够全身而退也不一定吧。”
郑安安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既然已经摊上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就做好准备吧,最好让自己能够能今年能退。
“恩,做好准备,只是当下年的身体必须要靠你来调理了,而且最好是让娘离开一段时间,要不然皇上不会死心的。”
邢羽知道皇帝可能是觉得,王香兰一直保留着邢府的秘密,既然他得不到,那么就想要毁了,这一次他想要毒死自己的娘,下一次要毒死的就是自己了吧。
“让娘离开?你打算把你昂送到哪里去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娘还是留在邢府吧,只要装出病弱的样子即刻,皇上下的是慢性药,总得拖上一段儿时间,而且这药也不是无药可解,我们先拖个两个天,让娘把身体养好,然后再作打算,现在娘的身体不适合远行。”
郑安安知道邢羽放心不下自己的娘亲,可是没办法,现在老夫人的身体的确很虚弱,她今天必须要去采利亚草了,这样身体还能快点儿复原,只是这样子折腾,老夫人当真是要受些折磨的。
“好,先按你说的办,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为了迎接爹的归来,我们需要办一次家宴,说是家宴,但是还是需要邀请一些宾客的,你准备准备,可能需要你做些表演什么的。”
古代的家宴是什么样子的郑安安还真是不清楚,但是问问欢儿什么的应该会明白,只是这个邢府的大小女主人都在,她要以什么身份承办呢?这件事还真是让人头疼。
“好,我会准备准备的,不过你得先陪我上山采药,娘的身体不能继续拖着了,利亚草什么的,我知道在哪里有,我们去准备一些,这样娘亲也就能够快一点儿复原了。”
邢羽看着郑安安点了点头,他何其幸运,能够在对的时间遇上这样对的她,也许他一生的运气都用来换与他的相遇了,但是他不觉得吃亏,反而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毕竟她是一个如此美丽的瑰宝。
老夫人的身体就这样被郑安娜细心调理这,郭盈可能是在老夫人那儿吃过别了,据说只见过一次老夫人,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了,倒是郑安安每天都会出现在老夫人的跟前儿。
“娘,您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儿?”
郑安安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调理老夫人的身体了,可是这个起色仍然不是太明显,她的心里有些着急。
“傻孩子,现在娘已经好多了,有你在身边这样细心地照顾着,想不好都难,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娘现在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了。”
王香兰很知足了,这一次救回邢振虎,她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消息,现在她活着的欲望真的不大,昔日的恋人已经驾鹤西去,终生未娶,而她也想去陪他了。
“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安安一直觉得活着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可是如果心中快乐的话,那么活着也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事情,可是安安觉得娘有心事,娘,羽刚刚大婚,您还没有抱上孙子,这个世界太过美好,您的眷恋还有很多的,每天笑一笑心情好了,您的病一定会很快的好起来的。”
郑安安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她总感觉老夫人求生意志薄弱,所以她的身体才会恢复的这么慢,可是她为什么不想活着呢?这件事郑安安不敢王加猜测。
“哎,傻丫头,你倒是玲珑剔透的很呐,娘没事,只是有些失落罢了,你不用担心,娘还没有到生无可恋的地步。”
王香兰是越来越喜欢郑安安了,她总觉得这个姑娘实在是灵气的很,也只有这样的女人呆在邢羽的身边,才能帮助他分担一些东西。
“娘,您就不要理会安安的胡言乱语了,安安只是个大夫,说话呢也是一些场面话,对患者都会这么唠叨一句,娘您且听听就算了。”
关于王香兰跟邢振虎的事情,郑安安会一辈子都装作不知情,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些缓解才好,毕竟是是老一辈儿的事情了,她一个外人何苦趟这趟浑说。
“你呀!”
宠溺的点了点郑安安的额头,王香兰继续说道。
“丫头,这一次家宴你要注意一些,当家主母和妾室都是需要准备些节目的,娘以前就听闻郭盈的琴艺过人,你虽然只是妾室,但是节目也不能让人笑话,这是邢府的颜面也是你自己的颜面问题,知道吗?”
郑安安之前还想找欢儿问问关于家宴的事情,哪里知道后来竟然忘记了,现在王香兰提起来,她才猛然想起还有郑额事情。
“啊,娘不说安安都要忘记了,好像再过两天就是家宴了,安安还没有准备什么……”
郑安安好像隐隐约约想起些什么,好像是古琴,还有嬉笑声。
郭盈的琴艺出名,可是她怎么记得郭盈总是会把她关在琴房里替她弹琴,那么如果是真的话,那么琴艺出名的岂不是她郑安安,跟郭盈好像没有一毛钱关系。
“娘,家宴那天要表演的话,是当众的么?”
郑安安知道天翼皇朝的规矩,未出嫁的女儿,如若要表演才艺的话,必然会蒙面或者个一扇门,之前每一次的表演都是郑安安在室内帮郭盈弹琴,然后外面听的人都以为是郭盈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