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旅途就这样开始了,虽然邢羽不怎么情愿,郑安安反倒是很有兴致。
“这位大爷,我看你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我还有几个妹妹,不知道您要不要考虑一下,为奴为婢的都看您心情,怎么样?”
郑安安努力的寻找话题,希望能够套出这个人的底细,只是这个人也不简单,嘴巴一场的严实。
“这位姑娘,看你也是个玲珑的人儿,就是不知道你家妹子是不是像你一样,可千万不要不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吧?”
这个人倒是有几分意思,不直接说嫌弃郑安安问得多了,反倒是说她的妹子,弄得郑安安直接碰了软钉子,什么也不能问了。
邢羽很想护着郑安安,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分明是不大可能的,也只有暂时委屈她了。
可是郑安安根本就不会气馁的,刚想开口,哪里知道竟然又来了一伙儿蒙面人。
什么话都没有来得及说,直接上来就是杀招,邢羽直接将郑安安护在了身后,而之前的那个蒙面人也陷入了战局。
“不知道是哪路的好汉,不如报上名来,这样在下次啊能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
来人似乎也想愤青那个是邢羽,可是他们秉着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心思,十几个人就直接动起手来,郑安安不会武功,身上带的毒药也不多,她只能找机会。
三个人被来人打的节节败退,最后甚至被逼到了悬崖边儿。
“羽,不要跟他们硬拼,我们打不过的!”
郑安安虽然不懂武功,但是也看得出,邢羽跟那个蒙面人根本不是这十几个人的对手,虽然他们两个的功夫都很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
邢羽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对方来人招招都想要人命,而他身后还有郑安安,现在的状况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
“拼一拼也许我们还能留一条命!”
这话是之前那个蒙面人说的,他看向后面的悬崖,对于悬崖到底有多深,情况会怎么样每个人都不清楚,但是如果在这样被这些人围攻,那么他们三个人恐怕都要葬身在此了。
“好,拼一拼!”
邢羽将真安安护在了自己的怀里接着跟那个蒙面人几乎是一起跳了下去。
郑安安知道他们都有轻功在身,悬崖上几块儿凸起的岩石让他们找到了着力点而,几乎是一蹦一跳的下了悬崖,窝在邢羽的怀里,郑安安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了,原来这就是飞,这就是乘风而行,好紧张,好害怕的。
“安安,别怕,我们会没事儿的!”
感觉到郑安安的颤栗,邢羽还有时间暗卫她,蒙面人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继续往下跳。
郑安安开始期待落地了,原来在空中刚的感觉并不好,脚踏实地才是最安心的,可惜她现在好像有些身不由己了。
“可是,我们怎么还没有到崖底?”
“傻丫头,哪有这么快,而且崖底的情况我们不怎么清楚,现在我们得尽快找到半山腰的落脚点 ,要不然崖底要是大河怎么办,还有即使不是河流,那么山谷里肯定会有野兽的。”
邢羽之前听说过这座山,它的高度的确非常的恐怖,照这个速度下去,他们三个人怎么也得半个时辰才能到崖底,而崖底应该是个山谷,就是应为是山谷才恐怖。
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今晚基本上他们就要呆在崖底,那么猛兽什么的对付起来太困难了,邢羽不想冒这个险。
正思索着前方就出现了一块巨石,大概二十平米左右,邢羽跟蒙面人很有默契的落在了上面。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现在最起码还有歇歇脚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待会儿我们能不能上去了。”
蒙面人似乎很乐观,站在岩石边上往下眺望,下面还是一片雾气茫茫,还真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不用看了,我们大概在这个山峰三分之一的高度,明天我们有两个可能,第一怎么下来的怎么上去,第二,一直走下去,去下面找出路。”
蒙面人转过头看着邢羽:“想不到邢将军对此地的地形如此了解,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那人满怀深意的看了一眼郑安安,随后便席地而坐,郑安安知道他这一眼意味着已经看穿了她的身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反正现在三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想不到这种时候大侠还是不敢一真面目示人,反倒是没有小女子爽快了。”
郑安安故意四处激将法,本来没以为会成功的,结果那个人竟然摘下了蒙面的布。
“哈哈哈,我本来就不是喜欢遮遮掩掩的人,现在反而更加畅快。”
“是你!”
邢羽看到他的真面目有些震惊,这个人是骄古皇朝的宰相,也是骄古皇朝历代最年轻的宰相,十九岁便入朝为官,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已经为一朝宰相,着实才华横溢。
“是我,蒋信,没想到吧?”
蒋信似乎心情很好,一直咧着嘴在笑,长相俊逸的他,脸色有些发白。
郑安安听说过蒋信,虽然她一直避免自己接触过多的政治问题,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情,即使你不可以去接触,那也是无法避免的存在。
蒋信这个人郑安安听说的也不外乎大家都知道的那些,在郑安安心里,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怎样干预政治或者选择哪个政治团伙以求自保,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朝代的历史,所以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做一个什么样子的穿越人。
“呃,那个蒋信是吧?你把这个吃下去吧!”
郑安安将手里的一枚黑色小药丸交到蒋信的手中,既然他已经用真面目示人了,那么也就证明这个人是个坦荡的人,现在各为其主而已,没有什么对错。
“你对我下了毒?”
蒋信似乎有些不相信,虽然现在他的确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可是郑安安怎么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对他下毒呢?
郑安娜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她不是对他下毒,只是刚才在对付那群黑衣人的时候洒了一把药粉,他的确只是被波及了,郑安安的目标不是他,最起码刚才不是他。
“你是被波及的,安安的医术很不错,你可以放心,她既然给你解药,就没打算毒死你。”
邢羽走上掐按,将郑安安搂在了怀里,在蒋信的眼中他似乎看到了好奇的神色,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太感兴趣了,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蒋信将郑安安给的解药服了下去,他之前已经看出郑安安跟邢羽绝对是关系匪浅,只是没有想到她就是郑安安,那个郭盈的侍女,这么看来这个侍女似乎要比郭盈更得邢羽的心,就连出门都呆在身边,看来邢羽的弱点出现了。
“谢谢你的解药!”
蒋信这个人一向是光明磊落的,对于郑安安,他不知道自己最后会不会动她,但是这一次她救了自己,那么即使回去会被皇上责罚,他也认了。
“冯知县不是你们的人杀的,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邢羽现在已经确定骄古皇朝的人并没有杀冯知县,但是骄古皇朝现在的确是已经对天翼皇朝蠢蠢欲动,他们早就开始招兵买马,屡犯边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冯知县一直没有向上回报骄古皇朝的状况。
其实冯知县这次的死因,邢羽已经有所觉察,应该是被他的上级给杀掉了,这个冯知县一直没有往上禀报骄古皇朝的动向,一定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做的,可是授意他的那个人现在看邢羽来到了拉稀里,那么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于是冯知县变成了替罪羔羊。
蒋信笑了笑:“冯知县这样的人也能够入朝为官,真不知道你们天翼皇朝是怎么维持现在的根基的,民不聊生,入不敷出的日子,在这样坚持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归顺骄古,最起码人民还能够平平安安的吃上一口饭。”
民生是国之根本,蒋信从小熟读圣贤书,一心为民,他一开始也是主张和平的,可是再看了天翼皇朝腐败的整治之后,他决心要收服天翼,还给百姓一个和乐安康的生活。
“这个国家再不济也是我们的国家,过都不存在了,我们的家还存在吗?”
李朝历代的国主无不欺凌他国百姓,邢羽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国家的子民就这样交给骄古皇朝呢?
“那现在你们的国还存在着,家呢?百姓流离失所,他们的家在哪里?这就是你誓死维护的国家,这就是你用弟兄们的鲜血守卫的帝王。”
蒋信一直很不喜欢邢羽,在他看来邢羽是聪慧过人,用兵如神,邢家人的确是骄古皇朝最大的绊脚石,可是他也佩服邢家人,他们才华横溢、忠心耿耿,只是为什么没有生在骄古皇朝呢?也许他们只要换个环境,那么身上的光和热就一定能够得到全面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