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吩咐,小人一定尽力办妥。”
不关主子再怎么谦和,奴才还是应该有奴才的样子,崔一茗心中虽然讶异郑安安的态度,但是他自己却是一直非常严格的遵守着心中的那一套规矩。
郑安安知道这儿的人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抛弃心中的奴性,索性也就任由他去了。
“吩咐什么的就算了吧,我是想让你去看看夏草,现在应该还没有开始行刑,你马上回去支开李总管。”
崔一茗不知道郑安安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刻他的心中多少是有些反感的,他以为郑安安这么做不过是想要让人多惩罚一下夏草,女人的心还真是狠厉。
“夫人,您的意思奴才明白了,只是奴才知道夏草欺主着实应该受到惩罚,但是有李总管在的话,杖责三十已经够她受得了,实在是没必要……”
郑安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刚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崔一茗,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让你暗中惩罚夏草,我的意思是让你支开李总管,然后不要杖责夏草那么多,意思意思就好了,她一个娇弱的姑娘家,虽然一直做奴才的,但是也是承受不住那么多的杖责的,而李总管做人太实在了,有他在的话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崔一茗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误会郑安安了,这个主子当真是菩萨心肠,对一个刚刚欺辱过自己的奴婢都能做到这样。
“是,夫人,您的意思小的明白了。”
崔一茗听完这话立刻就去之行了,既然主子的意思是小惩大诫,那么他照实之行就好了。
郑安安吩咐完这件事情之后自己的心里都觉得那么不是滋味,其实不是她想以德报怨,只是夏草虽然仗势欺人,但是也罪不至死,在现代呆惯了,她还是没能接受自家实行私刑。
在路上走着郑安安忽然就不想会自己的院子,自从那天小彭送来消息说邢羽有事外出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些隐隐的不安,仿佛这一次肯定会发生什么大的事情似的。
走走停停间,郑安安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邢羽练功的地方,她跟这里还真是有缘,第一次晚上起来都能走到这里,现在竟然又走回了这儿。
“参见二夫人!”
郑安安正在走神,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给她吓了一跳。
“你是?”
随后郑安安很快便淡定了下来,这里有人本来就是一件不奇怪的事情,这里应该才是邢家所有秘密所在吧。
“骑兵夫人,小人怀青,是少将军身边的暗卫,最近一段时间奉命保护二夫人。”
郑安安没想到邢羽竟然派了暗卫保护自己,原来这些暗卫什么的不过是她在小说里看到的任务,现在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这几天他应该都在吧,而她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起来吧,这几天辛苦你了。只是现在你在我身边,那将军的安慰怎么办?”
郑安安知道暗卫肯定不止一个人,但是经常跟在身边的人也不会太多,现在崔一茗已经明面上跟着他,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怀青,她不知道邢羽究竟派了多少人保护她。
“二夫人请放心,将军的安危无碍的。”
怀青的嘴巴很严实,除了必要的说明,其他的一概都不透露,可是现在郑安安忽然就想到邢羽的身边去,她不知道这种感情算不算爱情,但是最起码在此时此刻她想要在他的身边,哪怕刀山火海也想跟他一起去闯。
“起来吧,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谢谢你的照顾了。”
这里的秘密不是她所想要窥视的,怀青此时跳出来恐怕就是怕她进去这个院子吧,来了两次竟然没有一次能够进去,她跟这里的缘分看来也不是多么的深厚。
怀青看着郑安安里去的背影,心里思索着,怪不得将军特意派他保护二夫人,这个女人真的是有一种别样的通透,不好奇不焦躁,凡事都淡淡的,这样的女人才是最适合呆在将军身边吧,只是她越是优秀就越是牵动邢羽的心,这件事究竟时好时坏还有待定论吧。
郑安安忽然有些想念当时治疗瘟疫的那些日子,两个人朝夕相处,心的距离一点点儿的拉近,可是现在她被困在了邢府这座大牢笼里,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在有机会跟他并肩而立。
“二夫人,二夫人,总算是找到你了,将军来信了,您快来看看。”
欢儿手里拿着一张纸,脸上兴冲冲的表情完全无法遮掩,而郑安安听到是邢羽的来信,心中忽然就感觉很兴奋,她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不是爱情,但是她却没法解释自己的这种雀跃究竟来自何处。
“欢儿,快给我看看。”
站起身,小跑两步到了欢儿的跟前,郑安安拿过信就看了起来,心中只有两句话:“一切安好,勿念。”
没有交代他在哪里,也没有说他正在忙什么大事,但是郑安安看完之后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只要他还知道自己在担心着他就好。
信还没有来的及收起来,郭盈跟春香就急冲冲的走到了郑安安的跟前儿,什么话都没说郭盈一巴掌就打到了郑安安的脸上。
“贱人,将军来的信哪里是你这个贱人看的!你真当自己是这邢府的主子吗?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疯了吧你!”
春香上前一把抽出郑安安手中的心,嘴里骂骂咧咧的不饶人,现在郑安安有些后悔刚才她吩咐崔一茗去做的事情了,这样的婢女在怎么收拾恐怕也无法改变狗仗人势的坏毛病。
“来人呐,欢儿这个丫头不懂尊卑,杖责五十,拉下去!”
说着就有嬷嬷上前拉欢儿,郑安安心中那个生气,可是现在她还真是无可奈何。
“姐姐这话是从何处说起呢?欢儿只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哪里有部分尊卑的行为了?”
这种事情郑安安只能装作恐惧的样子,将欢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这个时候她必修要保护自己的小丫头。
“这是什么,怎么将军的来信能够交到你的手里,你是真的不知道这府里谁才是主子了吗?”
郭盈气势汹汹的举着手中的信,刚刚府里的人神色都很雀跃,春香稍微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邢羽来信了,于是便立刻去取信,哪里知道邢羽的来信早就被人送到了郑安安的手里,刚刚要不是欢儿找郑安安花费了些时间,估计郭盈恐怕就看不到这信了。
“姐姐说笑了,这信本来就是要交给姐姐的,只是夏草刚刚被责罚了,春香又一直跟在姐姐的身前儿,欢儿才来找我让我将信交给你的。”
算了,反正这件事情已经出现了,那么郑安安也只好信口胡诌了,无凭无据的郭盈也不好太为难她,现在欢儿总算是抱住了。
“是吗?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个贱人竟然如此的知道礼数,这一次本夫人就先不跟你计较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那么我定会让你好看。”
欢儿怯生生的样子实在是惹人垂怜,当郭盈都离开很久了之后,欢儿的脸色还是惨白的吓人。
“欢儿,没事了,放心吧,我不会让夫人动你的,现在你既然在我的身边服侍,那么我就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此时崔一茗正好刚刚办完事情回来,听到郑安安说的话忽然就感觉心中一暖,这个珠子还真是不错,不是吗?以前的主子都是尽情的支使利用他们,现在郑安安竟然会庇佑保护他们,只是这个弱女子根本连自保都很困难吧。
想到这儿,崔一茗会然就顿了一顿,郑安安真的是弱女子吗?想想之前的金步摇风波,再看看刚才的来信事件,虽然表面上郑安安都受了委屈,可是实际上呢?他和欢儿谁都没有收到伤害。
一般来说,如果主子被欺负,那么主子的下人肯定会是替罪羔羊,可是郑安安却是受了欺负,但她两个伺候的仆人,谁都没有收到牵连,这个郑安安当真是弱女子吗?
崔一茗的心中忽然就变得暖暖的,现在的郑安安恐怕是在用面子和自尊来保护她和欢儿吧,他能够保护她是幸还是不幸呢?
“夫人,您怎么样了?是奴才保护不周,还望夫人责罚。”
崔一茗一进门就直接跪在了郑安娜的面前,现在的他忽然就觉得自己身上的单子中了很多,这个主子既然倾尽全力保护他们,那么以后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不受伤害。
“崔一茗,你起来吧,这些事情跟你都没有关系,怎么能够怪你了,就算你有三头六臂,这种事情你也是没有办法的,现在邢府的主子是郭盈,我们不过算是寄人篱下而已,我比你们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呢?”
郑安安这话说的真是实话,她心里却是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崔一茗却没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