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钰麒很是喜欢皇城的生活,很快就适应了过来,而且相对于水秀村的生活,她更爱这繁华的城市。这里的人们的生活更丰富多彩,更加热闹富有激情。水秀村的人民热情可是大家的生活几乎天天都一样,图个温饱就满足了。佟钰麒本就是个不懂得满足的人,从小她就希望自己能够找到父亲,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一般人,所以她从不让自己停下学习的脚步。骑马射箭,读书习字,她从不厌倦,反而很是喜欢。
佟钰麒的热情奔放让佟齐文很是喜爱,佟齐文本就是武将出生,而佟嘉麒与佟雯麒被大夫人管教得毫无生气,可他又无时间管教,所以只能抱有遗憾。佟钰麒来到这个家之后,虽然经常闯祸不守规矩,可是给这个家带来了学多乐趣。就连佟嘉麒也逐渐释放他的天性,经常跟随父亲骑马练剑。
冯雅茹本来不高兴佟嘉麒如此这般,可是见到佟齐文对儿子的关心和器重越来越多,心中难免放下防备。这段期间,她也确实见到了佟嘉麒的改变,变得成熟了,长大了,能够逐渐担起这个家了,冯雅茹对佟钰麒的偏见稍稍少了一些。
佟钰麒最爱的是骑马,在马上能够感受不一样的速度,驰骋的时候,有在飞的感觉,自由自在,这是佟钰麒最为向往的。
佟钰麒从出生到此刻,她终于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幸福。她有了父亲,还有所谓的哥哥和妹妹,她的日子开始变得无忧无虑,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也不用担心谁会嘲笑她欺负她。现在的她还能玩很多她想玩的。
每次回到府中,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纳兰容若见她如此开心,心中无比安慰。确实她能够给佟钰麒的太少太少,而佟齐文答应她的事情也全都做到了。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佟钰麒再过几年能找个好人家嫁了,那她这辈子也就满足了。
佟钰麒回到府中,见佟嘉麒正在被父亲训斥,趴得一下就跳到了佟嘉麒的身上。“哥”大声地一喊。
佟嘉麒没有防备,差点没撑住,幸好他的马步练得扎实,稳稳地撑住了。在对面的佟齐文却是一脸的严肃。
“没看见我正在和你哥说话呢吗?”
“父亲,哥哥怎么惹你生气啦。”笑嘻嘻地对着父亲,从佟嘉麒的背后下来,打破了刚才严肃的气氛。
“父亲,无论哥哥怎么不对,就算了吧,你上次还说要教我射箭呢。”刚说完,整个人就粘了上去,拉着佟齐文的手摇了摇,弄得佟齐文很是无语。
“好,算了,不过佟嘉麒给我记住,男人应该知道犯了错就得改。”
佟钰麒见父亲松了口,便给佟嘉麒做了个鬼脸。佟嘉麒依然微微低着头,见佟钰麒的鬼脸,心中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钰麒,你来。”佟齐文将手中的弓和箭拿给了佟钰麒,为了让佟钰麒更好的练习,佟齐文专门找人做了把短弓,更适合女孩子练射箭。佟齐文还专门让人在弓箭上面刻了腊梅。
佟钰麒接过弓和箭,像之前学的很是标准地摆着姿势,一箭稳稳地射了出去。可是射偏了,而且距离不够远离靶子还差了一段距离呢。
佟嘉麒在一旁看着笑出声来,佟钰麒一脸不高兴,心想着刚才还帮忙解围,现在却来嘲笑她。“你来。”佟钰麒气愤地将手中的弓和箭伸向佟嘉麒。
可佟嘉麒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走到一旁,拿了把大弓,嗖的一箭稳稳地定着靶心。虽说大夫人不怎么让他碰武器,可是每次学的时候,佟嘉麒都很用心,学也学得很快。
佟钰麒看着一愣一愣的,真心小看了哥哥,也只好认栽,让其嘲笑了。
“钰麒,没关系,接下来几天,跟着哥哥将臂力好好练习,定能学好。”佟齐文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将佟钰麒交给了佟嘉麒。
佟嘉麒心中很是乐意教这个妹妹学习,和她在一起他从来不需要伪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心中无比畅快。
佟钰麒也是头一次有哥哥,所以很是兴奋,恨不得天天粘着哥哥,让他陪她玩耍。可是大夫人常常出来捣乱,佟嘉麒又有一堆的事情要做,不是学习就是练习,还要陪着发夫人应酬。佟钰麒本想拉着佟雯麒玩耍,可佟雯麒只爱女工,身子又虚弱,经不起折腾,佟钰麒只能放弃这个念头,故只要能逮到佟嘉麒,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这几日,佟钰麒跟着佟嘉麒学射箭很是苦闷,佟嘉麒根本没有人让她碰弓箭,而是让她做着各种苦力,更是让她做奇怪的动作,每天都弄得双手十分地酸痛,晚上吃饭时,拿筷子时,手都不停地颤抖。
纳兰容若自然猜到佟钰麒为何会这样,一向不管很多,故也没有做声罢了。只是家中的侍女看见了,各个偷着乐,因为佟钰麒吃饭的样子确实很古怪。
佟钰麒在佟嘉麒的训练之下,确实手上的力量增强了许多,射出去的箭虽不准,可起码可以到达靶上。佟齐文看了很是欣慰,而这事让冯雅茹很是不高兴。
佟嘉麒得到佟齐文的关心,固然是好事,可佟雯麒本就内向,这样一来,佟钰麒不仅夺走了佟齐文的爱更是分走了佟嘉麒对妹妹的关心。冯雅茹心中已有一股气无处发泄。
一天,佟齐文被派出皇城办差,他本想只带上佟嘉麒让其见见世面,没想到此事让佟钰麒知道了,使出各种浑身解数吵着要去。
佟齐文忙了一天回来,佟钰麒第一个冲上前去,又是端茶又是按摩,各种折腾。
“佟钰麒,老爷忙了一天回来,怎么不让老爷好好休息。”冯雅茹忍无可忍,本就想找机会对付她,看她如此积极地想跟着老爷出去,摆明就是不把大房放在眼里。
“孩子嘛,不要那么严厉。”佟齐文却是有些累了,也知道佟钰麒的心思,只是怕佟钰麒一时闯祸,所以一直没有答应下来,公务毕竟是公务。
“佟钰麒既然叫我一声母亲,那这个管教的责任我就得担着。在家如果长幼不分,尊卑不守,无法无天怎么行。”冯雅茹说话的语气不留半分颜面给佟齐文,佟齐文为了家庭和睦,知道不能没有规矩,也就没有反驳。
佟钰麒并没有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对于大夫人的严厉斥责,她无从开口。佟雯麒刚走出来,便看见母亲在训斥佟钰麒,停住了脚步。
冯雅茹见佟雯麒也来到大厅,才放低声音,“雯儿,你过来,给父亲敬茶。”
“是。”佟雯麒走到佟钰麒身边,接过佟钰麒手中的杯子,递向父亲。
佟齐文喝了一口,见场面有些尴尬,就先行离开了。
在佟齐文离开之后,佟钰麒本想向大夫人行个礼,也打算离开。
“站住。我想是该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了。”
大夫人让身边的人将佟钰麒按住,让其跪在地上。冯雅茹让佟雯麒将家规那本书拿出来,拿到书之后,冯雅茹慢慢地读着家规,一条一条细细地读,佟钰麒就这么跪在地上听着。
此事被纳兰容若知道后,她没有马上去大厅,她忍着,有得必有失,佟钰麒既然想要这样的生活,也要付出相应的自由。纳兰容若在屋内拿出一本经书,慢慢地念了起来,让自己的心慢慢地稳住。
佟钰麒听了半天腿都麻了,身边的一个个都回避这她的眼神,她心中很不好受,这个家什么都好,就是规矩太重,尊卑太过看重,一层层的压迫感袭来,让佟钰麒无法呼吸。
佟钰麒默默地期盼母亲或者父亲,即使哥哥出面来救她也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来,她就这么一直跪着,跪到大夫人将正本家规读完。
“钰麒,你记住了几条。”冯雅茹故意刁难地发着话。
“没记住。”佟钰麒跪得腰酸背痛,根本没有心思听大夫人念了什么。她很是无奈,突然这么问他,她也只好如实回答。
“把所有家规背出来,背不出来不许吃饭。”冯雅茹将家规仍在佟钰麒面前,整个人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佟钰麒。
“正本。”佟钰麒吃惊地看着地上的家规,拿了起来,心中明明知道大夫人是故意刁难她,可她连说个不的资格都没有,嘴开始撇了起来。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佟钰麒依然跪在那里,拿着家规背着,饿肚子,腰痛腿酸,佟钰麒并不怕,她就怕被人看扁。佟钰麒定定心心地背着家规,心想着,等她背完了,大夫人还有什么可疑刁难她的。
佟钰麒全身心专注地背着,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她好不容易背了出来,可身边就是两个守夜的丫头,她让那两个丫头去叫大夫人,可那两个丫头根本不敢去叫。
佟钰麒一怒之下,站了起来,只是退已经麻痹了,整个人站在那里好久都没有缓过来,腿动都不能动,一动,整个身子就像通了电一样,麻痹全身。
佟钰麒狰狞了许多,总算稍稍缓和了些,慢慢地走了两步,两个丫头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打算干嘛。”
“小姐,夫人已经睡下了,请不要去打扰夫人。”
“你们敢拦我,我可是小姐,是夫人说让我背完再起来。我背完啦。”佟钰麒试图推开两人,只是腿上还是有些麻,动作幅度一大,还是有些疼痛。
“小姐,不要为难我们,夫人交代过,没有她的吩咐,你不能离开这里。”两个丫头也很是为难,这么晚通报也不可能,但是放佟钰麒离开也不可能,所以她们也只能对不起佟钰麒。
“让开。”佟钰麒发了狠,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个劲地往大夫人的房间走去。
两个丫头追了上去,拦住,却被佟钰麒推到在地,那两个丫头又不敢对佟钰麒动手,这么推推扯扯来到了大夫人的房前。
佟钰麒用力地敲打着房门,冯雅茹就这么被吵醒了。这事情闹得整个佟府都知道了,纳兰容若也待不住了。
“大夫人,我背完。大夫人。”佟钰麒的声音越发的响。
冯雅茹砰的一声将房门打开,怒视这站在门口的佟钰麒:“一点规矩都不懂嘛,不在大厅跪着,跑这里来干嘛。”
“大夫人,你说过,只要我背出来就行了。我已经全背出来了。”佟钰麒毫不示弱地盯着冯雅茹,两人之间火光四溅。
“这么晚了,闹够了没。钰儿,你大晚上的来这里闹什么。”佟齐文从屋内走了出来,身上只披了件风衣。
“老爷,外面凉,小心伤风,钰儿我来管教就好。”冯雅茹试图让佟齐文进入房间。
“父亲,母亲让我背家规,我已经全背完了,我不想白白地跪在冷冰冰的地上。”佟钰麒直冲着佟齐文说到。
“有这样的事情。”
“老爷,我是想让钰儿知道什么是家规,虽说她背了出来,可那也是死背,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妾身也是为了她好,以后总是要嫁人的,总不能让婆家觉得我们佟家没有礼数吧。”冯雅茹在持家方面很有一手,佟齐文也放心将家交给她,冯雅茹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好,钰儿就交给你了。”佟齐文的离开让佟钰麒很是失落,可她不想在大夫人面前流泪。
“背是背出来了。可今日老爷回来,明知老爷很累却依然缠着闹着,不孝。”冯雅茹一字一句数落这佟钰麒,周围的人安静地看着,谁也不敢上前。
此时,纳兰容若已站在旁边看着,心里虽然滴着血,可是不能那样子就冲上前去,心里头忍着,心酸地看着。
“今夜,未得到我的发话,擅自离开大厅,视为狂妄。打扰老爷休息,视为无理。”
佟钰麒听着冯雅茹,拼命咬着嘴唇,让自己的眼泪往肚子里咽。
纳兰容若看不下了,心里已经在哭泣了,责怪自己平时对佟钰麒的管教太过放纵,以致现在要让冯雅茹来管教。她宁愿现在骂佟钰麒的人是她自己。她默默地回去,再也不忍看着佟钰麒那委屈的样子。
佟嘉麒和佟雯麒早就躲在角落看着,他们两人也不敢现在冲上去,佟嘉麒知道,父亲不愿意出面,就代表这事情一点转机都没有,现在出面只会让母亲更加讨厌佟钰麒,反而会帮倒忙。而佟雯麒根本就不敢出去,一直躲在佟嘉麒的身后,还不断地想让佟嘉麒回去。
“来人,把佟钰麒带到正厅。”一行人将佟钰麒带到正厅之后,冯雅茹正襟危坐在上座。
“既然你已背出了家规,就应该知道犯了家规应该如何处置。”
佟钰麒傻傻地站在那里,只见几个家奴手中拿着长棍。
“来人,给我用家法。”冯雅茹话音刚落,几个家奴上前,将佟钰麒压在长凳上面,对其用了家法。
佟钰麒一开始还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嘴唇都快被咬破了。“啊。。”一声声叫声最终忍不住地从佟钰麒那发出。实在是太过疼痛,无法忍受,本来身上腰酸腿疼,没有一处舒服,现在可好,整个人就如此地趴下了。
佟钰麒拼命地忍住眼泪,即使忍不住疼痛叫出声来,她也不想再大夫人面前流泪。只是心里有些酸痛,此刻母亲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过一句话,父亲更是视而不见,佟嘉麒也没有出现过。她开始失望了,对他们都失望了。
经过一顿打之后,佟钰麒被人抬回房间。纳兰容若赶紧拿着金创药来给佟钰麒上药。佟钰麒觉得自己委屈,一开始本不想理会母亲,可见母亲担心的样子又不忍拒绝。
“不要怪母亲,也不要怪这个家里的任何人,既然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当然要守这个家里的规矩,以前你不懂事,现在你长大了,不能再胡闹任性了。听见了吗?”
纳兰容若不停地说着话,边说边为佟钰麒上药,佟钰麒忍着痛,不啃一声,之前忍住的泪水刷刷地流了下来。
“你的父亲不是你一个人的父亲,而且他也不是一般人,他有公务在身也就是有皇命在身,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懂吗?”
纳兰容若说得再多,佟钰麒依然没有说话。
冯雅茹将所有事情处理好之后回到房间,见佟齐文还未睡下,就知道他有事想要对她说。
“老爷,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
“夫人,你教育孩子,我不插手,只是钰儿还小,很多事情你还得多担待一些,不要太过严苛。”
“放心吧,我有方寸,其实我也是心疼钰儿才这样,总得为她的将来打算,我这不是恨女不成凰嘛。”
佟齐文将话点到也就不再往下说,毕竟家里家外的事情两人分的很清,自然不能插手。
隔天,佟嘉麒特意等着父亲回府,等待单独与其说话的机会。
“父亲大人。”佟齐文正准备回书房,被佟嘉麒拦了下来。
“有话说的话,来我书房吧。”
“是。”佟嘉麒跟着父亲来到书房,佟嘉麒很少进父亲的书房,父亲喜欢在书房中办公,自然很少有人敢进入。
“说吧。”佟齐文坐到长案前面,佟嘉麒站在长案前,笔直地站着。
“父亲,既然妹妹想跟着去,就带上她吧。”
“本次出去是办公事,再者,女孩子家怎么能够随意地抛头露面呢?”
“妹妹生性豪爽,也喜欢骑马射箭,父亲不是很赞同嘛。”
“一码归一码,骑马射箭,最多在马场上跑跑,她玩得尽兴也无伤大雅。就这么带出去成何体统。更何况,钰儿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生性爱闯祸,谁盯着。”
“父亲,我带着钰儿,我时时刻刻管教着,决不让她出事。”佟嘉麒第一次敢违背父亲的话,敢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佟齐文也很惊讶,佟嘉麒居然如此直接面对他,他自然要掂量掂量这件事情。
“容我再考虑考虑。”佟齐文深思了一下,“你先出去吧。”
佟嘉麒离开书房之后深深地松了口气,在书房内时,太过紧张,手心都快要出汗了。虽不知结果如何,起码给佟钰麒一个希望。
佟嘉麒兴奋地跑去看望佟钰麒,却被纳兰容若拦住,“钰儿的心情不好,更何况她的伤势你看不得,等好了再说。”佟嘉麒听完后只能弱弱地离开。
纳兰容若心中也是万般地无奈,佟钰麒虽然叫佟嘉麒哥哥,可毕竟是大夫人之子,很多时候还是得避讳,更何况,大夫人见佟钰麒不顺眼,纳兰容若不想让佟钰麒再卷入风波之中。
佟齐文考虑了两天,心想着带上佟钰麒并非不可以,只是不方便,可这次佟嘉麒居然愿意带着佟钰麒,那让佟嘉麒管束一下佟钰麒肯能会有不一样的效果,最终他心里有了动摇。
佟齐文考虑好了之后将佟嘉麒找来。“全程,钰儿由你负责。”
“行。”佟嘉麒不管将遇到什么麻烦事,他都不介意,只要钰儿玩得高兴就行。
“钰儿身着男儿装跟随我们,记住,钰儿的安全也由你负责,行吗。”
“没问题,父亲,包在我身上。”
佟嘉麒拍着胸脯保证,他迫不及待地想去告诉佟钰麒,佟齐文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去吧,你去告诉钰儿吧。”
“谢父亲。”佟嘉麒高兴地都忘了行礼就往门口跑去,佟齐文摇着头笑了。
“钰儿,钰儿”佟嘉麒兴冲冲地跑到佟钰麒的住处,可是,他没有找到,找了一圈都没有人影。
“你们知道小姐去哪里了嘛?”佟嘉麒在院落里面随便拉了两个人便问。
“没看见,早上就没见过她的人。”
佟嘉麒无奈地只能自己找,如若大张旗鼓让母亲知道,说不定佟钰麒又是一顿打。佟嘉麒怕佟钰麒跑到外面,先去门口询问,无果才回去慢慢找,最后在假山洞里找到了佟钰麒。
“钰儿,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我不想理你,你走啊。”佟钰麒无理取闹地推开佟嘉麒。
“钰儿,你在生我的气?”佟嘉麒见佟钰麒一副委屈的样子,自从前几日佟钰麒被大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对,对,我讨厌你,你居然不帮我”
“如果哥能替你挨打,哥定会第一个冲出去,可不是,如若我帮了你,母亲大人只会打得更厉害,哥了解母亲,请你相信我。”佟嘉麒知道现在解释什么佟钰麒都听不进去,可是他还是要说,说了他便问心无愧。
“既然这样,那你问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我在帮你向父亲求情,而且我这次来有个好消息哦。”
佟钰麒听见‘好消息’三个字,耳朵都竖了起来,刚才的消极情绪烟消云散,弄得佟嘉麒哭笑不得。
“快说,快说,什么好消息。”
佟钰麒又是拉着佟嘉麒的手,又是各种撒娇,佟嘉麒很是享受这种快乐,反倒不说了。
“你说嘛,快说嘛。”
“不知道刚才是谁说讨厌我的。”
“你怎么那么记仇啊,我真的不理你。”佟钰麒狠狠地甩开佟嘉麒的手,背过身去。
“好好好,我告诉你。”佟嘉麒见佟钰麒不理他,换他开始着急了。“父亲答应带你一同去了。”
“真的啊。”佟钰麒一听,整个人都充满了能量,高兴地抱着佟嘉麒,差点弄得佟嘉麒透不气来。
“但是你先不要跟别人说,父亲还没有与家里人说呢。而且这次父亲让你着男装出去,你最好不要对外声张的好。”
“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佟钰麒高兴地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身上的疼痛一点都感觉不到了,整个人就像只快乐的小鸟。
佟钰麒高兴地整晚都睡不着觉,经过了这一顿打,佟钰麒明白,母亲对她的爱是默默的,父亲对她的爱是严厉的,哥哥对她的爱是谨慎的,妹妹对她的爱是小心翼翼的,而大夫人对她的爱是不存在的。无论怎样亲人间的爱是让她无比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