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君霸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暴虐狠狠吓了一跳,花非烟连忙跑出门外,殊着风儿向凤和宫跑去。“呼呼,娘娘,娘娘,皇上让您去御书房见他!”因为实在宫里,而且花非烟也想走慢一点,晚点儿回去面对君霸天便没有用轻功,硬生生的跑去了凤和宫,等到跑到的时候整个人快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抱着门框直冲暗月招手。“皇上唤本宫何事?”正坐在前殿画画,暗月头也没有抬一下就这么低着头淡淡的说道。“奴才也不知道,娘娘您还是自己去看一下吧。”
确实他刚刚也没敢偷看布巾上得东西,虽然他也可以猜个七七八八了。“等本宫画完这幅丹青。”
继续细细的在宣纸上描绘着,暗月并没有理会花非烟的急切,又变回来才进宫时那个不喜与人亲近,性子冷清单薄的皇后。哎哟,我的娘娘哎,您再不快点的话,奴才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掏出他那块和云伯玉有的一拼的骚包手帕,花非烟哭丧着脸看着生人勿近的暗月。
“啪!”被人饶了作画的兴致,暗月不悦折断画笔,皱起秀美看着花非烟。走吧。”
即使在不悦,暗月也不想把怒气撒在其他人身上,谁不是爹生父母养的,人家凭什么得让你发泄啊。只可惜啊这世界上懂这个道理的人太少,不然世界早和谐了。“哎哎,娘娘您慢着点别硅着了。”
知道暗月心里头不快活,花非烟小心的陪着笑脸,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皇后娘娘驾到!”离御书房还有那么一段距离,花非烟便批开嗓子吼了起来,通知里面的人。“宣!”气势压人,君霸天听到花非烟特有的尖细嗓音,大手一挥让人唤他们进来。“娘娘千岁。”
殿门口的侍卫,太监,宫女看到暗月一齐跪下行礼。“起来吧。”
不知是不是众人的幻觉大家都觉得这些日子不见皇后,这皇后变得更冷了些,比刚进宫时还冷,直冻的人心都凉了。冷冷淡淡的甩下一句话,暗月提起裙角走进御书房。“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暗月低垂着头,让君霸天看不见她脸上的一丝表情。“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也不叫暗月起来,君霸天任由她就着行礼的姿势把不禁仍与她。顾自站了起来,暗月摊开布巾两行字清清楚楚的闯入她的眼帘:“皇上是想臣妾去吗?”暗月眼帘低垂,掩去眼中的千丝万缕。“对,朕要你去,还要你完完整整的把埃辛贵妃给朕救回来!”咬牙切齿的,君霸天特别强调完完整整四个字。“是,臣妾遵旨。”
忽略心中尖锐的刺痛,暗月疏远有礼的行了个礼便准备转身离去。
“皇后你这是要去哪里?”看暗月从头到尾都没验看过自己一眼,君霸天心中闷得快要爆发,一冲动便叫住了暗月。“臣妾回去准备准备去接埃辛贵妃回来。”
背对着君霸天,暗月捏着布巾神色有些恍惚。“你去哪儿?上面连个地址都没有!”哼,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接到消息便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奸夫了吗?“皇上不用这么看着臣妾,臣妾虽然猜得出是谁劫了埃辛贵妃,但是臣妾知道去哪儿接她是因为这条布巾的背后还有一串小字。”
转过身,暗月脸上并没有怒气,只是淡淡的把不禁背面的小字给君霸天看。“不用准备了,你现在就给朕去这地方把埃辛贵妃给朕接回来!”一看不禁的背面果然有行小字,君霸天面色更加难看,靠,一看到有借口可以看看暗月,自己竟然急的看都没看清楚,还丢了这么大个人。觉得自己真是太没有出息了,君霸天脸上十分挂不去,只好拿暗月出气,向着她大吼,然后一吼完看到暗月眼中极快闪过的黯然又后悔了,可惜啊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是,臣妾这就去。”
抿紧嘴唇,纵使心中默默的念着静心诀,暗月还是觉得自己胸口气血翻腾,要不是有小金在她胸口舔抵着她很可能又被气得吐血。“等等,我让季璃和舒翰和你一起去。”
急忙拉住暗月的衣袖,君霸天吸吸道。“不用了皇上,布巾上写着只让臣妾一个人去不是吗?”并没有领君霸天的情,暗月杜回自己的袖子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还来不及狂喜暗月终于看了自己一眼,君霸天便看到暗月提起裙角毫无扰豫的走了出去。
“娘娘!”一直候在殿外的花非烟看到暗月走了出来,忙叫住她。“花公公唤本宫有何事?”抬起眼皮看了花非烟一眼,然后便像是不愿意再在他身上浪费眼神似的转开了头。“娘娘,奴才知道你心中有气,有怨,不管怎么样,奴才都是真心把您当主子的。”
看着暗月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花非烟叹了口气,情况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最多他在从头来过,多耍耍宝,皇后总会原谅他的。“没事儿的话,本宫便走了。”
像没有听到花非烟的话,暗月再次要走。“哎,娘娘等等,奴才送您吧。”
甩甩手帕,花非烟朝着御书房内看了一眼,一咬牙追上暗月。看着花非烟追上来不紧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后,暗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殿殿的让他跟着。就这样二人相对无言,慢慢的走到宫门口。“娘娘,皇上吩咐属下在这里等着您。”
雄伟的东大门口,一名御林军牵着一匹大红冬马在那儿恭恭敬敬的等着她,一见着暗月出来了立即上前行礼。“有劳。”
淡淡的向对方,点点头,暗月依旧背对着花非烟说道:“花公公你记住,不管怎么样,只有皇上才是你的主子,保护他是你一生的责任,其他人,其他事均需在你心中均得排在皇上后面,今日本宫的话你可好好记住了。”
看着暗月轻轻抚着马儿的鬃毛,花非烟眼中涌起一阵热雾,哎哟,冤草哦,他怎么就混成了这样。嘶哑着嗓子,花非烟应了声便捂着嘴殿殿的看着暗月。接过那名御林军手中的绥绳,暗月利索的翻身上马,看了一眼花非烟后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