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帐等了许多天,直到春猎的时间都已经过了还是没有人送来埃辛的消息,君霸天绝望了,宣旨让众人拔营回京。回京之前皇帝召集了所有直到埃辛失踪一事的大臣,一再的警告众人如果谁把贵妃遇难的萧然泄露了出去,那么他就等着让他的家族为自己的多言陪葬吧。由于当时说这话时,君霸天的脸上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冷然,狠决,直让众大臣觉得压力山大,大家再三保证不会泄露一点消息,君霸天才没有巧立名目让几个大臣“留下来”关爱一番,放他们回去了。
一回到宫中,君霸天便派了很多人守着凤和宫,这次他是打定了主意认为是暗月害了埃辛贵妃,一心认为暗月的同谋会和她联系,明里暗里都派了很多人。每天看着凤和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不止暗月连凤和宫的下人都觉得心寒,这俗话还真是说得好,最难消受帝王恩,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每日,花非烟都会差人给凤和宫送去大量食材,里面的人出不来,当然外面的人也是休想进去的。
春猎回来后,宫中众妃子明显的感觉到皇后失势了,这皇帝不但派了很多人守着凤和宫,更是日日留宿海宝林宫里。这对一个妃子来说是和气荣幸,就算她们中侍过寝的几人也都是每次被洗别的干干净净的,净面,洁朕,剪去指甲,全身上下只裹了一天毯子,毫无草严的被抬到承欢殿,等皇帝完事儿后又被遣送回来,哪里还有机会让皇帝留宿她们的宫殿哦。宫里的人向来都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便往那边倒的。这厢海临妖的气势疯涨,众人当然每日都勤快的往她宫里跑了,往她宫里跑也就算了,还每日净在她耳边说暗月的不好,什么皇后自视甚高啊,仗着她爹是垂相从来都看不起她们这些妃子来什么的。海临妖也不是真的没有头脑,前些日子的蛮横不过是自己为了让众人放松戒备装出来的,好让众人以为她仗着异国郡主的身份横行霸道,让众人讨厌她,方便自己办事。现在不一样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了,就算暗月现在还没死,恐怕境遇比死了也好不了多少。看着眼前叽叽喳喳的女人,海临妖打心底里同情暗月,这么好好地一个姑娘怎么就嫁给了皇帝,平白浪费了一个人才,倘若暗月是女子,凭她那份气度,那身才华,定国安邦又有何不可。嗤笑着送走一群装亲近的女人,海临妖望着前殿的方向冷笑,云伯玉你可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本来暗月想回了宫就风风光光的把半夏嫁出去,现在好了自己被禁了足,连带着凤和宫所有的人都被限制了不得走出凤和宫,半夏和离清的婚事也就压了下来。每日没有人来烦自己,暗月也乐得逍遥自在,因为腹中怀着孩子,每日她都会让自己吃饱喝好,小心冀翼的照顾着自己的身体,因为暗月本来就比较瘦弱,所以孩子已经三个月了还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本来,深冬还担心这突来的变故会让暗月消沉下来,看着她每天按时吃饭,每日画画画,写写字,看看书,还是像平常一样逗她们玩,几人也就放心了,只是谁有看到每当暗月夜半梦回,望着空落落的枕边的那份黯然落寞。
前殿,因为云伯玉撒手,让君霸天彻底亲政,一瞬间所有的政务都砸向了他,忙得他焦头烂额,施着离清,哥舒翰,季璃,甚至连在宫外的梁天佑都被偷偷运进了宫。“我说如玉,你自己处理这些进行了,怎么还花着我们一起,我们自己部门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呢。”
看着奏折上密密麻麻吗的小字儿,季璃只觉得头疼,他觉得处理刑部事件,什么打打人啊,孤假虎威一下啊什么的最适合他了,这种要死的事情让顾郎和离清上不就行了。“给我好好看,明天上朝之前没有看完这些东西,岂不是要让云伯玉笑话。”
让给季璃一叠奏折,君霸天头疼,以前只需要盖个章就行了,也没觉得批阅奏章这么困难啊,怎么这几天他觉得奏折特别多,还都是弹幼垂相的,他还真不是原来垂相的人缘这么差,这么的十恶不赦。“哼,这群见风使舵的家伙,垂相还没倒呢,就忙着落井下石,我昭国怎么就出了这么写败类。”
又看到一本弹勤云伯玉的奏折,离清气结,本来娶老婆的事情被钾后,他已经很不爽了,现在不但见不到老婆甚至还得进宫来做苦力,谁能够有好脸色。“哼,这朝廷也真的是得大换血了。”
冷冷的看了看堆了两叠都是弹助云伯玉的奏折,君霸天冷笑,这才放出一点点风去,这些人就猛推波助澜,就算垂相倒了,也有云伯玉的得意门生离清在,还轮不到他们这群混吃等死光拿体禄不办事儿的东西来说三道四。
“别说换血的事儿了,先看完这堆东西吧。”
从一堆奏折中爬出来,哥舒翰一脸虚弱,眼睛下盯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显然没有睡好。“哟!”看哥舒翰这么个美少年活活被整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梁天佑被吓了一跳,“你昨晚上在哪家姑娘床上呢,整成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