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打斗声,砰的一声,是身体撞到门的声音。
林宛白急忙打开门,赤脚跑到客厅。
凌辰和乔宇凡已经扭打起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每一拳都带着狠辣,不是朋友,更像仇人。
林宛白看的胆战心惊。
听见林宛白的声音,两人的下手更重了起来。
带着炫耀似的,凌辰下手更加重。
两人看似旗鼓相当,实际上,乔宇凡是处在下风的。
论技巧,凌辰曾在部队里待过漫长的岁月,早已练出快、狠、准的动作。
而乔宇凡,也是家里特地请的武术教练,教技巧,花样,陪练。
只是,毕竟是害怕伤到雇主,套路是认真的教了,陪练却是不为人知的让着的。
很快,乔宇凡就抵挡不住凌辰的攻势了。
手上带血的人,怎么会是一个练过一点架式的人能够抵挡的。
力量的悬殊,让乔宇凡不断地后退。
就在这时,凌辰找到一个纰漏,乔宇凡已经被逼到墙角了,一记重拳挥出,带着五分力气。
林宛白眼看着再不结束,只会两败俱伤,就一个大步,冲了上来。
凌辰只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等注意到林宛白冲过来的时候,收拳,是来不及了。
只能顺着力气,砸到一旁的墙壁上。
“嘭”的一声,血珠飞溅,再抬手,墙上,已经是一个深深的血迹。
闭着的眼睛,闪动着,带着心疼的泪水滴落。
还维持着刚刚张开手臂的姿势。
“呵。”凌辰往后退了几步。
明明是个胜利者,却像个失败者。
林宛白睁开还未消肿的眼睛,连忙跑到凌辰身边,抓住他的手,仔细查看。
“你疯了吗?”到哪里都要打架?
“对,我疯了,林宛白,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深夜住在别的男人家,你说我疯不疯?”
凌辰低头,看着这个穿着不是她自己衣服的女人。
“连衣服都换了,是不是我来,坏了你的好事?”在她的耳边,说着羞辱的话。
她颤抖着的肌肤,白皙,透润,如果可以,他真想狠狠地咬一口。让她知道他的痛。
林宛白没有顾凌辰的话,只是松开凌辰的手,急忙跑向洗漱台,想要接点热水,清理一下。
可是,她的这种放开他的手的行为,在凌辰看来就是在逃开他。
他是绝对不允许的,一把捞起林宛白,扛在肩上,像是扛着自己的独属物品一般。
抬脚往外走。
“凌辰,你停下,你这样,宛白会难受的!”乔宇凡躺在地上,挣扎的起来。
凌辰真的停下了,把林宛白放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乔宇凡。
“她生是我凌辰的人,死是我凌辰的鬼,跟你乔宇凡,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对我的女人,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凌辰换了个姿势,不管林宛白的挣扎,迈出大门,离开了,不顾身后乔宇凡的吼声。
这样的凌辰,林宛白从没见过,猩红的眸子,比往常的哪一次都更像修罗,深夜更是往凌辰身上披了一层嗜血的外衣,他手上的血,还在随着他的动作滴落着。
这样的凌辰,可怕,阴暗,却没有发出暴怒的吼声,这让他更加让人难以琢磨。
夜色深了,没有月的夜晚才是真的黑暗。
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当然也不知道他的情绪,只能胡乱猜测。
到静雅居的这一段路,在这个夜晚显得漫长又难熬。
空气渐渐凝滞不动,林宛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暴怒的狮子只要一个小小的不满意,就会狂风暴雨般的发泄出来。
林宛白环抱着自己,缩在静雅居的角落,希望凌辰不要把怒火撒在她身上。
今晚的一切,都刷新了她的认识。
她需要一个人,用一段时间,慢慢舔舐自己的伤口,平复自己的心情。
只是这样的想法,凌辰是不知道的,他只看见,林宛白为了躲避他。
怒火,在这一刻,熊熊燃烧。
他不过是去法国几天,手机忘在了家里,等回来的时候,林宛白竟然就住进了乔宇凡家。
这是怎么都不能容忍的。
这头顶的帽子,真是绿的可以!
该死的女人,难道就非要在他面前做出这种害怕至极的模样吗?
他又没有打她,心里有些委屈。
难道只有乔宇凡那样的柔柔弱弱的,跟个弱鸡一样的,她才喜欢吗?
他不禁想起,常有女人在他面前,打听乔宇凡,难道他就没有乔宇凡有魅力吗?
他们都说,乔宇凡的笑,如三月春水一般的温暖,只要见一回,就会感到整个人都在暖阳包围。
他就不能吗?
“难道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凌辰将林宛白提起来,捏着她的下巴,歪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