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褪尽了血色,她震惊的看着凌辰手里的照片。
一个女人,背对着镜头,全裸着,缠绕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是乔宇凡!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的后背的肩胛骨上有一个蝴蝶形的胎记。”凌辰指着女人的后背。
她的后背的确是蝴蝶形的胎记,她曾经扭转身子,仔仔细细的打量过,还经常对着凌辰吹嘘,她是上帝雕刻的精品,维纳斯特地在她的背上画上了一只蝴蝶,是为了寻找她的爱。
而今,从前的话,变得那么苍白,像在嘲讽现在的她一般。
“不,这不是我,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跟宇凡是清白的,我们没有……”
林宛白崩溃了,她大哭着,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啦啦的流淌着,流到了脖颈,湿润了那道被凌辰掐出来泛着青紫的印子。
凌辰见了,心里是有些软的,但转眼又立马硬了起来。
林宛白背叛了他,他对自己说。
“那你告诉我,这照片是怎么回事?我检查过,没有任何修改的痕迹。”
林宛白没有回话,只是一昧的摇头哭泣。
“苏芩出事前,你说你去法国学习几周,其实是在跟乔宇凡厮混吧?他殷情的送你回酒店,两个人搂搂抱抱的,谁信你们是清白的?”凌辰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林宛白,手指着另一张照片,说,“这是乔宇凡出来的时候,前后隔着一个小时,就连衣服,都不是刚才的那一套,你说,你们还是清白的吗?”
照片上,新换了一套衣服的乔宇凡,面容浅笑,颇有一番神清气爽。
“我说了,不是的!”林宛白魔怔一般的摇着头。
她当时只是喝了点酒,很少,却因为水土不服,平时能饮好几杯的她,只喝了不到半杯就头痛难忍。
乔宇凡绅士的送她回酒店,她没有力气走,是乔宇凡扶着她,没有一点逾矩。
后来,她吐了,正吐在乔宇凡的衣服上,他无可奈何的让服务员有送了一套过来,就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确认她没有事后,离开了。
然而,她的否定在凌辰的眼里就成了被揭穿事实的狡辩。
“林宛白,你真是浪得可以!”凌辰咬牙切齿的说。
“我没有,我没有,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林宛白大声说着,她紧抱着头,“是佐依岚,对一定是佐依岚,她刚刚对我笑了。”
林宛白紧抓住凌辰的胳膊。
凌辰一把甩开她,林宛白不受控制的摔到了沙发上。
“你真是恶毒!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陷害别人,真贱!”
林宛白浑身一震,他竟然这样说她。
“凌辰,是,我恶毒,我贱,我浪,你有本事就签字啊,有本事就离婚啊,你签了,我就可以不玷污你的高贵了,你不应该高兴吗?”
曾经,她跨过山和大海,穿过人山人海,只为追逐你的脚步,我曾经拥有一切,转眼,为你飘散如烟。
那些喜怒哀乐,寂寞悲伤,那些暖如三月桃花的笑容,已逐渐隐没在泥土里,消散了。
林宛白弯腰重新拾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又抽出一支黑笔,递在凌辰的手上,“签字吧,凌辰,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不在相干。”
岁月是一条河,左岸是他们曾经的回忆,右岸却是他们正直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逝的,是她对这场爱情的最后一点眷恋。
各走各的路,五个字,让凌辰失去了最后一点清明。
“凌辰,你干什么?”林宛白努力挣扎着,想要逃离凌辰的桎梏,只是那双铁臂,怎么会是一个弱女子能够撼动的?
凌辰眼里已是黑暗中夹杂着暴风雨了,嘴角是残酷嗜血的疯狂,“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不然让你去找别的男人?你觉得你的男人会满足不了你?”
林宛白剧烈的挣扎着,只不过在绝对压制面前,这种力度只能像猫挠一般。
衣服,是撕裂的,沙发是狭窄的,却阻挡不了男人想发挥的空间。
林宛白,闭着眼睛,挣扎不开,自然只能被动承受。
有时候,不反应,就是反抗。
已经是深夜里,星子在夜里露出点点星光,月亮也从云丛里露出来,冷冷的光辉,透过没有合上窗帘的缝隙里,洒落在地上杂乱的衣服上,洒落在茶几上的那份签了林宛白的离婚协议书上。却独独没有散落在沙发上,也许月亮也在回避。
林宛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滴微不足道的泪,划过眼角。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凌辰直起身子,看着身下这个昏迷的女人,眼角,是残余的泪痕,紧皱着眉头,唇微微嘟起,仿佛受尽了委屈。
明明刚刚还很享受的。
伸手将紧皱的眉头揉散开,擦擦湿润的眼角,眼底露出点点温柔。
脖颈上青色的痕迹也消散了些,只有着点点桃红的印子,在夜色下,显得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