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晓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送给他?开什么国际玩笑!
顾晓曼的心态简直要爆炸了,她对江绘心一昧的忍让,居然造就了这种结果!
她好不容易让自己静了下来,对着冷以沉疑惑道,“那为什么说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
“因为我当时也…被人下了药。”他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却被顾晓曼听到了耳朵里。
顾晓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也被下药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晓曼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
想不到堂堂的冷氏接班人也会被人轻易的算计,冷以沉也算是出了名的冷酷沉着了,却也会被这种事情给迷魂头脑。
冷以沉不解的看着顾晓曼嘴角勾起的笑容,眉头一皱,“你就那么希望当成宁恒峰的礼物?”
顾晓曼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冷以沉无视了顾晓曼的眼神,起身大步走向冰箱前,从冰箱旁边抽出一瓶威士忌,回到了沙发前。
他把威士忌倒入高脚杯内,透明的高脚杯内顷刻间被琥珀色的威士忌填满。
冷以沉坐在沙发上,大手勾起高脚杯,细细的品尝着威士忌特有的香味。
顾晓曼见他如此无所谓的模样,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你会走到我们的房间?”
我们?
冷以沉刚咽下去的酒在喉咙里打转着,他瞥了眼坐在旁边一脸好奇的顾晓曼。
这个女人,居然已经开始称宁恒峰和她为‘我们’了,那他呢?
冷以沉不愿的动了动唇瓣,“当时,宁恒峰有事,便没有碰你,离开了。”他把高脚杯放回桌上,继续说道,“不过,他走的匆忙,没有关门。”
“然后你就进去了?”
“嗯。”
“……”顾晓曼无语了。
冷以沉补充道,“当时,我就在你隔壁谈合同。”想着想着,他的脸渐渐地阴了下来,“可能当时,给我下药的就是对方老总的女儿。”
顾晓曼真的开始觉得眼前的冷以沉或许有蠢萌的一面,哪有人会带着自己的女儿去谈生意的,这么一想就明显不对。
顾晓曼虽然这么想着,却不好开口,她知道这么说会让冷以沉觉得没面子。
可冷以沉看透了顾晓曼的心思,“虽然说把自己搭进去很傻,但是那个合同,大概价值四五个亿吧。”
四五个亿?!
顾晓曼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十分显而易见的震惊。
虽然顾家也不是很小的企业,但在顾晓曼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最多的合同也只是价值几百万而已。
顾晓曼看着眼前的冷以沉,不由得开始理解那些想方设法攀上冷以沉这个摇钱树的女人。
冷以沉瞥了眼旁边震惊的顾晓曼,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勾。
“那你被下了药,岂不是没有签?”顾晓曼一语中破。
冷以沉挑了挑眉,“如果在你被下药的时候,还能顾得上生意吗?”当时就是信了那个邪,才会被肖烈那个家伙有机可乘!
其实冷以沉还是不确定当时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顾晓曼,世上真的有那么巧的事?
“所以说…”顾晓曼犹豫了很久,终于缓缓开口,“我一早醒来,手中的支票是你给的?”
冷以沉听闻又惊又喜,“支票?你现在带在身上?”
“没有。”她顿了顿,“我藏在卧室。”
这种东西如果随身携带,丢掉了肯定会惹来极大的麻烦。
顾晓曼起身,走向卧室,身后还跟着带有许些期待的冷以沉。
她翻找着自己的衣橱,从一件衣服下面,抽出了那张有些褶皱的支票,递给了冷以沉。
冷以沉大手接过那张支票,仔细的端详着上面的痕迹。
冷以沉惊喜的发现,按照时间和金额数目,的确是那晚他写的,而且笔记也和他的一模一样。
顾晓曼见他没有说话,便缓缓开口,“当时我醒来的时候,它就在我手里了,我不知道怎么来的,所以一直都没有用它。”
冷以沉激动的一把抱住了顾晓曼,却把顾晓曼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不,没有。”冷以沉抱着她,脸上有着以往都没有出现过的笑容,“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很快就好。”
他和顾晓曼结婚了这么久,一直以来都十分的爱她,却也一直是冷眼看待她。
却没想到自己当年那个拿来泻了一时之火的女人就是他爱慕已久的顾晓曼。
冷以沉贪婪的闻着顾晓曼身上的香味,没有丝毫刺鼻的香水味,十分的舒心。
顾晓曼就这样乖乖的被冷以沉抱着,任凭时间渐渐流逝。
而江绘心那边,还在家里气得直跺脚。
江绘心大步走到桌边,拿出了一本相册翻看着,突然间眼神落在了某一张照片上,她伸手抽出。
“顾晓曼,你凭什么抓着以沉哥哥不放!”她在卧室内疯狂的咒骂着顾晓曼,把手中的照片用力的撕扯着。
就是因为顾晓曼,对她视作掌上明珠的爷爷也对她发了那么大的火,让她十分的委屈。
江绘心把照片撕了又撕,直到变成了极小的碎屑,“哼,贱人,不要脸!”
她挥手一丢,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你的归宿,也只能是这个垃圾桶罢了!”她咬着下唇,眼神十分的嫉妒,“早晚有一天,我绝对会把以沉哥哥抢过来的!”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顾晓曼,不过只是我江绘心的一块垫脚石!”她嗤笑着,恶狠狠的把所有关于顾晓曼的照片全部撕碎丢在了垃圾桶里。
冷以沉叮嘱了顾晓曼几句,便匆忙的赶回了公司。
他很怕这个女人又不听他的话,擅自跑出公寓。
毕竟外面那些人,还都等着看顾晓曼的笑话,他不能就那样看着顾晓曼被他们诋毁!
冷以沉大步走进车内,钻了进去,一路驶向公司。
既然现在已经得到了顾晓曼肯定的答案,那就是时候让江绘心去对顾晓曼的所作所为复出代价了!
他俊脸阴鸷,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地用力,仿佛要生生的将它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