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峰听闻,抽了下嘴角,不耐烦的盯着冷以沉,“我当时去,是江绘心说要给我生日礼物。”
他看着冷以沉的表情变化,淡淡道,“可她送我的,是昏迷中的顾晓曼。”
冷以沉原本不屑的脸闪过一丝惊愕,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宁恒峰给捕捉到了。
宁恒峰勾了勾嘴角,像是异常满意冷以沉的反应一般。
“我当时有急事,便没有处理她。”宁恒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不知怎的,竟又后悔起当时突然离开的决定。
冷以沉翻阅着混乱的记忆,好像是有那么个女人,躺在床上。
冷以沉摇了摇头,反驳道,“可我去的是1034房,怎么会碰到她?”
“1034?”宁恒峰挑了挑眉,“你走错了,她就在你们隔壁的1035。”慢条斯理道。
走错了?
冷以沉一愣,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不,我记不清了。”
宁恒峰冷哼一声,“你当时被人下了药,记得清那就怪了。”他不屑的瞥了眼冷以沉。
怪不得他当时觉得自己身体那么沉重,到底是谁!
冷以沉努力的回想着,记忆翻涌。
那天,冷以沉特意包了个总统套房来谈生意,毕竟对方是个大客户,和他打好关系,对冷氏有着诸多的好处。
冷以沉早早的带着文件去到了1034号房,发现合伙人却已经到了,而且,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纯情的女孩。
“冷总,来坐来坐。”肖烈是个看起来有些发福的中年老商人,他见冷以沉到了,便挥手招呼道。
冷以沉瞥了一眼那个女孩,便以为是他带着的秘书,便没有多管。
“肖总,文件我带来了。”冷以沉说着便打开了手中的文件,推给对面的肖烈。
肖烈却只是一脸笑意看着冷以沉,并没有多管手下的文件。
“冷总,您看。”肖烈把站在后面的女孩叫到身边,“这孩子是我姑娘,不知道冷总看不看得上?”
姑娘?冷以沉微微皱眉,他本是来谈工作的,这个肖烈带着自家姑娘来要搞什么?
出于礼貌,冷以沉还是笑了笑道,“肖总,您的女儿很漂亮,但我们是来谈工作的。”他强压着怒感,“谈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哎!”肖总摆了摆手,“怎么不太好。”
“我这个姑娘啊,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冷总。”肖烈笑眯眯地说着,本就略显肥胖的脸一笑更加有些看不见双眼。
冷以沉有些烦躁,他本来就是看在合同的份上才来的。
肖烈这么一搞,倒让冷以沉觉得自己是来相亲的。
肖烈见状,忙拉了一下在旁边乖乖站着的女孩,“绵绵,愣着干嘛,给冷总倒酒啊。”
“啊?好,好的爹。”那个叫绵绵的女孩被肖烈这么一拽,慌忙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红酒。
而就在她指尖,滑下了一些细小的白色粉末,飘进了红酒内,均匀的消散开来。
“冷总,来,喝酒。”肖烈让绵绵把红酒递给了冷以沉,嬉笑道,“喝了这杯,我们再慢慢谈。”
冷以沉瞥了眼肖烈,继而看向眼前害羞的女孩,只好接过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好,冷总爽快!”肖烈见冷以沉如此爽快应酒,竖起拇指称赞道。
冷以沉还在为了可以拿下这个项目而努力强压怒火,他总觉得眼前的肖烈对他有着别样的打算。
这样想着,冷以沉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几分,身体却慢慢的开始燥热起来。
肖烈看冷以沉脸上渐渐出现的薄薄汗水,嘴角不经意的翘了下。
他给了站在旁边的绵绵一个眼神,绵绵便拿起桌上的餐巾纸,走到冷以沉的身边,“冷总,您不要紧吧?”
就在绵绵的指尖触碰到冷以沉的脸上时,他突然站起,伸出大手打开她近在咫尺的手。
绵绵愣了一下,缓缓地把手抽了回来,眼睛里泪珠在打转,“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冷总身上出了虚汗我还以为…”
说着说着,眼前这个不是太高的女孩低头啜泣了起来,像只小兔般楚楚可怜。
冷以沉看在眼里,竟没有感觉到对她的愧疚怜悯,反而还有一丝恶心反胃。
冷以沉像是受不住一般,转过身,“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大步走出房间。
他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碰了一把水,冲洗着有些发烫的双颊。
冷以沉双手撑在洗漱台,看着镜子里疲惫的自己,水滴从他前额的碎发上滴落下来,划过英俊的面颊,滴落在地。
“可恶…”冷以沉低骂一声,这分明就是中了那对父女的圈套了!
冷以沉越来越觉得燥热不堪,大手抓了抓脖颈上的领带,让它松散了几分。
而在1035门前,站着一男一女,女生脸上挂着十分甜美的笑容。
“恒峰,生日快乐。”她甜美的声音从唇瓣间滑出,莞尔动听。
“……”宁恒峰沉默。
江绘心见他疑惑的模样,便补充道,“我送你的礼物就在房间里,你自己去看吧。”
她转身走出酒吧内,走到不远处时,还不忘停下转头嘱咐他,“希望你喜欢。”
宁恒峰挑了挑眉,瞥了眼远去的小身影,大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昏暗无比,宁恒峰摸索着开了灯,灯光瞬间在屋内蔓延开来,突然明亮的光线,让宁恒峰眯了下眼睛。
却在眯眼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床上有一抹娇小的身影,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宁恒峰走上前,发现眼前的女人已经被脱得只剩内衣裤,而外面套着一件若隐若现的大款衬衫,衬托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让宁恒峰忍不住触摸上了她的脸颊。
就在这时,宁恒峰的手机响起,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宁总。”
手机接起,一个雄厚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您派人调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宁恒峰听闻,扬了扬嘴角,“好,我马上回去。”
他挂掉电话,随手丢进公文包中,看了眼躺在床上嘟囔着嘴的女人,关掉灯匆忙走出门外。
但因宁恒峰走的匆忙,却忘了把门关上,就那样的虚掩着,而从那扇小小的门缝中,缓缓的飘出细小的呢喃声,着实吸引着某些人的到来。
“好,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