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城入冬后的天气总是不太下雪,而是小雨绵绵的,但冷意却半分不减,随雨的淅淅沥沥袭卷而来。
江希然背靠在窗边,纱幔被风扬起盖在她脸上,她摸着身上穿着的婚纱神色莫名地看着前方。
眼前的人斜躺在床上,胸口剧烈的起伏,面红耳赤的,仿佛刚做了什么高压运动似的,怒目直视着江希然,眼睛里像是有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江希然无视掉他分分钟想要掐死自己的目光,主动靠近。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受不了了呢,别再压抑自己了,这是我让人找的强效药,你坚持不了多久的,让我当你的解药吧。”
江希然弯下腰,魅惑地一笑,伸手去解他已经歪斜的领带。
脖颈一松,她温凉的手指轻轻拂过男人的皮肤,像是一个在沙漠中极度渴的人突然找到了水源。
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却感受羞耻似的,立马咬紧牙关。
“你还是个女人吗,这么卑鄙龌龊。”
“这就是你的目的,呵,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撞到头破血流才回头,你被关的这段时间还没让你清醒?”
男人一只手支撑身体,另一只手用力地扣住江希然的下巴,狠狠说道。
江希然执拗地与他对视,不推让半分道:“你既然知道我在那里面的日子不好过,也知道是谁害我的,怎么还能娶她?”
“我知道又能怎么样,难道我会为了你去得罪她吗,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当初我家没收养你,你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呢,有什么资格和她相提并论。”
男人义无反顾地离开江希然的身体,仰躺着回味着,嘴里吐出的字眼却带着冰气,“我娶的就算不是她,也会是一个父母双全,身份和我匹配的人。“
呵,父母双全,身份匹配,当初他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江希然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流下来,沉默地拿来被子盖上,带着几分赌气背对着侧躺着,这才敢把脆弱的泪流下来。
许是想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伤人,男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坐起来烦躁地点燃一只烟,又不耐地掐掉,捡起散落的衣服穿上,不再看江希然一眼地朝门走去。
“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你还真是好样的江天宇,你以为我今天设下这个局只为了和你睡吗,你再往前一步,我保证明天的新闻头条就变成江氏总裁和自己妹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