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炎看着九婴这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自是难从他嘴里掏出半点真相出来。于是便知趣地笑了一下不再相问。
居炎可不傻,即便他不说。他也几乎可以断定那能让西海星图发出光芒的邢千明必和西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种关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这个刑天名下的孩子就是当年小湄河边,那个被他一掌想要击毙的小婴儿!!!
可居炎明明记得看了一眼,他的掌下明明将那小襁褓击中了,难道这孩子命这么大,居然能死里逃生?
“可曾那些那叫刑千明的小娃儿有什么不同吗?”就在居炎还在想着这事的时候,九婴又开始发问了。
“西海尊简确定他的身份,之因他受伤的血。”
“嗯,西海龙族的圣女之血是可以唤醒西图的指示,这孩子是九黎和西海圣女的孩子,是错不了啦。哈哈,我正愁这九州上再也难寻西海龙族呢!哈哈!
西海龙母你就是逃到了西海的深海又能如何,哈哈,待我把这娃儿给抓了,喝光他的龙血,我就不信你还躲着不出来!哈哈!”
居然有些被九婴搞蒙了,这九婴不是和夸父族有恩怨吗?怎么现在听他说这话,好像和西海也有解不开的死结啊。
“前辈,你和西海也有旧仇啊?”
“何止只是旧仇!”九婴想到自己的孩子,和那在他心里住了近二十万年的女人,夜怜。他的心就在滴血。如果不是夸父族逼她,如果不是西海龙族见死不救,他九婴如今怎么会变成一个孤家寡人?
“原来你和西海也有恩怨啊。”居然觉得这简直是天助青魃啊。九婴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盟,但至少他和他们有着基本一致的目标。
在双方的目标没有达成之前,他们还是可以互相依赖的盟友。居然要的不多,他只要青魃能回到原来的状态,不在受着深水火热的折磨和痛苦即可。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居炎相信,只要这九州两河之上,没有了蚩尤的存在。青魃终究有一天会看见他的付出和存在。
至于现在的青魃会怎么处理和九婴的合作,居炎觉得都不是问题。青魃只需要按着她自己的想法去做去活就可以,他要做的,就是陪着她,护着她。
任凭岁月茫茫,长路漫漫,居炎都觉得是有意义的。能守在青魃的身边,一切都是美好的,可值得期待的。
“不、共、戴、天。”九婴说的语气不重,居炎却能听出异常的承重和决裂之意。他望了一下挂在腰上的神农鼎,有些不明白这西海龙族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这妖族九婴扯上恩怨的?
远古的三族混战不是没有西海参与吗?难道有什么事吧龙族牵扯进来了?不过一时半会的也弄不明白这其中的渊源,居炎便不再多说话,闷着头,想西海奔去。
当居炎一路狂奔到了西海的时候,只见海面波光粼粼,风平浪静,曾经龙族居住的海岛上早已经无半点神息,神走岛空了。
“青魃……。青魃……。”居炎不死心的环岛转了几圈,一路叫着青魃的名字。但两圈下来之后,他彻底死心了。
“前辈,这西海看样子是没任何神息了。”
“我没聋!”这么环岛叫了几圈,都没龙族来收拾这小子,这足以说明他们白跑了一套。
“前辈,现在咱们怎么办?”
“你说呢?” 九婴可不想多费口舌。既然西海诸岛没有青魃的影子。那她能去的地方就只剩下一个——九黎。
当一个女人的心中只剩下被抛弃的愤怒和痛苦,那么,在她没有走出来之前,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围绕着这个男人转。
蚩尤死了。可西海圣女和蚩尤生的孩子还活蹦乱跳的活着。这对青魃来说,就像长在她心头的一根尖刺,没日没夜地扎着她。
居炎心里和居然想到的一样,青魃既不再这里,那边只可能去了九黎:“那我们还是去九黎吧。”
九婴在神农鼎有气无力地睁开安静,没有说话。居然盯着神农鼎半天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当他是默认了。又向着九黎所在的荆湖奔袭儿而去。
“前辈,荆湖就要到了。你们是直接冲进去?还是……。”居炎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不一定能安稳进入九黎内部。他想通过九婴的力量,让自己搭个顺风程。省得自己费了力气又不讨好。
九婴懒散地用手摸了摸鼻子,缓缓睁开眼睛不慌不忙地回句:“不急。找个地方修整修整。”
居炎有些不解地看着神农鼎,这不像他九婴的行事风格啊。都到门口了,还能不进去?
“为了出玄天大陆,费了不少法力。这一时半会还没回复过来,咱们先缓缓啊。”九婴知道的自己如果不吐两句,这小子会对他起疑。
这不利于他继续掌控、利用这两个娃。于是便半真半假的说出了一个不容怀疑的理由。
还真别说,九婴很一说,居炎倒是真听进去了,也信了。便心头一松:“好咧,那咱们就在这里缓上一阵。顺便,我也正好找找青魃。”
见神农鼎里依旧一阵沉默,居然便自己绕着九黎的外围开始小心翼翼地寻找青魃的踪迹。
单凭她一个人,也是无法进入九黎的,如果她真过来了,那么一定也会和他们一样在九黎的阵法外围寻找机会。
九婴和居炎猜想的不错,青魃从西海出来之后,是一路直奔九黎而去。但是,她却又想到当日她离开时,那还在玄天大陆外等待九婴出来的居炎。于是,她又绕路去了玄天大陆。
当她倒了玄天大陆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从玄天大陆出来的纪天。
一切都像冥冥之中苍穹上的傩神注定,所有人的出现都是为了同一件事而相遇。无论这事,是好的,还是坏的。
该发生的,终究都会发生。不会迟一刻,也不会早已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