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炎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凌厉的眼光,说真的,那一刻,他还真的担心过那道目光的主人追随而来。
好在这个人折了回去。他分析的没错,只要守住屋内那个要保护的人,又何惧外界来了什么人。
无论谁来,一旦要向这房子发起攻击,都事先得破除房子外层里里外外的,那些奇怪的结界。
这九黎的人还挺有趣的,大家都在做着同样的事,却各自做各自的,竟然连结界这种事也是先后又五个不同的人先后封印的。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不一起呢?居炎有些想不明白。但他现在也不需要弄明白这些和他没有任何牵连的事。
他如今要弄明白的是:九婴为什么要他靠近这房子?并找个地方隐蔽起来?
“前辈,我们这个要干什么?”
“废话少说,你在房子后面,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在哪里隐蔽下来。千万不要露出一点神息。”
“前辈,这里有块大石头,可以吗?”
九婴从神农鼎里睁开了眼睛,透视了一下外面的世界。只见这块巨石正好和禁足刑千川的房子,处在一条线上,而且不偏不倚,正在房屋后方。
他觉得还不错,便说:“嗯,姑且就这么待着他。从现在你你得闭住呼吸,至少,你得有压住你的神息。”
“哦,好。那我们是什么时候屏住神识呢?”居炎问,
“自然是现在而且!马上,立即来势!”九婴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居炎见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也屏住了自己的神识。
就在他们两个双双屏住呼吸,藏身于大石头后的时候,从东边隐身飞来两个人。
这两人便是玄天大陆的纪天,还有一个便是居炎一直放心不下的青魃。
自从日前,这二人破了结界之后进去了九黎腹地,纪天完全是没有方向的停停走走,而青魃则是为了寻找九婴和居炎。
这两人各怀心事,却彼此不去明说,这一天下来浪费了不少时间。
直到刚才九婴为了让自己顺利进入神农鼎,他不得已运用了功法将自己化为一道青烟,钻进了神农鼎之时,才被纪天感受到。
从而追了过来。
“我要寻找的故人,就在不远的前房了。姑娘,你这也跟我走了一天一夜,现在可自行离去了吧?”
纪天回头望了一下身边的青魃,她虽然毫无神识,也毫无人族的生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妖物。
但这妖物至少目前没还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发生,如今自己和九婴之间难免会有一场恶战。
他得找个机会让这妖物尽快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在自己也好解决和九婴之间的恩怨。
“你的故人可是这房子的人?”青魃已经感觉到了眼前的这房子与众不同,且不说有几层结界让人一看便知。
就连门外里里外外也是三道九黎的守防。这如果不是蚩尤和西海龙女的孽种,也必定是九黎内部最为核心的存在。
如此一来,自己也得下去探个究竟了。
如今看纪天也准备在此逗留,真是天助我也。青魃是见过纪天功法的。
如果有他在身边顺道庇佑一下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想到此,青魃问:
“前辈,你怎么断定这木屋之中有你口中的哪位故人?如果不是呢?”青魃和菊花看似是在问问题,实在是给纪天讲了一军。
纪天冷眼斜了青魃一眼,对于她的激将法,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青魃心中的小舅舅。
“认识一个人太久,他一口气呼吸的样子,会呼吸多长时间,他会在某个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事,等等,你都会了如指掌。”
“你们是朋友?知己?亲人?”
“不,不是。是仇人。”
“所以,你来是为了杀他?”
“如果可以的话,我绝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青魃听此言,笑了一下:“巧了,我今天正好如此。”
“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更巧合的是:我现在也怀疑,我要找的人也在这屋内?”
“哦?这怎么可能?”纪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青魃。她的仇人难道和他的仇人是同一个人?
“不!不可能。”这个邪物虽说邪得有些惊天动地,但却没多大年岁。
最多不过几千年岁而已,她怎么可能会认识九婴,又怎么会和他结仇?
可如果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和青魃之间就一定有个是错的。那么,到底是谁错了呢?
纪天再次认真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小木屋。
而在此时,九婴为了将纪天的注意力稳稳地拖在木屋之上,他开始在神农鼎之中不停的旋转着。
“前辈,你这是……?”居炎不解。他们不是要隐身于此吗?这老妖怪为什么还在此时发功?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吗?
“接住!”九婴没有回答居炎,反而在神农鼎中站了起来,将已经酝酿出的一股蛇妖之气,从鼎口顶了出来。
“快把刺妖气,运气推出去。推得越快越好。”
居炎还没有任何思维的情况下,就看到一股黑色的妖气从鼎口涌出,如果他不慎吸入的话,自己也会被这妖气吞噬。
轻则内伤,重责吐血而亡。活了几十万年的妖王之气,又岂是他一个区区小神族能够抵挡的?
居然迫不得已,就在那一瞬间没有任何思想过滤的情况,便一掌将妖气推送出去了。
刹那间,这妖气便迅速在木屋的上空弥漫开来,远远望去便是从这木屋散发出来的。
“什么气味!好腥啊!!”屋内的归海采茵猛地放下手中水盏,站了起来。她自小在玄天大陆长大,从未接触过妖族,自然不知道这就是妖气。
“妖气!好重的妖气!”尊简也马上站了起来。
刑千明不慌不忙地继续把玩着他手中的那种水盏,不慌不忙的说了句:“他们还是来了!”
“你知道他们?”尊简问。
“知道啊!上次差点把我掳走的就是妖族,据说,是一个叫做九婴的老妖物。现在啊,十有八九就是他了吧。”
“别怕!我出去看看!”说着,尊简直接从屋内直接冲破屋顶,嘭的一声飞了出去。
“喂,喂,喂!虽说这破木屋就是个摆设,但终究还是可以为我们挡挡太阳,避避雨什么的吧?”
刑千明看着四哥的屋顶被捅出一个大窟窿,心中也是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