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术法的人吗?似乎是没有呢。
和她打过交道的,要么就是那些冤魂厉鬼,要么就是普通人。这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想不起来谁懂这些,还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救她。
“不知大师可知晓那人是以何种方法来帮我的?”既然一时想不起,不如就换个思路呢。
玄弈大师再次摇摇头,却说:“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祝灵寒差点被他的话呛住,这么说玄弈大师应该是知道方法的,但不会告诉她。
“给个提示呢?”祝灵寒不死心地追问道。
玄弈大师恍若未闻,只是转向苍君见,双手合十拜道:“若是王爷与王妃娘娘信得过小僧,可将这血玉交由小僧来处置,小僧必不会再让它继续为祸人间。”
苍君见看向祝灵寒,这东西是她的,理当由她来决定。
说实话,在得知血玉究竟是何物的时候,祝灵寒想马上把它丢出去。
可是现在她有了另外一种想法,既然有人想暗中害她,那么她能躲过这次的血玉,却不一定能躲得过下一次的暗害。
倒不如先留着它,继续混淆视听,她也可以借此机会查清楚这幕后的凶手。
“今天非常感谢大师的解惑,但这玉如意不能交由大师。”祝灵寒福身说道。
玄弈大师也没有勉强,又交代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寒儿,继续留着它恐会对你不利,不如先将它挪去别苑?那个地方现在正空置着,我再把那里的下人都先打发了。”苍君见走过去把锦盒的盖子合上,双手用力握了一下,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回头看向女子提议道。
“不用这么麻烦。”祝灵寒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笑着安抚道:“既然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我便可以施法暂时压制住这个邪物。”
“你莫要勉强。”苍君见走过来把人揽进怀里,忽然有种失而复得地错觉,“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陪着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也尽管开口便是,我想为你做任何事情。”
祝灵寒忍不住脸红起来,心里却非常愉悦,伸手换上男子的腰,轻声说道:“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既然这血玉吸血,祝灵寒自然也不能再用自己的血来净化它,所以只能使用了祖传的净化术配合符纸,勉强暂时压制住了这东西的邪气。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搞清楚莲贵妃为何要送给她这么一块玉?
如果真的想害她,那么之前又为何对她那么好呢?祝灵寒能感觉的出来,在相思居时,伶俜姑娘的确是真心与她交朋友的。
至于进宫以后的莲贵妃,她现在真的有些不确定了。
看来她还要再进宫一趟,可是如今莲贵妃被软禁在蓬莱殿里,她再去拜访莲贵妃肯定不合适。
然而这后宫里她唯一认识的,也只有莲贵妃了。
那她该以何种理由进去吗?
“你先别急,宫里的事情我去调查。”苍君见揉揉她的小脑袋安抚道。
眼下也只能先如此了,祝灵寒思来想去,最后找人画了一幅画像。
正是当初送来赏赐的那个内侍,想着如果能找到他,或许可以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
第二天苍君见便带上画像去上早朝了。
外臣虽进不得后宫,但是想要打听一个内侍,还是很容易的。
祝灵寒在王府等了大半晌,苍君见那边终于送信回来了。
说起来这件事情就像是演电视剧一样,他们才刚找到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然后那“线索”便先一步被凶手给处理掉了。
祝灵寒看着信上的内容,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那内侍竟然消失了,而且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不见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眼下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个内侍的确是蓬莱殿的人。
“线索又断了!”祝灵寒终于有了动静,直接把那封信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到底是谁这么恨我?要用这么狠毒的办法对付我?不会又和邱家有关系吧?”
想到邱家,祝灵寒马上就想到了卫婕妤。
卫家和邱家也算有些渊源,虽然是仇怨,但或许这也是一个切入点呢?
只是邱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现在想查清楚无疑是敲冰求火。
而她又没有理由进宫,难道只能寄希望于梦里了吗?
大概是老天爷感受到了她的焦虑,没过两日,苍君见便告诉她,夏苗之行马上就要举行了。
所谓夏苗之行,其实就和秋狝一样,只不过这是在夏天出去打猎罢了,又是皇家举办的活动,阵仗自然浩大。
“这次出去围猎,后宫的娘娘们也会跟着去吗?”祝灵寒略显激动地问道。
苍君见暂时放下手中地折子,看向她回道:“会去,皇后娘娘与那卫婕妤都会随行,至于其他人便不得而知了。”
“正好。”她可以借此机会好好观察这位卫婕妤。
“正好什么?”苍君见不知她心里的盘算,听她语气这么亢奋,便开口问道。
祝灵寒嘿嘿一笑,说道:“正好可以见识见识皇家的围场是什么模样的,上次秋狝的时候光顾着逃跑了,我连围场是什么模样都没看到呢。”
苍君见失笑,“你啊,连马都骑不好,竟还想着打猎呢。到时候我可要看紧你才是,免得你胡来。”
“什么啊。”祝灵寒不满地撅起嘴,娇嗔道:“我有那么不靠谱吗?”
女子的嗔怪对苍君见很有用,他马上就陪着笑脸安抚道:“我是担心娘子的安危,围场里四处都是骑术高手,且长箭无眼,万一伤了你,心疼的还是我。”
祝灵寒本就是随口抱怨两句,现下听到男人这么认真地解释,当下就忍不住笑起来:“放心吧,我一向有自知之明,围猎这种事情,我过过眼瘾便罢了。”
苍君见放心的点点头。
“说起来,这几日庄先生和郑太医都没有过来请脉呢。”祝灵寒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便开口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