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晴睡醒时，段辰逸已经收拾好了他们的东西。
“现在就走？”
“下去和静舞吃过早餐再走。”
万世晴去洗漱，下楼时她突然搂住段辰逸，踮脚在他耳边说了句我爱你。段辰逸想起她昨天说的话，眉目温和。
可他到底是没说，万世晴无法否认心中的那抹失落，却又告诉自己不要急。
方静舞今日化的妆很厚，万世晴夸了她句漂亮。方静舞对她很尊重，嘴也十分甜。
段辰逸和她说话如常，方静舞平静的吃着饭。
是不是他以为她忘了，他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静舞，一会儿我们就走了。”段辰逸道。
方静舞动作一怔，很快如常：“这么快？”
“我和世晴没度蜜月，也没拍婚纱照。我想补上，顺便放松几天。”
万世晴心中如塞了无数个颗糖。他没说她提出的，而是说他想。
“那挺好的，你们打算在哪拍？”
“在易曜那。”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人已经都找够了，”段辰逸把一张卡给她留下：“我知道你现在不缺钱，我让刘娴给你转账多次你都再给我转回来，这次必须得收，我的心意。”
方静舞扫了眼，倏地想尖锐的问，究竟是你的心意，还是你的愧疚。
她到底有他什么，责任？愧疚？
方静舞想给她扔回去，可当着万世晴的面她还是收起来：“谢谢哥。”
饭后万世晴陪方静舞收拾桌子时不小心把剩汤泼在身上，她回楼上换衣裳。段辰逸把方静舞赶出厨房，他来洗碗。
万世晴从箱子中找衣裳时发现她还有个礼物忘记给方静舞，她去她的房间找她。方静舞没在，她的房间是梦幻的紫色，很标准的公主风格。
她看到方静舞的床头柜上也有几个相框，万世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明知道不该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却还是往里走。
照片都是一样的，但床上有一本摊开的相册，很厚。
她看到的第一张，就是段辰逸睡着，方静舞偷吻他并照下来。
照片的底色是暖黄色，应该是浪漫的水晶灯。万世晴没坐下，她把相册拿起来，一页页的翻看。
方静舞和阿辰之间的回忆真是多，年岁最久的一张照片上，段辰逸还特别小，青涩样子有些落魄，脸上还脏兮兮的，带着笑容。
她很吃味。
那些青春年少的日子里，她没有陪他一起度过。陪他走过落魄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分明他爱的人是她。
万世晴怨段辰逸的隐忍喜欢，更怨自己当年有眼无珠。
身后的门突然响了声，似是撞上墙壁。万世晴心虚，却还算是淡定自若，缓缓把相册又翻到她最先看到的那一页，放下。
她有点尴尬，到底是她想闯进来又看人家的东西。
方静舞没怪她，落落大方的让她坐下。她扫了眼照片，勾唇：“你别误会，我当时照这个的时候我哥也在旁边。本来他也入了镜，是我给P掉的。”
“我们有段时间很穷，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我睡觉不老实，又总爱掉下去，我哥和阿辰就让我睡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