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霜越想越害怕,怕真的被哥哥送到国外去了。
她立即跑向父母,现在只有父母只能保住她了。
“爸爸妈妈,你们快救救我,不能让哥哥把我送走,我不要和你们分开,爸爸妈妈,救救我?”
严承霜像个被逼要与父母分开的无助,可怜的小孩子,紧紧的抱着父母不要与他们分开。
“严承宇,你个不孝子,丧心病狂到要送走自己的亲妹妹,你就是欠揍。”
怒不可遏的严律津,一边咬牙切齿说着,一边撸起衣袖,一步一步向严承宇走近。
严承宇也一样,开始撸起袖子,真的要跟自己父亲大战一场。
叶落夕都吓坏了。
哪有这样子的两父子,一言不合就要用拳头解决。
严律津越走越近,两父子已经做好出手的蓄势待发。
“老夫人。”
忽然,佣人恭恭敬敬的喊声,传进众人耳膜。
严律津听到是母亲来了,脸色掠过一阵一阵恐惧,立即作罢跟严承宇开战的念头。
能治得住严律津的,也就只有老夫人了。
“这家里的气氛怪怪的,是又要开战了。”
老人家人还未走进来,已经嗅到可疑的气息。
叶落夕立即拉了拉,还是不放弃开战的严承宇。
一身戾气的严承宇,不为所动。
一双眸子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父亲,像是在挑衅,不来谁就是怂包。
严承宇不动,叶落夕就帮他,帮他将撸起的袖子放了下来。
“啧啧!”
老人家已经走了进来。
犀利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到自己儿子身上。
严律津虽然表现得若无其事的,可老人家生儿知儿心。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当父亲的,动不动就打自己的亲儿子,你活该一辈子一事无成,只能靠你儿子养着,哪一天真把你儿子气急了,我看你找谁哭穷去。”
老人家这话训斥得不假。
严律津接管严氏的时候,只有衰败,从没见过有收益。
不是老人家出面撑着,严氏和严家早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幸得,老人家熬到了孙子大学毕业,临危受命接管了摇摇欲坠的严氏。
严氏和严家才有今日,只手遮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富可敌国的威风日子。
倘若哪天,严承宇对严公馆这个家撒手不管了。
严律津和陆依芳,真的只能落得一个叫穷的悲剧。
“妈,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保住这个家吗?这个不孝子,给他安排门当户对的媳妇不要,非要娶了这只狐狸精,弄得这么家没有安宁的一天,我这个当父亲的,容易吗?”
严律津完全没有任何羞愧之心,还苦口婆心的装模作样。
“你闭嘴!”
老人家一句都不想听,这种一眼就看穿的虚伪演技。
老人家走到孙女严承霜身前,看着孙女的眼里,没有了往日对这个孙女的宠爱,只有严厉。
“听说你谈恋爱了?”
这问责,像审判官的口吻一样凌厉。
严承霜心头一颤,恐惧不停涌现。
结结巴巴答道:“奶奶,是的。”
“放肆!”
老人家震怒!
和老人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除了上次也是因为严承霜而生气,叶落夕真没见过老人家这么的暴怒。
“说,你答应过我什么?”
老人家开始有些咄咄逼人。
严承霜像个吓坏的孩子,紧紧垂着脑袋不敢抬首。
“答,答应过,答应过奶奶,答应过爸爸,妈妈,哥哥,在没有读完大学绝不谈恋爱。”
严承霜结结巴巴说,声音瑟瑟发抖又沙哑,同时有豆大的泪珠滴落到地上,溅起一朵破碎的水晶花朵。
模样看着很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
“那你现在呢?”
可老人家丝毫心疼都没有,仍是这么咄咄逼人。
严承霜猛地抬首,忽然无畏无惧地看着老人家。
“奶奶,我是谈恋爱没错,可只是谈谈恋爱,牵牵小手,我没有做出任何败坏自己名声,和严家面子的不要脸事情,我和许义成是清清白白的。”
严承霜从来未曾忘记,答应过家人,不大学毕业都不谈恋爱。
可是,爱情来了无法挡,这句话说得真没错。
许义成的爱,既来势汹汹又温柔难拒,因此,她的心就为他而沦陷了。
可她一直恪守底线,只是牵牵手,吃吃饭,看看电影,连接吻都不敢。
“你蠢呀!”
老人家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
“骗子都是这么当的,第一天先跟你说说甜言蜜语,第二天再跟你牵牵小手,第三天就玩亲亲,然后就亲到床上去了,你说你,现在把自己的名声给玷污了,以后要怎么嫁个好人家?”
老人家这么生气,这么严厉训斥自己的孙女,出发点完全是为了孙女好,更多的是心疼这个宝贝孙女。
“奶奶,我都十九岁了,是成年人了,谈谈恋爱,留段青春回忆而已!”
严承霜忽然的性子,始终是被宠坏了,忽然就委屈,抱怨起来,像是奶奶错怪了她一样。
不仅如此,严承霜一注意到叶落夕的存在,就像只疯狗一样,死死咬着她不放。
“奶奶您就只知道训我,也不训训您心里所以谓的好孙媳妇,奶奶,我告诉您,她也不是什么好孙媳妇,许义成告诉我,他们是大学同学,一开学叶落夕就看上了他。”
“许义成对她没好感,处处的躲着她,她倒好,死皮赖脸的缠着不放,昨天无意间遇上,这个女人现在有我哥哥一个还不满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还对许义成念念不忘来着。”
“奶奶您再不好好管管,不拿主意把这个狐狸精扫地出门,她迟早会红杏出墙,败坏我们严家的名声和颜面。”
严承霜又无中生有诬蔑和侮辱,已经过分到红杏出墙了。
叶落夕的忍耐程度,已经忍到最极限了。
“严承霜,你可以不听我的劝,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我会找到证据,证明给你看,许义成就是个渣男,会让你后悔被他给迷惑。”
现在,叶落夕这颗眼中钉,肉中刺,说什么都是无济于是的。
只有证据,才能为自己证明。
“呵呵……”
陆依芳忽然讥笑。
怒视叶落夕的一双眸子,犀利而可怕。
“你说的证据,是你和许义成被抓奸在床的证据吗?说到底,在我们面前说许义成有多渣,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阴谋诡计,抢走我的儿子还不够,现在还要跟我女儿抢男人,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被侮辱得无地自容的叶落夕,还未反应过来。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天际。
陆依芳一只手,紧紧捂着火辣辣的右脸。
满眼怨恨看着扇了她一个耳光的老人家。
“妈,您打我!”
陆依芳声音抖得语无伦次,不知道是被打得太疼了,还是难以接受。
她嫁进严家二十多年了,从未受过这等耻辱。
“你这个败坏严家名声和颜面的贱妇,我打你怎么了,我身为婆婆,打不得,也骂不得了?”
老人家这只手,还在蠢蠢欲动的,像陆依芳敢还嘴,又再给她一个耳光。
“老公,我的脸,要疼死了。”
陆依芳倒是没敢还嘴,而是楚楚可怜看着严律津,几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哭哭哭,贱妇也有资格哭,对着他哭能有用吗?”
老人家对自己没用的儿子,和幼稚的儿媳妇,嫌弃之极。
这时,让严承宇吩咐去,给严承霜收拾东西的佣人下来了。
“奶奶,以后承霜就搬到您那儿去住,由您好好的管教她,别让她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