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
房间开了。
听到这开门声。
叶落夕的反应忽然变得异常的安静。
像认命了一样,完全放弃了反抗。
可是,面具底下这双已一片猩红的眸子,以及雪白贝齿紧紧相咬的咬牙切齿。
又像是在说。
她叶落夕绝不认命。
进了房间。
叶落夕立即被甩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床上咬牙切齿的叶落夕,坐了起来。
首先做的事情,就是脱掉脚上的高跟鞋。
没有丢弃高跟鞋,握在手里,一只手一只。
跳下床,用高跟鞋这尖细的脚跟,对着身前的醉汉。
“哎呀呀!”
叶落夕的动作,让陷入沉思的醉汉彻底清醒。
看着女人手里握着高跟鞋,怒气腾腾,一副大开杀界的气势。
“你丫的,这是什么造型,是要拿鞋跟磕我的意思了?”
醉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向叶落夕靠近。
“死流氓!”
叶落夕一声气势汹汹叫嚣。
“我让你当流氓,我让你瞧不起我。”
叶落夕声嘶力竭骂着。
双手利落,快速的用高跟鞋的鞋跟磕向醉汉。
头顶,额头,脸,身体,双手,只要是想磕的,就尽情的挥舞着双手去磕。
“啊,啊……”
醉汉不停发出凄厉的喊声。
双手去挡,双手只顾着去挡,完全腾不出手反抗。
“还敢叫?”
听着醉汉凄惨的喊声,叶落夕心情异常的痛快,大仇得报。
她心里越是痛快,双手的动作更是挥洒自如。
“死流氓,刚刚不是很厉害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还敢叫疼,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叶落夕这是,完全将刚刚所受的侮辱,好几倍的偿还给这个臭流氓。
可在叶落夕打得正起劲之际。
醉汉仿佛一座爆发的火山,全身冒着火光。
一双被磕得千疮百孔的手,青筋暴现,不偏不倚抓住了叶落夕这双脆弱手腕。
“你个死女人,老子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了,我让你还怎么嚣张。”
被磕得满脸都是血口子的醉汉,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骨节发白双手,狠狠地一捏。
“啊……”
叶落夕的手腕,立即疼得像被捏碎了筋骨一样。
呲牙咧齿,脸色惨白,浑身直冒冷汗。
双手完全虚软无力,像废了一样。
握着的一双高跟鞋,噼哩叭啦落到地上。
原来斗志昂扬的叶落夕。
忽然被制服,除了疼到发麻的痛,神智是懵然的。
“啊……”
直到,再度被摔到大床上。
这回,这摔击力,即使床很软,可叶落夕仍感觉到被摔碎筋骨的疼痛。
以及,脑袋嗡嗡的响,也像被摔碎了一样。
醉汉看着床上的女人,想撑起来,却完全使不上劲。
他知道,这个又辣又呛的嚣张女人,被他彻底制服了。
这世上,就没有他制服不了女人。
“老子不弄死你,就枉当男人。”
这双危险眯起的眸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床上的女人。
带着摧毁一切的掠夺攻势。
叶落夕仍努力着要撑起,被摔得支离破碎的身子。
可实在是无能为力,全身的筋骨完全使不上劲。
叶落夕流下了无助的眼泪。
让她不至于感到完全绝望,还尚存一线希望的,就是严承宇。
可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没有出现。
“哈哈……”
醉汉忽然大笑,邪恶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小辣椒,爷来疼你了。”
“死开,别过来!”
叶落夕怒吼!
仍不气馁,试图使力让自己站起来。
“别垂死挣扎了,乖乖的配合,我还能待你温柔些,可你执意要找罪受,我只好成全你了。”
醉汉警告的说着,整个人已经爬到床上。
饥肠辘辘,垂涎三尺,向叶落夕这只美好的小猎物靠近。
看着这个即将靠近,双手要触碰到自己的恶心男人。
面具底下,叶落夕瞪起一双眸子,已是猩红一片。
“想碰我,你做梦!”
她绝不认命说罢。
娇小的身子忽然一滚。
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醉汉都做好要扑向这个女人的准备了,结果,扑了空。
挫败,羞辱,在醉汉胸口凝聚,成了忍无可忍的爆怒。
“你丫的,敬酒不喝,要喝罚酒是吧?”
醉汉狼狈爬了起来,调整好姿势,要跳下床去扑倒滚到地上的女人。
“砰!”
一道巨响,震撼力惊人,整个房间,家居,摆设都是摇摇欲坠的。
被踹开的房门。
门口一抹挺拔的身影,镀着刺目的光芒。
带着震慑的气息,疾步如飞走了进来。
这让人生畏的强大气强,叶落夕察觉到什么。
躺在地上的她,将脸撇向门口的方向。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发光发亮的纯手工皮鞋,笔真的西裤,整齐的西服。
再往上一点。
当看清这张这英俊的脸。
即使脸上全是杀气腾腾的戾气,依然帅得让叶落夕今生难忘。
床上的醉汉,看清来人后,已经吓成惊弓之鸟了。
“你,你……”
醉汉明知道眼前的大人物是何方神圣,吓得愣是把他响当当的大名给忘了。
严承宇半眼没瞧这个男人,走近叶落夕,蹲身将地上的人儿抱了起来。
抱在怀里,严承宇的心脏一惊一颤的。
这个女人,像朵棉花一样,柔软无力,究竟被怎么折磨了。
“感觉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动听悦耳,在叶落夕耳畔萦绕播放。
叶落夕双手立即挽上男人的脖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紧紧抿着苍白的唇,瞪圆一双美眸,热泪盈眶,眼皮一眨不眨,看着男人这双璀璨黑眸。
她不敢说话,更不敢松开双手,生怕这一切都是梦。
“呜呜……”
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嚎啕大哭。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救我了,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用,这么慢才找到我,你就不担心我出什么意外了,你这个冷血的男人,一点都不在乎我。”
“呜呜……”
虽然,女人这番凄凉的哭诉,很是无理取闹。
但还能伶牙俐齿的骂人,证明她安然无恙。
严承宇额头挂着黑线,嘴角微抽,被这个蛮横无理的女人弄得很是无语。
这个女人,竟然怪他来得慢。
世上有多少人,能有他这般能耐,在这么短时间查到她的下落。
叶落夕的眼泪,像崩了堤坝的洪水。
严承宇胸前的西服已一片湿润。
连自己脸上的面具也都全湿了。
她继续哭诉,并伸手指向床上的男人,咬牙切齿的。
“是他把我扛进来这儿想糟蹋我,把我全身的筋骨都差点给摔断了。”
“老公,你必须要替我报仇,把他给废了也不过分,看他以后还能不能祸害无辜的女孩。”
自从那天,严承宇带头在母亲和妹妹面前,演了一出老公,老婆的肉麻戏后。
叶落夕似乎对老公这个称呼,有了情有独钟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