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当即就看不下去了:“叶晓,星凝好歹是你的亲妹妹,你至于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么?”
“至于?什么叫至于?要不是她当初执意跟韩雨泽牵扯不清,我老公会因为她被关进去吗?我们母子的生活会像现在这样水深火热吗?”
“你这说的什么狗屁话?我每个月给你交房租不说,还额外每个月给你四千块钱生活费,这生活待遇还水深火热的?叶晓,你会不会用成语啊?”
本以为叶晓会适可而止,谁知提到四千块钱,她竟不知满足地开口:“就那点钱,哪里够用?”
林晨顿时觉得压抑在心底的一口老血几乎就要喷出来了。
而且,叶晓的小屁孩——丁叶还跑过去,朝着韩雨泽跟叶星凝吐口水。
对于这种没有素质、礼貌的做法,不等林晨发怒,阳阳率先跑过去,趁着丁叶不注意,一把将丁叶甩开:“不准你欺负我妈咪还有叔叔!”
丁叶比阳阳大几个月,个子要比阳阳高一些,所以力气要比阳阳大点。
看到阳阳上来推他,二话不说,咬牙切齿地出手将阳阳推倒在地,还很得意的对着阳阳吐舌头,做鬼脸。
林晨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要不是这屋内只有她这么一个大人,早就将叶晓母子给赶出去了。
屋子内这么大动静,韩雨泽率先从睡梦中惊醒,可他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只是轻轻地将放在叶星凝身上的手给缩了回去。
因为几乎一晚上都保持坐着的姿势,所以韩雨泽只是稍微动弹一下,都让他痛苦万分。
“韩总,你没事吧?”
林晨见韩雨泽从小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跌着坐回去,连忙快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拉住了他。
虽然韩雨泽没有进卫生间跟厨房,光是站在客厅里,他已经能够感受到一屋子的乌烟瘴气,看了叶晓母子半晌,头疼地皱了皱眉头,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被丁叶推倒在地的阳阳,不哭也不闹,看到韩雨泽醒了,连忙从地上爬起,跑到韩雨泽的脚边,伸出小手拽着韩雨泽的裤子,眼中闪着可怜兮兮的泪花,以几斤渴求的口吻道:“叔叔,那个阿姨好坏,能不能让她们离开我们?”
阳阳的小眼神,韩雨泽看着十分心疼,连忙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等你妈咪醒过来,再说好不好?”
“嗯!”阳阳很乖,就算自己再不喜欢叶晓跟丁叶,也没有像丁叶那样无理取闹,“可是叔叔,妈咪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啊?妈咪她怎么了?”
“听话阳阳,妈咪她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睡得比较沉。”
而对于叶晓,直接无视。
伸手摸了摸叶星凝的额头,发现退烧痕迹明显,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韩雨泽还是不放心,拿出电子体温计给她重新量了一下,37度5,已经属于低烧,再吃点退烧药,多喝点开水,多休息休息,应该没什么大碍。
为了不让小家伙操心,韩雨泽很快就让林晨把阳阳带走了。
而他自己留下来,亲自照顾叶星凝的饮食起居。
因为韩雨泽在,叶晓不敢当面放肆,虽然韩雨泽权势全无,可他身上那份冷冽是刻印在了骨子里,让叶晓不得不敬畏他几分。
叶星凝这一觉一睡,就上午10点。
昏昏沉沉地醒来,看到韩雨泽陪伴在她身边,这才想起来昨天韩雨泽晕倒的事情,忙挣扎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雨泽,你怎么在这里?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我没事,倒是你昨晚上怎么连个消息也不回我?”
韩雨泽连忙从沙发另一端拿来一个抱枕,让叶星凝靠在身后。
叶星凝靠着抱枕,稍微觉得舒服了些,但是一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就觉得头疼欲裂。
“昨天采访结束我就去找天成了,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可仔细看他给我的名片的时候,发现上面有很小的一行字,上面写着,你有性命之忧。而且上面的地址是郊区的医院,我心里担心,所以就同意赵云陪着过去了。”
“怎么说?”
叶星凝说着,拿来盖在她身上的外套,在口袋里一个劲地摸着,然后将一张名片递到韩雨泽跟前。
“就是这张名片。”
韩雨泽接过看了一眼,名片上果然有一行不起眼的印刷字体,上面写着有生命危险之类的字样。
“但是我去了之后,并没有看到你的影子,只看到被人五花大绑的叶晓母子,天成告诉我说,叶晓他们原本是打算去盛世集团会议室闹的,被他发现,就把人给关起来了。”
韩雨泽没有吭声,安静地看着叶星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谢过天成,问他为什么要把人带到医院来,他告诉我说,顾飞被人绑架,打成重伤,目前正在郊区医院。但是人具体在哪我并不知道。所以我只能在医院里一间间的找,直到后来遇到白闲。但是后来,我就被人打晕过去了。再后来,我就回到自己家里,叶晓母子也被送过来了。”
“那赵云呢?这个过程,不是赵云一直陪着你的吗?”
提到赵云,叶星凝忽然吓的在沙发上坐的笔直:“对了,还有赵云!我自从进医院之后就跟赵云走散了,我本想在找顾飞的时候,找他,但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看到赵云的影子。完了完了,赵云是陪着我去的,要是他有什么生命危险,那我的罪就大了。”
说着,不管不顾地就要从沙发上离开,被韩雨泽用一只手给大力地按了回去:“他人没事,不用担心那家伙。”
叶星凝如释重负:“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相比之下,韩雨泽更关心天成的目的:“除此之外,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倒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叶星凝停顿片刻,仔细想了想,最后双手抱住炸裂的脑袋,“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感觉很奇怪,有种身体被完全掏空的感觉。不过我又感受不到天成对我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