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皇上那里刮来的钱,是不是我可以分大半。”秦九月说。
“唉哟,你这丫头……”
“我要大大半。”
“你……”
“我要大大大半。”
“行行行行,给你给你给你,大不了我多刮一点,反正皇上有的是钱。”
……
次日,秦九月便跟着阿婆一起入得皇宫,替皇上去云贵妃的水月阁看情况。
云贵妃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一月前不知为何突然就病了,说老是可以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夜不见寐,食不知味,一天比一天消瘦,这可心疼坏了皇上。
太医每天来看也都看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皇上就觉得一定是云贵妃惹上了不吉之物,这才不远千里把阿婆从千里之外的雪域之地请了来。
秦九月跟着阿婆去了云贵妃所居的水月阁,阿婆手拿星宿八卦盘,在房子里回来走动,秦九月则站一边细盯着坐在桌旁的云贵妃。
好一个美人,只是看起来有些憔悴,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的确是没有休息好。
不过,秦九月更是看出了一点,那就是阿婆说的对,云贵妃并不是惹上了什么脏秽之物,而是中了毒。
“怎么样?”阿婆在秦九月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确实是中毒了。”秦九月说道。
“你接下来你替我搞定,我去装模作样的提高一下难度,多去皇上那里捞点油水。”一听云贵妃是真的中毒了,阿婆就一点都不担心了,在她看来,好像就没有秦九月解不开的毒。
当初秦九月刚跟着她的时候在毒这一方便初露锋芒的时候都吓了她一跳,这丫头居然懂的这么多。就连在万谷里被银铃蛇咬了一口,丫头居然都能自行解毒从而活了过来。
这技术,这硬得有些离谱的命,她觉得秦九月当初从那么数十个孩子中存活下来是有绝对的理由的。
阿婆说罢便真的去皇上面前装模作样了,说这阁里有十分凶狠的恶灵之类的话,还皱着一张老脸,看起来十分难办的样子。秦九月早就习惯了老鬼那种表演,所以也假装看不到。到是细心的观察着这阁里的一切。
云贵妃所中之毒她的确能解,但是她也必须要找到中毒的源头。
因为云贵妃所中的毒是一种慢性的毒药,一般通过气味来传播。中了这毒之后,慢慢的会让自己的精神变得迷糊,再慢慢的,就会出现妄想症的症状,再最后会演变成失心疯。
在流行阁转了一圈之后,秦九月终于看到了放在窗台上的那盆开得甚是艳丽的花。
几朵鲜花矗立枝头,迎着窗口的轻风飘出一抹淡淡的香味,那股香味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的不适,甚至会让人有一种清新的感觉。然而,正是这种充满了假象的气味让云贵妃中了毒。
“这花真漂亮。”秦九月伸手摸了摸花叶,说道。
站在她旁边的阁里侍女说道:“这是张贵人让人送来给云贵妃的,说是花间极品,世间难寻,开出来的花又大又好看。”
秦九月点了点头,当下就明白了。
原来又是宫中的明争暗斗。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知道以往古代的各种宫中故事,皇上三宫六院,所有的女人都想被皇上宠爱,所以就会在明里暗里使尽手段,无非就是想上位争宠。如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就是云贵妃,也难怪云贵妃会成为被人想要迫害的对象,这也理所当然。
只不过这个张贵人也是厉害,居然以花害人,不是像她这种深资深的病毒研究者,怕也是绝对看出不来这盆花的问题,看来张贵人也是个心机颇深之人。
秦九月离开秦水月阁的时候,直接一个假装的失手就将那一盆花给打翻在地,那花也是娇嫩得很,一落地,那花叶便散了一地,落败不堪。云贵妃此时重病在床,也不会责骂什么。皇上更不会在意一盆花,所以也只是让下人处理掉了之后,便没再说什么。
花处理掉了,毒根就解决掉了。
秦九月便和阿婆离开了皇宫。秦九月将事情跟阿婆说了一遍,阿婆也是一点都不奇怪,说道:“唉,这皇宫的后院从来都是是非之地,这些女人们一个个都想出人头地,争个你死我活的。像云贵妃这样得了皇上的恩宠又能怎么样,整天还要防着被这个被那个算计,哪天怎么死了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当皇帝的男人,又有哪个是长情的,而女人的年华,也只不过是那么几年。”
“老鬼,你说话都那么直白吗?有没有考虑过你正在说的是一国之君?”秦九月笑看着阿婆。
她不是第一次阿婆说皇上的坏话了,这个人好像从来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一样,甚至对当今的皇上有很大的意见似的。当然,除了有金钱交易之外,就像之前,阿婆在皇上的面前可是花尽了心思想要多榨点东西。
“反正他又不会知道我在说他坏话,怕什么?”阿婆笑着说道,然后问,“那个云贵妃的毒现在是算解了吗?”
“嗯,自行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好,那这两天里,我就多去宫里走走,让皇上知道知道,我们做这个可是很辛苦的。”
“老奸商。”
……
几天之后,云贵妃终于大病全愈,皇上甚是高兴,直接重赏了阿婆,于是阿婆名下的神灵阁也是再次打响了名声,皇上亲自赐匾,于是一下子,神灵阁的生意便是火到了爆。
小豆子他们都快要忙飞了,秦九月倒还是清闲,因为她从来都不会去给人看宅子什么的,她懂的只有毒。但是这天,阿婆还是亲自来给她下了个任务。
“七月,你去武候府去看看,皇上说武候府闹了鬼事,府上的两个千金都中了邪气,让我们过去看一看,但是我还是觉得,武候府那不是闹什么鬼,而是跟云贵妃的事情一样,是中了毒。”阿婆说道。
然而,秦九月一听到阿婆说的武候府,当时就怔了怔:“武候府?那个沧澜武候爷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