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会的东西可多着呢!只是你们没有见过而已,等我一会。”白良说着便离开。
白良去了一会之后便很快的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用布包裹着。
“这什么东西啊?”桦子好奇的上前。
“桦子,小炎子,你们去将屋子里的矮桌来坐垫子搬出来。”白良说道。
“好。”桦子应了一声之后便抓着陈世炎一起进屋去搬东西了。
桌子搬出来后,白良将包裹着的东西放到了桌面上,然后将布打开。布一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古琴。
深墨色的古桐木琴,琴身上顺着漆纹刻有图腾, 这琴,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白良,你居然还有这么一张琴,我都没有见过。”桦子说着忍不住的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琴。
“这琴,早已赠予主子,所以这琴应该算是主子的,只是白良一直替为保管而已。”说到这琴,白良的回忆又被勾了起来,这琴是他白氏家族的古时之作,一辈一辈的继传了下来,最后传到了他的手上。后来见到了百里箫何,他一眼就认出了百里箫何的天选之人身份。
古时白家与十夏族来往一向交好,而其中他的母亲与百里箫何的母亲之间更是渊源颇深,白家只剩他一人,遇上了百里箫何便如遇亲人,相赠于琴,至此便跟了百里箫何。
主子之称,百里箫何初始是不愿意的,但他愿意如他人一般称,以辅佐百里箫何的目的为自己的目的,一直跟随。
百里箫何见白良拿出了琴,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起身走到了白良的身边,看着那桌面上的木琴,百里箫何也露出了一丝明媚。
“这琴在我手上难弹一回,实属辜负了白良当初的一番好意。”百里箫何也想起了初见白良时的情景,过往的一点一滴,与这里每一个人的初识,他都清清楚楚的记着。
“主子这些年虽然难得有时间弹一次琴,但是每弹一次都能在我的心里缠绕很久很久,能听一次,都是福气。当初星月楼被查封之时,白良其他的都没有带,就只带着这一张琴跑出来了。”其他的东西都可以视为粪土,但是这琴,白良可不能丢了。
“主子的弹琴真的弹得这么厉害吗?”桦子听到白良这么一说,更是好奇不已。
“主子。”白良试探性的看了看百里箫何。
百里箫何明白白良的意思,微微一笑,然后坐到了桌前琴桌前,“许久不弹,不知这双手是不是生疏了。”
“主子是要弹琴了吗?”桦子已经止不住 的激动了起来。
“不就是弹个琴吗?用得着兴奋成这样吗?”陈世炎还真的体会不到桦子他们的那种激动之情,因为他以前花天酒地,浪荡成性,什么样的琴他没听过?
“你懂个锤子。”桦子一把搂住了陈世炎,拉到一旁坐下,“你就好好的跟着我坐在这里,听听什么是灵动九天的琴声。”
秦九月也是没有听过百里箫何弹琴,便也好好的坐在一边看着。
百里箫何生性清冷,气质非凡,往琴桌前一坐的百里箫何,少了几分的漠然,多了一丝的柔和。
公子如玉,举世无双,说的应该就是这般模样的百里箫何吧!
秦九月光是这样看着百里箫何,就有一种着迷的感觉,不得不感慨,自己前生不受钱财所迷,独来独往,过着危险却又自满自足的生活,可不想一到了这世,却直接栽在了这么一个男色面前。
可是这样的一个男色,的确是让人把持不住啊!
骨节分明的十指在琴弦上拨弄,琴声婉转悠扬,铮铮入耳,让人仿佛置身于虚幻之境,高山流水,一眼晴空万里,有花有草,有鸟轻鸣,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那些世间俗事的纷纷扰扰。
秦九月知道,那琴声里的一切,或许就是百里箫何一直所期望的生活吧!而她也想着跟着百里箫何一起过那样的生活。
“如果这世上没有那么的恩怨,择一清静之地,生儿育女,平平静静的活一生,多好。”那琴声也勾起了文觉如海潮般的思绪。他所想要的,就是那样平静而无悠的生活。
“文觉,来,跳舞。”文觉话刚落,陈世炎就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文觉的胳膊,将文觉直接拉到了庭院之中跳了起来。
“小炎子 ,胡闹,我一个大男人跳什么舞。”文觉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他跟陈世炎不同,他素来喜文好静,也从不花天酒地,所以让把他抓出来这般,这让他很是羞躁啊!
“大男人怎么就不能跳舞了,就是因为你们整天一大堆男人混在一起,所以才会死气沉沉的。其实男人该正经的时候是可以正经,但是正经到底就是老古板了。”陈世炎直接拉着文觉跳了起来。
因为家里的事情,他也是沉闷太久太久了,难得今天放松一点,那就好好的疯一疯吧!
“哈哈,文觉,你长得这么俏,其实这么一跳还真的挺有风味的!主子都难得弹一次琴,你就跟着小炎子一起随着琴声跳吧!”桦子也在一边起了哄。
“我不跳。”文觉的脸都红到了脖子处。
“白良大哥一起来。”陈世炎再去把白良也抓了过来。
白良:“……”
“谢大哥也来。”陈世炎再去抓坐在一边的谢英武。
谢英武:“哈哈,我现在这把骨头怕是动几下就会散架呀!”
“桦子也来。”
桦子:“不用你抓,我自己来。”
于是四个大男人就站在了庭院的中央,陈世炎和桦子跳了起来,谢英武则像是在耍大刀,白良和文觉是一脸无奈的笑看着,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悠然。
这一切,百里箫何也都看着眼里,这些人,除了陈世炎之外,其他的几个都是跟了他很多年很多年的人,这些人日日夜夜替他操办事情,如桦子,很小便跟在他的身边,小小的年纪开始,便要隐藏自己,在这皇刑寨里做个小侍从,看人脸色,隐忍为人,那年纪该有的生活他都没有。
眼前,他们放下一切的伪装做着自己,他第一次看到桦子笑得如此开心。
他希望,在不久的以后,自己可以让跟随在他身边的这些人都像今天这样,不需要任何的伪装,只是坦坦白白的活成自己的模样。
……
百里箫何弹了一曲之后,便让那些人自己在闹着玩了,他则陪着秦九月在皇刑寨里四处走走。
“原来你还会弹琴,今天白良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看来我这个丈夫还真是无所不能啊!”秦九月脸上洋溢着一份得意,完了,她是觉得百里箫何越来越吸引她了,满脑子都是百里箫何的模样。
“光是这样就满足了吗?”百里箫何偏头看着秦九月,他看得出来,秦九月很开心。
“满足了,当然满足了,这天下最好的男人都已经落到我手上了,我能不满足吗?”秦九月丝毫不避讳自己对百里箫何的喜欢。
“九月,你想几个名字吧!”百里箫何说道。
秦九月怔了怔:“想名字?想什么名字?”
“以后,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还会有我们的孩子,一个不够,两个也不够,我想,我们可以生很多个。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为以后的孩子们想名字了。”
秦九月:“……”
“怎么?”见秦九月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百里箫何停下了脚步。
“你居然都想到生孩子了,萧何,你今天的想法还真的是有点突出啊!”秦九月还真的没有想到百里箫何居然会扯到生孩子这事情上。而她,好像也没有真正的想过,但事实上,她和百里箫何早已有夫妻之实,这事情,离他们其实并不是那么的远。
“难道是我做得不够好?”
“啊?”
百里箫何将头往秦九月的身边近了近,“我是说,在生孩子这件事情的过程中,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百里箫何重复的这一句话,秦九月当下就明白百里箫何的意思了,刹时之间脸就红了一半,“萧何你……”
“还是说,我不够勤快?”百里箫何继续道。
秦九月:“……”
“好了,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更好的宠爱你。”百里箫何伸手捏了捏秦九月的下巴。
“萧何,半年不见,你这脸皮子好像变厚了。”被百里箫何这般调戏,秦九月居然不知道怎么反击。
“不厚怎么生孩子。”
百里箫何再接着的一句话就把秦九月又一次说得哑口了。
两人登上了皇刑寨后山的高处,将整个皇刑寨一览眼底。
“自上次秦江城来闹过之后,就有不少的人来加入皇刑寨,现在寨子里的人多了,还有我们在京都之外的人,再有一些还在蠢蠢欲动欲加入我们的,算起来,我们的势力已然可以与现在的秦江城一战了。”在刚才听了百里箫何的琴声之后,秦九月越来越想早日 的替百里箫何完成大业,然后和他安然无悠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