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辆车前后有序的冲来,齐天无奈,只好旧戏重演。边退打爆几个车的车胎,索性这些车开的没有刚才三个快,虽然七荤八素的撞到一切,难以造成驾驶人员的伤亡。但仍有两辆车技好的,打了个漂亮的漂移继续冲向齐天。
齐天骑上一辆自行车飞快的蹬着,要不是他,换成别人早累坏了,他把脚蹬子蹬的跟飞似的。绕在景观树后面,两辆车挤不上来,在马路上与齐天并列驱使。
副驾驶的人也不闲着,给齐天加点料,抄起手枪就是一枪。这枪根本白打,不但目标是快速活动的,他们的车速度更快,子弹一出膛保不齐打哪去了。
齐天已经急速状态下骑出了八百多米,几乎真是把脚蹬子蹬飞了,现在给他来个有点坡度的翘板,他都能飞出去。体力再强,也禁不起这么消耗,快到街头时已经有些不支了。
一声刺耳的停车声响起。街头停下一辆车,显然这车是漂移过来的,四条深深的擦痕印在水泥地上。
齐天抬起前车轱辘,准备表演个空中飞车,突然那辆车的后窗降下来,看见坐在里面的人,他急忙捏住车刹,身体往后一顿,勉强刹住自行车。
副驾驶下来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他掏出枪,同样打爆了其中一辆车的车胎,这辆车侧滑与另外一辆车撞到一起。两个车速度都不低,那辆车被撞的后车门都凹了进去。估计车里的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车里的孔芳华冷眼注视着刚刚一切的发生,眼神快速扫到之前爆炸的三辆车,那些小喽喽们终于追上来,个个吃兴奋剂似的,扬着刀跑来。
“上车。”孔芳华说,她向里挪了挪,齐天打开车门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从后视镜中瞧见追上来的那些喽喽们的身影渐渐变小,齐天松了口气。
“回哪?”孔芳华问。
“夏创。”齐天瞄了眼车上的表不假思索的说。
孔芳华点点头,车子马上拐弯向左行驶。
“有些狼狈啊!”她歪着脑袋奚落齐天。
“是啊。”齐天微笑说,没有反驳。他是华夏最强特战队的教官,他是无数金牌杀手的终结者,他捣毁过国际超级恐怖组织KOP在华夏周围的所有据点,但他唯独不能轻易对华夏公民下手,因为他是兵,保护祖国与人民的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思想在其他人身上或许鲜见,可对于齐天这种常年为了祖国谋益而闯进枪林弹雨中的人,保护国家与公民的思想最为根深蒂固。
在国门外,浴血奋斗,奋勇杀敌。又怎么能轻易去杀同胞呢。
“武行有人来。”齐天说,三个人他尚且全力以赴,如果三十八家武行聚齐,除非使用雷霆手段,万不得已不想杀人,顿了几秒后说,“功夫了得。”
“尽是些胆小鬼,功夫再了得也无济于事。扬名简单,打下几场擂台,姓名就人尽皆知,再找个好地界开家武馆,名利双收。守名难守,十多年再没人来晋京踢馆,难道偌大华夏只有晋京三十八家武行真才实学?不过是暗箱操作,都是度量不及先辈的小人。何以为惧?”孔芳华说,谈到武行与四合帮她总是一副轻松,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降下个窗户缝,点燃一支烟。
齐天点点头,孔芳华的话不无道理,他想起先前那个浑身上下戴满防具的人,以他的手段,必定为人师父,只是生活安逸,血性失去。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没有血性,功夫径直折减大半威力。
将从崔胖子嘴里得知关于邢夏的事情告诉了孔芳华,她倒是醉心吸烟,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显然她早知道这事的详情了。
回到夏创时,一楼大厅那些保安都没在,估计是开会去了,安保部会开的特别勤。
齐天顺手在送水机器人上取出一瓶可乐,这东西就是方便,其实夏创大厅非常的大,除了十几座直梯,还有通向二楼的扶梯。
乘坐电梯来到采购部的楼层,齐天觉得气氛有些不寻常,出电梯他便看见于继桌上大包小包的水果,还有其他员工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奇怪模样。
从水房回来的于继,看见齐天,马上迎了上来,神神秘秘的将齐天拽到一边,“一会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承受住。”
“怎么了?”齐天受到于继的影响,也小声说道。
于继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确认完全安全后,声音拉的更低,指着自己卓上的一堆水果,“你看见没?”
“恩,我看见了。”齐天点点头,那些水果真是种类繁多,旁边还有一个崭新的水杯。“那怎么了?”
于继一脸着急的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白着眼看齐天,意思就像是说,你怎么这么笨啊。
齐天看着于继的眼神,仿佛会意到什么,恍然大悟的说,“哦!”
“对!”于继拍着手,神色欣慰,然后一脸期待的双手微抬,像幼儿园指导孩子说出拗嘴英文的老师,“继续说。”他眉飞色舞的用眼神指向桌上水果。
“额,”齐天绞尽脑汁,此时采购部的员工也都一脸期待的看着齐天,看模样仿佛见世界杯似的,最后一拍手,“你中奖了,对吧!”
“唉!”采购部的员工们纷纷泄气,模样如同见到安德鲁射门却射到观众席一般。
“哎呦!”
一声尖叫在齐天耳后响起。
关卉从卫生间小跑过来,一脸过分微笑的来到齐天面前,十分紧张,急地将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抹了几把,囫囵擦干,用力的握住齐天的说,“那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太对不起了,您说我怎么能这样呢?过分。您可别和我一般见识。”
热情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关卉将齐天拉倒于继办公桌边,“您看,这都是给您买的水果,也不知道您爱吃什么,就随便都买点。给您赔礼道歉了。”
“什么情况?”齐天回头小声的问于继,于继摆摆手,“不知道。”
“对了,这个是给于部长新买的水杯,于部长你看看喜不喜欢。”关卉指着崭新的水杯说。
“喜欢,特别喜欢。”于继无奈的说。
关卉现在小鸟依人这个样和前天的泼妇嘴脸简直是十万八千里啊。她现在这么热情,到让齐天和于继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事,没事!”齐天摆手说,他还有点懵,哪和哪啊。发生什么了到底?
关卉心里松了口气,昨天关津告诉她回来上班,要给齐天道歉,以后都不要招惹齐天。她一百个不乐意,长这么大,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拿找父亲的说辞逼了关津一把,关津一时嘴松,说漏嘴了。关卉有些后怕,这要是齐天发火,自己还能在晋京待下去,最关键的是关津的仕途啊,关家全指着关津,要不然哪有那么多方便事。从这也能看出来,关卉确实对关津不错。
“没事,真没事!”齐天说,关卉热情的让他有点不自在。关卉要是还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他会毫不犹豫一巴掌扇过去,但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有点招架不住。
“改天我请您吃饭赔罪。”关卉紧随而上的说。
“不用,不用。”齐天推辞。
这一幕令目睹的人惊掉下巴,谁想到平时跋扈的关卉能有今天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