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曼的反应很快,他将头扭向四合帮那面,齐天则看向斯图尔特家族。走出房间后快步的向左走去,拐角后则是帕特提早订好的房间。斯图尔特家族向会议室走去,四处张望,面面相觑,疑惑不解,可没有漏水的意思啊。四合帮的四个人也紧随其后走了进去。其中一个望着齐天他们离开的方向皱起了眉毛,他对领头的老大说轻声说,“他们刚才打头的那个人好像是周氏集团的公子啊?咋成了大唐酒店经理了?”
“你确定?”
犹豫沉思,最后一把笃定地说道,“一定是!”
老大瞪了一眼他,劈头盖脸的骂一句,“不早说!追。一定有诈!”
三个人果断的追了出去,跑过走廊和拐角,正好电梯刚刚合上,其中一个跨步跃进一把按停电梯。电梯缓缓打开,这人摸到腰上的枪,刚准备掏枪,他的伙伴按住了他的肩膀,打开的电梯中是两个戴眼睛的男人和一个舞厅女郎。这三个人显然吓了一跳,看四合帮几个人气势汹汹,一时怔住不动了。
“走吧。”四合帮的人一撇头对他们说道。
其中一个男人颤颤巍巍的点头,按了电梯。随后三个四合帮的人左顾右盼,一个人影都没有啊。
出了会议室后的三个人,转到拐角后,帕特早就打开了房门,在四合帮的人追出来的一刻,齐天三人进了房间,不紧不慢的把门关上。齐天一步走到窗边,看了眼对面的会议室,将窗帘拉上。此时窗外的天空已经泛白,天边一缕白霞冉冉升起。
帕特坐到床边,他看了眼周煜和普尔曼,在和普尔曼经过眼神交流后,他望向了坐在窗前懒人沙发上闭目的齐天。
齐天太困,坐上沙发这个舒适劲,他都想在坐在沙发上睡一觉。醒来后洗个澡,到楼下吃个早餐。可偏偏许多事不让他省心,他知道此刻屋里的三个人一定都注视着他,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瞄了眼对面的坐立不安的帕特。他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水杯以及矿泉水都在沙发边的边几上。含着水缓缓咽下,他目视着失落的普尔曼说,“你该读完大学,随便挑选个享有名誉与尊敬的职业,哪怕默默无闻的干一辈子也比这好多了。”
这些话是布雷迪家族族长,也就是普尔曼的父亲常对普尔曼所说的,以往父亲这样说普尔曼都会争辩几句,随后几天内不去上课,以表示他的决心。他父亲可以让任何人惧怕,但唯独对他的儿子们没有办法。大哥加文是个孝子,他不会违背父亲的意志,但在生意与事业上他又有自己的想法与计划,往往会双管齐下,总能取得最好的最大化的利益。而二哥内尔达面对父亲的怒火时,会选择一走了之个把月不回家,精心经营他的小店。普尔曼结合着大哥和二哥的个性,他想不到他们会怎样对待齐,或许和他现在一样,乖乖的听着而不能反驳。这未免说的有些太不近人情了,齐的话语并不绝对,仿佛告诉普尔曼是允许反驳的,但普尔曼无法这样做。这是冒险。
普尔曼没有帕特的狡猾与敏锐,他还不确定齐与布雷迪家族的真正关系。但帕特十分相信齐天,帕特对齐天说,“为什么要阻拦我?”
周煜插话进来,“因为你们在触犯华夏的法律。”他知道怎样替齐天挡下齐天不想回答的话,假若齐天想回答,他早早就会告诉帕特,向告诉普尔曼一样详细,这不代表齐天轻视帕特而亲近普尔曼,齐天相信帕特会懂得这些道理的,不需要过于详细的赘婿,只需要寥寥数语打开关口,倾斜的灵感就会灌满帕特的脑袋。
“他说的对,这是华夏的法律。”齐天说,“另外,F国也有F国的法律,家族再强大也不许撼动国家。这是每个国家的底线,如果遵守这个底线,国家很乐于帮助家族度过任何难关。在某些角度来看,国家内的黑帮势力也代表了国家在国际上的能力。当然,首先是能够在国际上有地位的黑帮。”
帕特沉思,他知道齐天在告诉他什么,没必要为了稳固布雷迪家族的地位而冒风险。布雷迪的家族地位在F国是不可动摇的,且也是不允许增长的。于是他点点头,客气的对齐天说,“感谢你拦下了如此莽撞的我们。”他看向普尔曼,普尔曼不接受失败,他高傲的抬起头颅,美好的憧憬刹那破碎,他或许真该将重心转向其他方面,因为家族丝毫不需要他的帮助。
齐天再度喝了口水,他险些呛到,捶了捶胸膛后,他再度靠着椅背,身体重心整个压上去,放松自己。他说,“我会订今晚上回F国的机票给你们,晋京和华夏现在是多事之秋。你们想磨砺自己的话就挑错地方了,现在这片舞台上汇聚了太多和布雷迪家族可以抗衡的势力了。你们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力量呢?”
“到底怎么了?”普尔曼问。在他懂事后,他对家族的认知还停留在表面,F国最大的床垫生产商。没有谁大发慈悲的让他知道一些内幕,但他常常在餐桌上听到父亲和伯父们讨论与床垫生产无关的话题。城市与城市之间的。直到他目睹加文杀人后,家族的生意算是对他敞开了一个小角,他也常会听见许多国家黑帮势力的八卦。但从没听过关于华夏的动荡,他一度认为华夏是法律最完全,秩序最安全的国家。
周煜瞥了他一眼,普尔曼确实没有帕特更加稳重,尽管他看上去要比帕特更加健壮与成熟。
语言是种艺术,将这门功课玩好的人都是艺术大师,帕特跟随老汉克学到了一些皮毛,他巧妙的说,“或许我们留下可以帮助到您。尽管我们的力量微弱,但推到一座山需要力大无穷的神亲自动手,但搬走一块石头又何须废那么大的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