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瞥女人一眼,不屑对她说话,普尔曼走过来,模样凶狠的说道,“闭嘴!爷几个是江湖好汉,你晓得谁要杀你这么个人?”他和孔祺睿接触,倒是常听江湖与义气两个词,孔芳华也说,孙由、黎宇也说。今天有机会扮上一把,学的个八分形似,三分神似。眉毛一横,再对女人说道,“你挡个什么劲?做的就是这个行当还怕看啊?我们才不惜的看你!”
女人倒是被他吓傻了,啥是江湖好汉,不就是麻匪强盗,绿林反贼吗!尽是些猖獗不怕天不怕地的人,强奸不怕,可江湖好汉都得先奸后杀,更有甚者先杀后奸。女人愕然,挡不敢挡,遮不敢遮,看趋势要掀开被子。
普尔曼又喊道,“遮上,你想干嘛?别烦我们!”他羞红着脸。
被齐天一把摁在床上的马佳飞,眼珠下往下瞥,看帕特、普尔曼和明俊三个人,他喘着粗气,下巴的疼痛令他说话费劲,口齿不清,此刻连大喊一声都不行。只得低声的问道,“各位到底是谁啊?”他发出丝丝和哎呦哎呦的抽气声,还带着抽口水的声音,下巴骨裂,干嘛都不方便。
明俊回头弯腰捡起地上的枪,递给帕特,他想踹开妨碍关门的碎镜子,怕皮鞋刮伤。齐天有所留意,他对普尔曼说,“摁住他,被让他动。”
普尔曼说,“好!”
齐天抬手,对帕特说,“把门关上。”
帕特点点头,走到门口从杂物车上取下扫帚,把碎镜子划出去,随后把门推上,但锁坏了门一推上便自己开开,帕特把链锁挂上。
普尔曼富有威胁的瞪马佳飞一眼,一脚蹬到马佳飞的肩膀上。瞪的马佳飞一跄,面露凶狠,“你们到底是谁的人?知不知道我是谁?”
普尔曼抬手啪啪给了马佳飞两个耳刮子,这嘴巴子打的马佳飞痛的头皮发麻,嘴里霎时失去了知觉,一口血水顺着嘴角淌下来,他牙也被海顿打掉了两颗每,此刻伤口裂了。他瞪着普尔曼,普尔曼恩?了一声,碍于马佳飞嘴角上的带着血的口水,他在脚上用了力气,踩着马佳飞的肩头。
马佳飞只有腰靠在床上,他的双腿跪着,身子后倾。上半身被强迫的往后仰,所有重力都靠在马佳飞的腰上,因此这个动作非常吃力。
齐天一手拽来一把藤椅,放到马佳飞对面。他刚要坐下,明俊一屁股就坐下了,齐天一怔,走到床头柜,把上面的杯子扔到地上,坐到上面。
普尔曼这时候松开了腿。
马佳飞直起腰,他不愿跪着,但也无法站起来,普尔曼的俩巴掌让他心有余悸。于是他把依旧以跪着的姿势把两腿岔开。他拖着下巴,语不成声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明俊抬起屁股往前挪挪椅子,他把身子往前倾,把脸逼近马佳飞,将帽子往后戴一点。问道,“你今晚上干嘛去了?”
人各有风格,齐天想。如果是他来问,他会直接问马佳飞海顿弄哪去了。显然明俊不想轻易放过马佳飞。他留意到马佳飞的右手哗哗淌血,却选择无视。
马佳飞也没放弃抵抗,他低下头,呜呜咽咽的说,“去哪,去哪……”他似乎真在思考。但就在眨眼间,他猛地往前扑身子,想要拽住明俊的脑袋。他自认和明俊的距离非常的近,且自认为有足够的能力徒手扭断一个人的脖子。
明俊用现实教训了马佳飞,他当时坐在椅子上姿势是相当被动的,弯腰,双肘放到大腿上。但就是这样的极为不利的姿势下。明俊的反应如同霹雷,在马佳飞有所动作时,倏地伸出手掐住马佳飞的脖子向上托。他冷冰冰的看马佳飞,马佳飞这才意识到遇到了硬茬。他咽口水,明俊的手掌感受到马佳飞的喉结滑动,当喉结滑到最上面,明俊的手掌用了力气,令喉结无法下滑。
这个动作令马佳飞的脖子刺痛,丝毫喘不上气,连用鼻子喘气都是不可能的。他的脸憋的涨红,双手挣扎,眼睛瞪的溜圆。
女人的角度看马佳飞更加的瘆人,她能看见马佳飞大多数的眼白。她捂着嘴眼泪哗哗的淌。
几个呼吸间,明俊松开了手,他靠回椅背,搓了一下手。就这几个呼吸间对马佳飞来说异常难捱。明俊继续问他,“你今晚上干什么去了?”尽管声音平淡,但他脸色难看至极。
马佳飞咳咳的干咳嗽,他的嗓子像是被刀子划了。犟嘴的说道,“我哪也没去!”
明俊抬头看他,瞄了瞄马佳飞下巴上的固定架。他一巴掌抡了过去,固定架飞了出去,他说,“我问!你去哪了?!”
马佳飞因剧烈疼痛而瘫靠在床上,他慢慢的往下滑,躺倒地上,眼圈滚烫,太痛了!痛的他哭爹喊娘。绝望的恐惧笼罩着他,说与不说都要死,他的血管里似乎刮起了一场大雪,令他从里开始寒颤。他被嘴里的血水呛到了,咳咳的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水,但他哪还有这力气。这口血水都弄身上了。
明俊把手上在马佳飞的浴袍上擦了擦,他蹲下来,一把将藤椅推开,藤椅仰过去。
但接下来的一幕才令马佳飞吓的魂飞魄散。明俊有几百种令人生不如死的把戏,他只施展了其中一种就撬开了马佳飞的嘴,惊了马佳飞的魂。
明俊蹲到马佳飞面前,他从兜里拿出弯刀匕首,马佳飞的脑袋就在明俊帽子的阴影下。明俊把刀子往马佳飞的大腿上一扎,整根匕首末入。马佳飞抱腿嚎叫,他缩成了一团,颤栗似果冻般。
但冷酷无情,愤怒已经达到无法抑制的明俊拔出刀一刀插进马佳飞大腿内侧。这令他裤裆里的家伙一紧,明俊又拔刀出来。把血在马佳飞的脸上蹭,但越蹭越多,锋利的弯刀匕首划开了马佳飞的脸皮。
马佳飞不是勇士也不是战士,他为面子而做的逞强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