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郭瀚光的办公室时,郭瀚光还没醒过来,太多的麻醉剂让他昏昏沉睡。
“他是谁?”海顿问。
齐天没有搭腔,他走过去,架起郭瀚光。他得带郭瀚光一起走,这是个很好的人质。
明俊对海顿说,“他是郭建邦的儿子。”他没说下去,因为他并不清楚更多了事了。海顿注意到郭瀚光腕口的伤,他说道,“好,我们就带走他做人质!”
他本想走进里面,但这面玻璃并没全部碎掉,都是豁口,他现在实在是不好进去。他对明俊说,“去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资料。”他的目光落在书橱上。
明俊是海顿肚子里的蛔虫,他知道海顿的用意。他平静的说了一个谎言,“我们之前都搜过了,但什么都没有。”他看着书橱上整齐格子中的书,再次邀功的说道,“我担心被发现,特意做的没什么痕迹。”
海顿信任他,于是,点点头,说道,“那我们走吧。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齐天背起郭瀚光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再度冷漠的经由海顿面前向前走去。并非是他对海顿有所偏见,实在是他确实担心帕特和普尔曼的安危。
明俊看的明白,他举起个小拇指头对海顿,开玩笑说道,“针别儿大小的心眼哦!”
海顿啧了一声,温和的说道,“去,去一边去。”
明俊哈哈笑,他把帽子戴到海顿头上。
走廊太长了,让海顿有些烦心。他说,“我来的时候,也没感觉这么长啊!”
明俊说道,“那你一定是被蒙着脑袋来的,里外都一样,你感觉个屁。”
海顿尴尬的咳嗽一声,干巴巴的轻声说道,“那倒也是!”
他们回到红袖昌的通道时,齐天没急着推开木格,他侧耳听,掀开一个之前就弄掉的镜片,往里看。
帕特此时正坐在原地,大喊大叫自己与自己聊天,时不时的敲敲这个碗,碰碰那个杯子。一个人把屋里搞的特别热闹。算是迷惑敌人的视听了。
齐天确定安全后,他轻轻的把镜子推掉一块,掉到地上啪嚓!一声。
惊的帕特猛回头,见齐天后,长舒一口气。齐天他们去的时间太久了,他担心出了什么事。他走过去,拿开木格,困惑的目光离开郭瀚光的脸上后,往里看,瞅见海顿。他往后欠欠身体,让开位置,说道,“快出来吧!”
海顿也见到了帕特,他激动的说道,“你们可真聪明。”此刻他才困惑明俊是怎么和帕特他们凑到一起的,但眼下的场合并不适合提问。
帕特向他点点头。
齐天依照之前的方法,很笨拙丑陋的出来了。郭瀚光,则像根木头,明俊把他抱起来,实在费劲,齐天把手伸进洞口抱住郭瀚光的上半身,明俊在里拖着,这样递出来了。随后的麻烦就是海顿了,洞口小而高,实在不适合海顿。齐天敲敲洞口下方,是实墙,否则可以考虑破坏掉。
最后,明俊心一横,雷厉风行的说道,“你就忍着点疼,总比丢了命强。”
“好!”海顿咬着牙说道,他还是比较刚强的。双手把着洞口,往上一蹿。脑袋和后背肩胛骨露出来,明俊在后面抬他的腿,用力,但轻轻的掀。帕特在外面抬,毕竟海顿是个伤员。最后齐天也加入了阵营,他往前走,把住海顿受伤的腿。把海顿抚到椅子上。
明俊依照之前的办法,他是最美观的,也是看起来最轻松的。腿一胎,腰一弯,半个身子就过来了。再往前一蹦,那半个身子也蹦过来了。
这时候,门口看岗的齐天听到脚步声,他有预感,是来这儿的。他赶紧向身后用了个手势,众人抬头惊愕时,脚步声更加之近。
大堂经理在外面,将门推开。他看屋里,一切完好,又看看桌上的饭菜,所剩无几,齐天和帕特正在喝酒,明俊则沉着脸看他。看见这一幕,经理的心落地了,他今晚总有不好的预感。且有一个人把车开到了门口已经二十几分钟,所以他过来看看。
齐天热络的站起来,指着菜夸赞道,“这菜可真绝了!太绝了!”他一身酒气,满脸醉意,他往前走几步,脚步踉跄,搂着经理的脖子,原地转个圈,说道,“嗨,你看看。喝懵了,喝懵了!”
经理赔笑,“您吃好就中,吃好就中!”
齐天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的很呢。唉,你进来干嘛了?”他困惑十足,看看明俊,又看看帕特,指着经理问,“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齐天装醉的功夫一绝,哄的经理认为齐天果真醉了。经理试探的问道,“你们还有一个同伴在外面热车呢!”
帕特说道,“是,天冷,提前热车!”
经理还要问啥,明俊啪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拍。这是吓了经理一跳,急忙的离开了红袖昌。
经理走了之后,齐天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确定没有耳朵后。他对帕特使了个眼色。帕特把桌布一掀,海顿和郭瀚光都躺在里面。帕特和明俊小心翼翼的把海顿抬出来,海顿坐到椅子上。用明俊的碗筷吃了几口菜,喝了一口水,疑问的说道,“我们怎么走呢?人一下子多出来这些。”
海顿向帕特打招呼,帕特是家族的顾问继承人,尽管存在竞争的消息海顿已经知道了。但他更清楚的是加文之所以传递消息给帕特,是倾向帕特。因此,海顿丝毫没有失去对帕特的礼貌。但帕特总是很生硬的答应下来,他避免接受海顿的任何友好示意。这令海顿一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齐天知道,帕特怕明俊。尽管明俊安静的坐在海顿的身边,但仅此就足够了。
海顿叹息一声,说道,“到底怎么了?帕特?”帕特的反应让他有些慌,毕竟帕特各别时候可以代表家族,而他却不能。
帕特望着齐天,心有余悸的用眼角瞥了眼明俊,说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