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俊反问齐天,“你想知多些呢?”
齐天坦诚的说道,“足够我解决麻烦就可以了!太多的事情和麻烦都还没发生呢!”
明俊点了两下头,说道,“那就足够了!”随后他的语气凝重了些,他说道,“在此之后,我和海顿安会离开晋京。”
齐天说道,“布利雷家族会放人吗?海顿的天赋可是已经显现出来了啊!”
明俊赶上齐天,与齐天并肩,他扭头看齐天,仿佛有一双猫头鹰的眼睛似的,他说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由你和布雷迪家族交涉,我想他们会放人的。”
齐天唔了一声,他实在不知道明俊如何的要将许多事都交给他来做,他们明明没有多么的熟悉。尽管如此,他还是答应了,他愿意得到任何一个人的友情。尤其是明俊,即便他跌下神坛,说起来,这令齐天太惊讶了。有谁能像明俊这样呢?
齐天不由替明俊担心了,假若他的身份暴露,不知道海顿是怎样的一副模样呢!与明俊相处下来,十分的有趣,大概是某个人的有趣只有相对应的人能够发现。二人又走了将近十几秒,齐天估计已经走出了大概三百米。这个距离,他猜测四合帮把密室挖进了山里。估摸着也就快到了,否则对四合帮的人来说,这么远的距离也是个麻烦。
走廊出现了一个大面积的阴阳镜。齐天猛地收回了脚步,他不确定这是玻璃还是阴阳镜。他转身对明俊做了一个手势,随后向里看,屋里灯光明亮,会议室模样。有一个年轻男人,看脸型与郭瀚明十相似,但个头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七五,身材敦实,肩膀宽大,头发乌黑。坐在桌子后面,在写什么东西。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前方。
这令齐天狐疑,这到底是玻璃还是阴阳镜啊。如果说是玻璃,他们从此经过一定会被发现,但齐天并没发现走廊里被屋里的灯光照亮,灯光在进入走廊时隔绝了。可谁也不会在这安一面阴阳镜吧,让下属一走一过都可以瞧到里面吗?齐天发现屋里有一面很大的会议桌,大致可以坐八个人。他想或许是郭建邦常在这谈生意,于是便弄了这么一大扇的阴阳镜。以防被万一,或者下埋伏。
尽管样样分析,齐天不敢冒险。他继续观察,这时候屋里的男人把笔放下,推到旁边。很乏累的站起来,舒展筋骨。他走向齐天,不,是走向这扇不知道是玻璃还是阴阳镜的尚无定位的。他走近后,齐天下意识的向后稍了稍,这时候,得以看清男人的相貌。细眉弯弯,大眼,尖下巴,皮肤白净,人中很深,右耳朵戴着一颗银色的圆形耳钉。头发长到肩膀,下巴生着轻微可见的胡须,是个典型儒雅青年。
齐天这才看出来,他是郭瀚明的三哥,郭瀚光。
郭瀚光扯了扯领带,打了一个嗝,这看起来不是很体面,但屋里就他自己。他把手从西服领口伸进去,齐天握紧匕首。郭瀚光掏出了盒烟,又从兜里掏出火机, 他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后把空烟盒丢进几步外的垃圾桶。火机扔到沙发上。他吐了一口烟,目光深邃的盯着前面。
齐天仍不敢轻举妄动,他见屋里始终就郭瀚光一个人,心里生起了盘算。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郭瀚光叼着烟回头说道,进。
门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身材矮小肥胖的男人,且是个秃头。他抱着一沓纸质的文件,站在门口,态度客气地说道,“少爷,这些是这个月的帐。“
郭瀚光富有质疑地“哦”了一声,他扭身往右走了几步,一屁股做到黑皮沙发上,往边上的烟灰缸上掸掸烟灰,问道,“这些吗?有多少是真的?”
那人惊的啊了一声,急忙走到郭瀚光面前,把一沓账本放到桌子上,拿出其中一本,当着郭瀚光的面翻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少爷,这都是真的啊?你看看,这是月初的花销,维护……”
郭瀚光抬手打断他,打量他几眼,讽刺的说道,“难道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那人连忙摇头,说道,“怎么会呢?”他又一脸急色的说道,“可我怎么敢骗您呢?也希望您能相信我。”
郭瀚光冷哼一声,把烟在烟灰缸中捻灭,他的审视中,那人不安地笑了。郭瀚光拿起手边的眼镜,戴上后又拿起一本账单,翻来查看,
他翻了一篇又一篇,速度很快,几乎是几秒钟便是一篇。脸上的阴郁加深,摘下眼镜往桌上一扔,账本啪地摔到地上。
那人一惊,捡起账本,翻了几下,说道,“这是刚做出来的,不会有问题的。”语气很坚定,但神色却慌张了。
郭瀚光纹丝不动,姿势也没有变化,猛地摇头,严厉的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真假吗?别自作聪明了,我来可不是查假账的,把真帐拿来。我想你知道的,五号十年馆的意义绝不是饭馆,在我们还需要它的时候,只要你不做过头,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愤怒浮现他的面孔,“你拿我当傻子!”
那人慌张,犯了大忌。他接过话,畏惧让他有了人情味,“少爷,少爷。是我考虑不周,我可不是那种人啊!肯定是那些项目的负责人,左克扣右克扣,才造成了空缺!”
郭瀚光低低头,表明承认的态度,可是当他再度开口时,言语却冷冰冰的,“最好如此吧!去把账本拿来!真的!拿来给我!”
那人弯腰凑近郭瀚光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低语,郭瀚光拉开距离,暼了他一眼,点点头说,“去吧!”
那人走后,郭瀚光看看手边的账本,露出厌恶的神色,把一沓帐扔进垃圾桶里。他再度站起来,走了过来。
他把脸凑近,手指夹着烟,他撩起额头的碎发,打量自己的脸蛋。
齐天这才断定一扇,正是阴阳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