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陆彩依涨红了脸。
“你昨天晚上,在我怀里睡着之后,打呼噜了,你知道不?”陈放一脸宠溺的用老父亲关爱女儿的那种眼神看着陆彩依。
“怎么可能?我睡觉从来都很安稳的,”陆彩依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长这么大从来睡觉都没打过呼噜。”
“哦?那是不是你昨晚太过紧张了……”陈放笑得脸上都出褶子了。
“我绝对没有打呼噜!我也不可能打呼噜!我作为一个警察,经常有卧底的任务,我怎么可能会在睡梦中给敌人怀疑的机会?说梦话是不可能的,打呼噜更是不可能的!
“你是在质疑我作为警察的职业素养和自我控制能力吗?”陆彩依面露怒色。
“真的不是你?”陈放听到陆彩依坚定不移的语气,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真的不是我!”陆彩依反驳道。
“你确定真的不是你?”陈放继续反问。
“我真的确定不是我!”陆彩依一口咬定不是自己。
“那就奇了个怪了,难道是赵馆长?”陈放若有所思地望着赵馆长的床铺。
“唉,对啊,一大早起来怎么没看见赵馆长?”陆彩依应和道。
此时,门外的赵馆长闻声而入,“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儿找我?”赵馆长还带来了好心让他们留宿在此的小孩。
“啊……没事儿没事儿。”陈放还是不太放心这个小孩,不愿意在他面前多说。
“小朋友,你吃早饭了嘛?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呀?你看,姐姐这里还有好多零食呢。”陆彩依见状找个借口将小孩带了出去。
“陈放,我要跟你说个事儿,”赵馆长慢慢靠近陈放的脸,“昨晚,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赵馆长好像总是在怀疑这个房子不安全似的,于是他靠近陈放的耳朵,轻声地继续说下去。“好像是类似于人类打呼噜的声音。”
“哦?赵馆长你也听见了?”陈放说:“我昨天晚上听见了呼噜声,还以为是陆彩依,现在看来真的不是陆彩依在打呼噜。”陈放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难以解开。
“恩,我知道陆彩依是一个警察,所以不可能是她在打呼噜,而你,我觉得更不可能。别问我为什么这样推断,我只能告诉你是直觉。”赵馆长继续说道。
其实陈放昨晚被“呼噜声”吵醒后就没再睡,一直在想着今天下墓的事儿。而且他也不是真的听到了陆彩依打呼噜,他就躺在陆彩依身边,怎么会分辨不出是不是她的呼噜声呢?
现在看来,赵馆长也发现不对劲儿了。要不要把自己昨晚看到的场景告诉给赵馆长?陈放犹豫不决。
赵馆长年纪这么大了,如果告诉给赵馆长,赵馆长会不会被吓到?
“算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陈放决定将自己昨晚所见到的奇怪现象告诉给赵馆长。“赵馆长,我昨晚大约十一点半左右就醒了,然后看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场景。”
“哦?说来看看,我昨晚也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一回事。”赵馆长催促陈放快点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下了场大暴雨,打雷的声音把陆彩依吓到了,然后我醒了过来就看到陆彩依在哭。”陈放有意将陆彩依扑到他怀里的事儿隐去了。
“我安慰了她几句,然后看她慢慢睡着了、睡稳了,我也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睡。”此时赵馆长看见陈放的眼睛闪了一下,同时喉头也不自觉地上移。
陈放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正当我准备继续睡的时候,就听见了类似于人类打呼噜的声音,我想仔细辨别一下声音发出的方向,没想到竟然听不出来。赵馆长你知道的我的听力绝对没有问题。
“我想可能是外面在刮风吧,就朝窗外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一夜没睡着。
“窗外的天,既不是夜晚正常的黑色,也不是阴天时侯的灰黑色,更不是深蓝色,而是暗黄色。”说到这,陈放又咽了一下口水。
“然后我就看见天上有一根长条形的东西在飘,我看着它一点点飘落下来,我本以为它会摔在地上,但是随着它离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发现这是条蟒蛇。
“而且是长了脚的蟒蛇,通体金黄色。他落到地上的时候,用脚做了很好的缓冲,以至于他从高空掉下来一点伤都没受。
“哦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小孩吗,他手臂上有个浅浅的月牙形伤疤。昨晚我看见的那条飞天蟒蛇脖子上也有块月牙形的痕迹,跟那个小孩手臂上的疤痕形状一模一样!”
陈放看了看房间门口的位置,以确认小孩没有在门口附近偷听。继续说道:“赵馆长,这个小孩太可疑了!我们要尽早下墓做完调查然后马上离开这里才是啊!”
“恩,你说的没错,跟我昨晚看到的一样,今早一起床我就去找那个小孩了,以找水喝为由靠近他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他手臂上确实有一块月牙形的疤痕。”赵馆长皱了皱眉。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放问赵馆长。
“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吧。”赵馆长答道。
“好吧,叫上陆彩依,咱们这就出发。”陈放说。
陈放一行人收拾完毕准备向着瓶山出发,由于昨日的连夜暴雨,使得本就崎岖的山路更加泥泞不堪。
陆彩依走在最后,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悬崖,不禁心中一阵发慌。就在这时,陆彩依觉得脚下一凉,忙低头看去,突然发现一条长七尺的金色大蟒。
“陈放救我!”陆彩依大喊道
“彩依,不要乱动,冷静下来我马上就救你。”陈放回过头去入眼的便是彩依恐惧又无措的眼神。
赵馆长也是一脸紧张。陈放紧盯着那条金色蟒蛇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禁心疑,这大蟒蛇的眼睛有些不寻常,不似一般冷血动物一般,通过这双眼睛好像看到了一团迷雾一般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