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妖锁锁住的初晴早已哭的梨花带雨,莫梵云这才动手解开她,才得到自由她便哭着跪倒在莫梵云跟前,“大护法,您一定要为初晴报仇啊,我这脸……”说着便颤抖着摸上下巴上那一道长长的伤口,想到这副皮囊被毁就满心怨恨,恨不得下一刻便将那女子生吞活剥了。
“你这脸换副皮囊就好了。”莫梵云不耐地瞅了眼她哭泣地模样,“他们捆了你所为何事?”
“他们逼问瑶光鼎的事,我一字未漏。”初晴忙表明清白,突然想到一事忙道:“他们还追问了萧玲儿之事。”
莫梵云淡漠的神色闪过一丝精锐,“萧玲儿?”想起那一夜亲手被他收押入瑶光鼎的萧玲儿,不禁有些惊疑,“他们为何要探听萧玲儿?”
“好热闹啊。”明朗的声音打破二人的对话,只见一袭玄衣的男子大步而来,乌黑的发丝在走动中随风飘扬,有着数不尽的狂放不羁,“想不到这贼人竟有此等本事,能不动声色的捆了右护法,你这守卫该加强了。”
初晴见来人是玄越,一脸羞愧,重重地踱了脚,更是将头低垂几分,羞愧让他见到自己脸上的伤口。
“还不是你惹的祸端,当初没有将那洛云薇斩草除根。”莫梵云冷眼看着玄越那一副看好戏地模样,声音带着几分愠怒。
“那人是洛云薇?”初晴惊呼,这名字她早有耳闻,不免有些愤愤,“看来当年左护法骗了人家小姑娘,她此次入魔界是找你寻仇来了。既是寻你,却平白让我遭了殃,你赶紧将她抓来给我泄愤。”
“初晴,你先退下。”莫梵云不爱听她那喋喋不休的言语,当即遣了她退下,独留玄越在此,只问:“与洛云薇同入魔界之人是谁?”
“应该是萧沉。”玄越答道。
“萧?”莫梵云不由低声念了一句,当即下令道:“即日起,整个魔界缉拿洛云薇与萧沉,我要活的。”
莫梵云离开初晴住处后本欲去见暮沧,却突觉此刻凉意深深,不自觉的朝另一方向走去。遥遥望去,只见一白色身影站在屋外,迎风而立,遥望远方苍穹之上,夜里凉风萧瑟,似要将她吹倒。
莫梵云顺着她目光所视之处望去,黑夜苍穹之上漆黑一片,“在看什么?”
慕容挽玉丝毫未觉察到他的到来,如惊弓之鸟般有些颤抖。
莫梵云见她此番模样,便解下身上黑色长袍,为她披上:“伤势未愈,如此单薄站在此处,该又病倒了。”
慕容挽玉依稀感觉到黑袍内的温度,暖了她冰凉的身躯,她低着头,不言不语。
莫梵云看她这般,早已习惯了,好像自打她进入魔界后对他说过的话都寥寥无几,他无法令她开口,便也不勉强,只要她在身边,这便够了:“夜深了,去歇息吧。”缓缓低语间,便已转身离去。
慕容挽玉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低声问道:“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这三千年来虽是囚禁着她,可他对她却从未有过半分伤害,“我知与你亡妻相似,可我毕竟不是她。”
听她提及妻子,莫梵云仿若又忆起那段被尘封多年的记忆,不禁停下步伐,回首凝望她的面容:“冥冥中自有轮回,谁又能说清楚呢?”
“轮回?堂堂大护法竟也信?”慕容挽玉嗤鼻一笑,“此生即便老死在魔界,我也依旧是东阳仙宫的弟子,暮沧杀我师父,玄越背叛师门,害得那些与我日日夜夜相处的师兄弟枉死,此仇永不忘却。无奈我灵力低微,否则必然夺回流霜剑,带着他们的头颅去祭奠东阳仙宫的亡灵。”
莫梵云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嘴角不由露出几分浅浅笑意,“若能平你心中之恨,他们的人头与流霜剑送你又何妨?”
慕容挽玉愣住,“别和我说笑。”
莫梵云却道:“我从不说笑。”
她看着他认真的目光,似想从中寻出几分真假,“暮沧是魔君,你不过听令于他。况且,你知流霜剑在何处?”
“听令于他未必受制于他。更何况流霜剑唯有缘人可用,暮沧虽掌控此剑,却不能得其威力,于他来说不过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剑。”莫梵云讽刺地笑了笑,想起初得此剑的暮沧如获至宝,可流霜剑在他手中却如废铁,便觉想笑,“只要你能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不再折磨自个的身子,好好活着。时机到了,一切皆能如你所愿。”
慕容挽玉闻言,突然道:“你刚才问我在看什么,其实这暗无天日的魔界又有什么可看呢?”自嘲地笑了笑,“三千年了,我都快忘记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不知东阳仙宫如今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莫梵云心念动了动,低声道:“我可带你出去看看。”
慕容挽玉惊诧中透着几分欢喜:“你此言当真?”
“但有一个前提,你必须养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