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公羊涵带着辰凡，来到了长安市一处陵园里。
两人前脚刚至。
哗。
远处的雪地上，便出现了一骨瘦如柴的老者身影，前来迎接。
正是公羊烬。
“辰兄。”
公羊烬看到二十岁左右的辰凡，样子唏嘘。
他也算年少天骄，可从一重武道境，一步步突破到地玄境，也耗去了整整一百二十一年。
哪想辰凡走到这一步，只用去了如此短暂的岁月？
不错。
武道境界，打破九重桎梏，体内血脉脱胎换骨，寿元……同样会增长。
“公羊老伯。”辰凡的目光，落在身材消瘦的老者身上，莞尔一笑，“不知你邀请我来这里，是何故……？”
“外面风雪大，我们进屋说吧。”
公羊烬声音随和，又看向一旁的公羊涵，道：“你先退下。”
“是，老祖。”公羊涵点头，对辰凡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辰兄随我来。”公羊烬一笑。
两人来到陵园一阁楼当中。
“辰兄，敢问你的修为，到了地玄几重天？”
公羊烬深邃的目光，看向一侧辰凡，徐徐问道。
眼前的年轻人，可以杀死人玄二重天的顾常飞，无疑，肯定是地玄境的修为。
甚至可能。
比他都要厉害……
“公羊老伯，说来惭愧，有关传说的境界，我并不知晓，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境界，你可否与我说道一番？”
辰凡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知？”公羊烬听到这话，神色变得诧异……
想了想。
他如实道：“传说，老夫所知，分三境。”
“天地人，对应天玄境，地玄境，人玄境。”
“天玄境最高，人玄境最低。”
“其中每一境界，又分三重天。”
“打破武道九重桎梏，方可成为人玄一重天的传说。”
“天地人？三重天？”
辰凡若有所思，想了想，继而道，“公羊老伯，华夏的传说至尊很多么？”
“当然不多。”
公羊烬摇头，“整个长安市，传说强者，亦不过只有十一人。”
“而要知道……长安，可是古老时期的封帝古都，有着悠久的武道历史。”
“在这样的繁华地域，传说至尊都寥寥无几，整个华夏，能有多少？”
叹了口气。
公羊烬从怀中，取出一名册，递给辰凡。
“这是？”
看到封面撰画金龙图案的名册，辰凡不解。
“至尊榜！”
公羊烬道，“整个地球，实力最强的三十六人，由万恒阁撰写。”
“哦？”
辰凡一眯眼，打开名册，紧接着就看到了公羊烬的名字。
‘长安市，地玄一重天，公羊烬，高阶神通天羊法相，排行三十一。’
“原来公羊老伯也是至尊榜上的强者。”
辰凡讪讪一笑。
“辰兄太谦虚了，你灭了顾家，相信很快，名字也会出现在至尊榜上。”
目光继续看向手中名册。
‘万恒阁，白禅君，天玄三重天，至尊榜第一。’
‘蓬莱海，峦苍，天玄三重天，至尊榜第二。’
‘古方墓，黎月，天玄三重天，至尊榜第三。’
‘……’
至尊榜上。
前十的强者。
毫无意外，都是天玄境的传说至尊。
而且。
他们的来处，也很统一，皆尽来自三个地方。
“公羊老伯，不知这万恒阁，蓬莱海，古方墓又是什么地方？”
辰凡问道。
这三处地方，除了万恒阁他偶有听闻，剩下两处，皆尽不知。
“万恒阁，乃华夏一杀手组织，据传闻，好像在极北的雪山之巅。”
“至于蓬莱海和古方墓在哪……老朽也一概不知。”
公羊烬苦涩一笑。
别看他是至尊榜上的强者。
但成年多年来……连天玄境的传说，都不曾见到过。
“杀手组织么？”辰凡若有所思，怪不得之前，顾云峰威胁他，说要找万恒阁对付自己。
将至尊榜看完。
辰凡将其还给公羊烬，笑着道：“公羊老伯，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辰兄但说无妨……”
“你全力出手，让我感受一下，地玄一重天的力量。”
他也想知道……至尊榜上的强者，和自己比起来，孰强孰弱。
“自然没问题。”公羊烬捋了下胡子，故作深沉的道，“辰兄可要小心了，老夫的天羊法相，乃是高阶神通，威力不俗，一出手，便收不回来了。”
“公羊老伯尽管出手。”
辰凡点头。
“看好了！”一声轻喝，轰，公羊烬身后的虚空，蓦地传来一凌厉的兽鸣声。
旋即。
虚空破碎。
一沐浴在金色圣光下的羊驼，悄然出现。
羊驼的样子，有些冷漠，头顶角骨，眼眸是幽紫色。
它刚一出现。
嗡！
冰冷而破败的气息，便将辰凡笼罩。
“好强。”看到天羊法相，辰凡神色凝重……
不亏是长安古地第一人，公羊烬的实力，可比之前死在他手中的顾常飞要厉害。
“神通，天羊诛杀。”
公羊烬沙哑的声音，在阁楼中回荡。继而，他身后的金色羊驼，便化作一道缥缈的光，向辰凡袭来。
“水元罩。”
哗啦，碧蓝色的水波，凭空在辰凡面前出现，如瀑幕光膜，将他身体笼罩。
嘭！
金色的羊驼，和蓝色的水波碰撞，当即，一可怕的冲击自阁楼四散开来。
轰隆。
一瞬间，整个阁，瞬间塌陷，被白雪笼罩的陵园，也在震荡起伏。
“怎么回事？”公羊家的族人，感受到动静，目光皆尽看向化作废墟的阁楼。
“那是烬祖居住的地方。”
“莫非，辰前辈在和烬祖交手？”
公羊涵脸色难看。
一行公羊家的族人，来到废墟所在。
紧接着。
他们便看到，两道身影，自塌陷的阁楼，走了出来。
正是辰凡和公羊烬。
“老祖，您没事吧？”
公羊家的族人，样子担忧。公羊烬可是家族的依仗，若出了意外，恐家族的地位，都要不保。
“没事，你们散了吧。”
公羊烬看到族人，平静笑道，“我和辰小友切磋，你们不要大惊小怪。”
嘴上这样说。
心中，却掀起了轩然波涛。
自己最强的神通杀招，居然……都奈何不得这名韶阳市的年轻至尊？！
……